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上若有差遣,臣定當從命。”
十二月,裕親王福全、莊親王博果鐸、惠郡王博翁果諾、溫郡王孟峨疏辭議政。允之。康親王傑書、安親王嶽樂疏辭議政。不許。
博果爾感嘆,都是聰明人啊,早走早脫身。不過,玄燁這安排有點意思,年輕宗室們倒是讓他們辭了議政,留下的都是老一輩的。再一想,頓悟,這是斷了宗室們後輩們參與朝政的路子,而他們這些老傢伙,即使沒議政這身份,在朝上也是說得上話的,倒不讓他們繼續佔著位置算了。高招啊。
十二年正月,康熙幸南苑,大閱八旗將士。這是康熙登基以來第一次大閱,從此之後幾乎每隔三年均大閱一次。或許是對八旗實力充滿信心,康熙準備對三藩動手了。
十二年三月,平南王尚可喜請老,許之,以其子之信嗣封鎮粵,不許,令其撤藩還駐遼東。緊接著,五月,嗣靖南王耿昭忠疏請撤籓,許之。七月,平西王吳三桂疏請撤籓,許之。
這幾個月來,朝廷上炸開了鍋,日後的明相索相從這一刻起就開始針鋒相對,索額圖說應安撫三藩,不應撤藩,明珠則力主削藩。這回,連博果爾都認為削藩時機尚未成熟,應再等等。年輕氣盛的玄燁痛下決心,當庭下旨:撤藩。
博果爾知道,三藩大戰即將拉開大幕。散朝後,博果爾立即建議皇上監視三藩在京的各子弟府邸,以防他們與三藩私傳訊息甚至私逃出京,而且博果爾也派人死死守住吳應熊府邸。吳府一直沒有異動,看守的人都有些鬆懈了,幸好人手安排得足,要不然,十月末的一個雪夜,吳應熊長子吳世�Ь退忱�映鋈チ恕P�且虼爍�岣吡司�瑁�抵兇銎鵒似腳訓淖急浮�
吳三桂即使沒等到兒孫的歸來,也依然於十一月殺雲南巡撫朱國治,起兵謀反,貴州提督巡撫俱降,總督身死。訊息傳到京城,康熙急停撤靖南平南二藩,將吳應熊三父子下獄,急遣兵馬平叛。
而此時的玄燁正處於人生最焦頭爛額的時候,吳三桂出人意料的謀反他雖然已有所準備,但仍嫌不足。京城中還冒出一個所謂的“朱三太子”楊起隆來。更重要的是,太皇太后再一次發病,生命垂危。
紙是包不住火的,撤藩的訊息是勉強瞞住了慈寧宮,可吳三桂反了的訊息卻是被有心人透給了慈寧宮,在叫來玄燁痛斥一頓後,見玄燁依然沒有絲毫悔意,太皇太后再一次看見了熟悉的黑霧,倒了下去。
康熙十三月正月,新春的喜氣尚未散盡,喪鐘敲響,太皇太后崩。
割辮服衰,居慈寧宮廬次的康熙的噩夢並沒有完,西南諸省接連反叛,連老實如泥的靖南王耿昭忠也於三月在部將的挾迫下宣佈叛清,僅剩下一個平南王尚可喜還老實呆在廣東。
氣急敗壞的康熙決意殺吳三桂子應熊、孫世��懶匭狗擼�┕��叛約崩梗�緣潰骸拔餿�鴆腫淦鴇���宀謊錚�綣�噬隙掀渥鈾茫�餿�鷦儻尥寺罰�厝黃此酪徽健;噬匣剮餚�肌!�
玄燁竭力冷靜下來,“十一叔,您說如今該如何?”
“皇上,如今事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只能慢慢收拾,不宜再激化。現在最重要的是發兵平叛,而不是再生事端。”
“可恨耿昭忠也造反。”
“皇上,靖南王府這兩年來內耗不小,倒是最容易對付的一個,臣倒是擔心廣東再生反意。”
“到了這地步,擔心也沒用了。打吧。”
這仗一打就是四年。
福建的戰事很快就結束了,耿昭忠呈血書訴委屈,康熙召其回京進行安撫,靖南王府就此散夥。
雲南的戰事卻陷入膠著狀態。吳三桂果然惦記兒孫性命,中途心生悔意,兵至澧州即心生退意,停步不前。康熙見狀一面令吳應熊父子寫下勸降信,派使臣前往勸降;一面加緊進攻西南叛軍。吳三桂雖迫於形勢依然繼續進軍,但時不時的一封勸降信讓他心生顧忌,攻勢大減。
廣東的尚之信果然不是個好的,他居然囚禁其父尚可喜,起兵響應吳三桂。
或許是博果爾的家教使然,襄親王府的小主子個個想沙場建功。晟睿在宮中當御前侍衛,不好出京,松克與特木爾則出征去了。襄親王府即日起香菸嫋嫋,那都是女眷們為出征在外的兒郎在燒香拜佛。
很快,博果爾也要出征了,他不是往西南,也不是南下,更不是往福建,他的方向是張家口。他那不安分的哥哥阿布鼐生的兩個不安分的兒子布林尼和羅不藏,趁著大軍南征京師空虛,人心混亂之際,於十四年三月底領著察哈爾部起兵反清。博果爾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