致虛極的華林鄉鄉政府的人已使心靈的虛寂馬上達到極點卻未能看到花落紅塵的一剎那,只因他們的心已亂,一上午在等待中度過的他們並沒有等到結果,致使他們很多人都在心裡判處陳浩的死刑,沒事幹幹什麼不好,偏偏要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害得他們白等了一上午,有這時間還不如打打牌喝喝酒,要不摟著老婆熱炕頭,或是跟隔壁家的寡婦調**也比這強得多。
看到這種情況好些人下午沒再來上班,當然也不再關心這件事的結果,很明顯是這位新來的陳書記找不自在,和黃琢磨這樣的土皇帝鬥那不是找淬。
他們認定陳浩必輸無疑不代表著所有人都這麼想,極少數人也可能抱著絲僥倖或者說是不死心更合適,王昌臨鄉長就是這極少數人中的一位。從綜合辦往辦公室走的他宛如靈魂出竅般差點撞到門框上,要不是腳先踢在門檻上讓他疼醒,估計他的腦袋也逃脫不了厄運。
一箇中午時間,事情竟然像娑羅拈花般終於落下手中的花朵,猶如一塊石頭投入水中在他心裡蕩起千層浪,他沒想到這次所有人都看走眼,本以為陳浩必輸的人如同他一樣被落下的驚雷擊打的失去思考能力,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當他再次確認卻發現這一切不是在做夢,而是真是的事實,不是謊言。
縣裡人事局下發的檔案只有短短的兩行字,但上面的紅色印章卻是那樣的鮮紅奪目,讓他感覺到不可侵犯的神聖。那四個人就是被這簡單而代表威嚴的一張紙開除出鄉政府,這代表著在他心中不可戰勝的黃玉華形象轟然倒塌,再不復以往的威嚴。清醒過來的王昌臨關好門,慢慢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天幸他沒有對陳浩表現出一絲的不敬,否則他此刻恐怕就是處境最危險的人。既然陳浩在第一次較量中獲勝,他也得乘著黃玉華不在的時間好好考慮他下一步的舉動,相信此刻有不少已得知訊息的人和他抱有同樣的心思。
綜合辦的主任齊敏和科員吳娟還在盯著先人事局發的紅標頭檔案發呆,倒不是她們希望陳書記輸,而是這一切發生的太莫名其妙。沒有獨立辦公室的他昨晚還在和她們一起喝酒,她們根本沒見他打過電話,那他是怎麼能達到他所要的結果?兩人再看看依然緊閉的書記辦公室門,不由地露出會心的微笑。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然獲得第一步的成功。
陳浩獲勝的訊息如同星火燎原般地在華林鄉迅速地散播開來,同樣也傳到還在縣城等著塵埃落定回去收拾棋局的黃玉華耳朵裡。開始他也和其他人一樣以為侄子誤報軍情,再三確認後手裡的話筒無聲地跌落在地。
他實在沒想到遠在華林鄉的那個他只見過照片的人竟然能在他的虎口裡拔掉一顆虎牙,還是最鋒利的一顆。侄子四人被開除已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這種已發生的事再去費心神地去想不是他的性格,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能讓鄉財政所的那些賬目不被那個人發現,他也能再養精蓄銳等待時機給敵人致命一擊。想到這裡,他拿起電話播出一個號,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讓他心神大定,保養不錯的胖臉上現出一絲猙獰,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陳浩。”
下班出來散步的陳浩聽到有人在背後喊他的名字,本能地回頭去看,卻發現磚頭已到眼前,他這才知道對方在確定他的身份,儘管心裡已存有戒心,但他畢竟不是傳說中的超人,作為普通人的他只能儘量地雙手護頭,不至於被這磚頭砸得連自保能力都喪失。
黑蛋看到磚頭已準確地飛向目標頭部,他眼前已出現陳浩抱著鮮血淋漓的頭大聲呼救的鏡頭,不禁咧開嘴笑了。更是在心裡瞧不起那幫膽小如鼠的同夥,他還不信一個外地人還能在他們的地盤上耍橫,更不信白天就不能收拾陳浩的邪門。
突然,黑蛋笑開的嘴角竟然開始劇烈抽搐,隨著聲不許動他被人按倒在地上,但眼神死死地盯著那位手裡拿著塊磚頭的白衣少女,他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位看似不染人間塵土的少女竟然能把飛速執行的磚頭即將砸在陳浩頭上的剎那間接住,這樣的事情實在太詭異,難道這世上真有超人?
磚頭在黑蛋不可置信的眼神裡慢慢地變成粉末,而王紫虹雪白的衣服上沒沾染半分塵土,只是姿態優雅地把掏出手絹彈掉收拾的粉塵。此刻的她如同抱著琵琶飛天中的仙女,不沾半點菸火。
葉坤現在不但是愧疚,要不是穿著警服,他更想殺人,殺死已被他制服的黑皮。
他是華林鄉人,但不代表著他一定是黃玉華的嫡系。在陳少剛到的時候,虎少已派人通知他要保護好陳少,少一根寒毛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