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為自己打算,出宮開府後有了自己的勢力有了自己的人脈,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他幾乎可以想見得到。皇阿瑪不懼甚至鼓勵,可他不是皇阿瑪,他如今手上的人脈全是皇阿瑪給的,這樣下去,他在朝中的影響力還會比不上在宮外的眾位弟弟了,真到那時,他的太子之位也會不保的。
承祜知道十一瑪法已經不理朝政,可他再找不出其他的人來傾訴,他怕這樣把話都憋在心裡,總有一日自己會崩潰的。
“十一瑪法,我這是第一次來襄親王府,不知可否參觀一下?”
博果爾微笑道:“這是我們的榮幸。請這邊走。”
晟睿不用博果爾使眼色,就趕緊派人守住各個路口,禁止任何人走動。皇太子千金之軀,萬一在這王府有個閃失,那這滿府的人都得陪葬。
其實這不是承祜第一次來襄親王府,二十年前他就是在後面的一個偏僻的院落裡種的痘,只是當年他是悄悄地來,悄悄地走,全府除了博果爾與晟睿,再無旁人知曉,當年伺候的大夫與護理人員都只知道他們兩兄弟是宗室子弟,也並不感到稀奇。
“十一瑪法,這就是當年的那個小院子嗎?”
“是的。這院子平日難得用,只在府裡孩子種痘時才用上。”
“不知我可否進去看看?”
“當然。”
博果爾推開院門,裡面雖無人居住,但也安排了人每隔幾日清潔一次,所以還算乾淨。
承祜坐在當年的小床上,環顧四周,果然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可身邊陪伴的這個人,卻已經老了許多。
“十一瑪法,承祜從來沒對您說過,承祜和三弟都感激您。”
“太子言重了,這本是老臣的本分,沒什麼值得謝的。”
“十一瑪法,承祜如今心中有惑,還請十一瑪法能再次幫幫承祜。”
“太子請講,老臣能做到的,必須盡全力。”
“我前些日子聽人說起一件事,說是一富豪家爭家產的事。本來家主已經確立了長子為繼承人,但下面的兒子都心存不滿,各自在外面打拼,又分別與府中管家勾結,家主也放任不管,你覺得這位長子該如何作為?”
“太子,老臣可否問幾個問題?”
“請問。”
“那位家主對其長子如何?對其他兒子又如何?”
“一視同仁,或許對長子要好一些。”
“那位家主可否全權作主繼承人一事?其長子可曾犯過錯?”
“家主可以全權作主,長子應該沒犯過錯。”
“老臣覺得那位長子只能緊抓住家主的心思,就沒什麼可憂慮的。”
“如果其他兒子群起而攻之,那長子又該如何作為?”
“太子過慮了。首先嫡長繼承天經地義,如果又有了嫡長孫就更是添了一層保證。再者其他兒子未必心齊,那位長子既然有能力接管家業,管理手下的人,就應該不畏懼那些弟弟,因為他們日後也是他的手下,從此刻開始就應該學著管理。還有,老臣知道當父親的心思,父母問題會心疼弱勢的子女一些,或者此刻長子勢強,他就心疼其他兒子,可有朝一日,長子勢弱,他還是會站在長子一邊。有時,示弱是一種很好的方法。”
“還有那些管事的如何處理?”
“不知長子身邊有無管事的?”
“有,不過都是家主安排,隨時可以調走。而其他兒子卻已經與管事的勾結在一起,密不可分。”
“那位長子自誤了,家主精心培養多年,讓長子熟悉眾位管事,本就是為了他日後接管家業行事方便。至於其他管事,老臣大膽說一句,此種不顧家族利益,私下勾結的行為正是所有的家主都深惡痛絕的,此乃大忌。有時候爬得高跌得高,勝負要到最後一刻才見分曉。”
“您的意思是那位長子要忍。”
“不錯。俗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可是家主已經開始對長子有所猜忌,應如何解決?”
“請問,家主是否已經年高?”
“大概吧。”
“那就對了。家主首先是一家之主,然後才是父親。想著手中的大權被人虎視眈眈,任誰心裡都會不痛快。不過其他兒子的舉動將減輕長子的壓力,這也算一個好處吧。其實老臣認為,那位長子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一丁點也不要碰之外,還要有極強的耐性。一般來說家中有條件的都保養得極好,壽數也會高一些,長子在這方面就是個極大的弱點,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