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9點鐘了,”她的頭輕輕歪向他的:“一定要出去嗎?”
“對。”他把她肉乎乎的耳垂含在嘴裡,輕輕地咬了下,貼著她的臉頰,有些含糊地說:“媽媽睡下了,我們悄悄地,現在就走!”
文澤快速換上衣褲,去了趟儲藏間,然後就下樓發動車子等她了。
駱賞兒想了又想,文澤這是第一次正式和她約會。
雖然時間奇怪了點,場合未知,天兒也怪冷的,可是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比較適合情侶間幹壞事兒,嘿嘿……
駱賞兒精心地打扮了下,穿了最喜歡的皮裙子,化了淡妝。
駱賞兒能想到的“壞事兒”就是,她可以被文澤裹在大大的外衣裡,他們彼此相擁著,膩膩歪歪地在夜色裡的星輝下賞月、說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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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澤的車開了半個小時,到西郊護城河岸的時候駱賞兒已經昏昏欲睡了,沒辦法,車裡暖氣足,沒有午睡的她現在有點睏倦了。
文澤逗她:“你要真睡著了,我可把你自己扔這了啊。”
駱賞兒揉揉眼睛,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他一個呵欠:“好狠的心啊。”
文澤笑著揉她的小腦袋:“我怎麼捨得?你也知道的,我這人面善心軟。”
駱賞兒被擾了睏意,不滿地坐直腰板:“沒看出來。”
“沒看出我面善還是心軟啊?”
“都沒看出來。”
……
“算了,我不和小丫頭鬥嘴。”
“和小丫頭鬥嘴你還不是輸了?”
……
“你還是睡著時可愛點兒。”
“那你總不能期待著我長睡不醒啊?!”
……
“你個氣人的丫頭,不許胡說八道!”文澤一直沒機會見識到駱賞兒自詡為空前絕後大的起床氣,這回算是知道這平時可愛的小丫頭伶牙俐齒的樣子了。
文澤拔了車鑰匙探身過來給她解安全帶。
駱賞兒大爺一樣享受著文澤的伺候,唸唸有詞、抑揚頓挫地賦詩一首:
“毫無疑問
我嫁的老公
是全天下
最可耐的。”
文澤哭笑不得地拽著駱賞兒親在她的額頭上:“你梨花教主附體啊,下車!”
文澤先行下車,駱賞兒慢吞吞地拖著好似千斤重的兩條細腿走出來,但見文澤開啟後備箱,整個上半身埋在裡面擺弄什麼。
駱賞兒一下子好奇起來,湊過去看。見後備箱裡全是方方正正的東西,她不禁問:“這什麼?”
“我的遺憾。”
“啊?”駱賞兒傻乎乎地發愣。
文澤把東西在河畔上分散開擺成一排,駱賞兒這才後知後覺:原來是煙花。
文澤燃了花火護著駱賞兒一齊退後。
砰!砰!砰!
幾個碩大的煙花幾乎同時在一瞬間綻放在寧靜的夜際!
好壯觀!漫天的奼紫嫣!
太美了!
花火不斷地鳴著聲響衝上夜空,有正規正矩的圓形,中央是明亮的黃,漸漸向外圍擴散是豔麗的、耀眼的橙、炫目的藍,那煙花的尾端沙沙響著旋下來,像過年時放的小鞭炮。也有的像個巨大的傘花籠罩下來,劃落的餘燼像極了瞬間即逝的流星。
駱賞兒呼著白白的霧氣,興奮地失了言語,只知道抱著文澤開心地跳著叫著。
寂靜的夜城之濱,煙花無比絢爛,而他,就在身畔。
兩個人的背影在煙花照亮下波光粼粼的河水邊並肩仰望,那彼此相依的剪影十足的默契美好。
文澤摟緊了她,下一刻真如她曾幻想過的那般,他把她結結實實地裹進了暖和的衣服裡,駱賞兒被護在文澤強健的胸膛前,仰著凍得通的小臉兒望著天上出現的綺麗壯美景觀。
“呀!這個好看!這個好看!”轟然的鳴放聲中,駱賞兒大叫道。
文澤不語,只微笑著看看懷裡的笑臉,更摟緊了她。
那煙花綻開時與其他的沒什麼不同,只是在最後的幾秒鐘,散落向四周的花火燃成了火的燈籠!一串串飄掛在微風徐徐的夜色裡。那時,其他的煙火已經綻放完畢,空曠而幽深的夜幕上就只有這一抹抹豔麗喜慶的色。
漸漸地,它們又都融入黑暗裡,好像不曾美麗過、耀眼過。
駱賞兒望著煙花隱沒處白色的煙霧,心裡的激動還沒有平息,卻摟著文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