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看看這滿屋子的人,忽然有種感覺不妙想跑路的衝動。
駱賞兒看到他,扭著小蠻腰笑得風情萬種,這教文澤非常地忐忑不安——這丫頭安的什麼心?
駱生忽然捲起衣服,看著自己的小牛牛,說:“噓噓……媽媽,噓噓……”
姚安然如臨大敵,忙接過駱生就往廁所去。
駱賞兒走到他跟前抱著臂,語氣挑釁:“親愛的,看到沒?這些全是評審委員會,都等著你的大餐吶!”
文澤在她耳畔低聲說:“壞姑娘!我還想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呢!”
駱賞兒說:“別想狡辯,今天就讓這些人見識下文大廚的手藝吧!”她眨眨眼:“為了防止你作弊,我給許阿姨放假一天!”
文澤直撓頭,君子遠庖廚。再說,他真不忍心讓自己的手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玷汙這麼一眾活寶的胃啊……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中間響起:“文澤,我們談談吧。”
竟是駱秉恆!
文澤看向駱賞兒,她衝他做了個可愛的鬼臉:“爸爸全都知道啦!”
……
書房裡,駱秉恒大病初愈的臉上有著深深憂慮的神色,他斟酌片刻,問文澤:“你知道的,我很寶貝我的女兒。你會真心地待她吧?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樣走在一起的,那些都已經是過往了,我只希望賞兒她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文澤認真地直視著駱秉恆,說出的話簡短有力:“爸,請相信我,我會的。”
駱秉恆頗為無奈地說:“我也只能相信你了,你叫我一聲爸,我只希望你不會辜負賞兒義無反顧的決定。她這個傻丫頭,一個勁兒地在我面前說愛你,說跟定了你,白首不相離。”
愛他?!
文澤痴傻住了,愛麼?
愛這個字眼兒好重,她竟毫不猶豫地就肯定了自己的心。
文澤覺得心裡很沉。
她把那麼濃郁的愛和那麼甜蜜的幸福都給了自己,而他卻從未想過這麼深刻的問題。他就像一個笨蛋,承接了她所有無私的感情和默默的思念。
文澤走出書房,看著不遠處坐在沙發上和文媽媽親暱玩笑的駱賞兒。
曾幾何時,她從一個可愛調皮的小公主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又在生命裡最美麗的年華嫁給了他。
他珍惜她,把她當成自己的寶貝。
她傻氣又堅強,但有的時候也很敏感脆弱。她聰穎機靈,總是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他輕易投降認輸。想著她和她的那些小聰明時,他總會不由自主地微笑,真覺得自己是處在幸福的蜜罐子裡的。
那樣幸福甜蜜的感覺,是她給予的。
一直以來,他寵她、疼愛她,也深深地為她的年輕朝氣著迷。在陌生的國度,寂靜無人的夜裡,他撫摸那條她用痴痴的想念織成的白色圍巾出神。他無法剋制地發了瘋似的想念她。想她的頑皮可愛、想她的執拗單純、想她大膽又直率的親吻,夜闌人靜,他想她,難以自拔。
這樣感情不是愛?!
“是了,”文澤深深地凝視著那個他視線一直膠著的女孩兒,微笑著在心底默默地說:“我愛你,賞兒。”
不再猶豫,如此堅定。
我沒有在某一瞬間愛上你,卻在你的愛裡潛移默化地沉淪……()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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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媽媽的強烈抗議示威下,文澤樂得其所地決定訂餐送上門來。
文媽媽看看這個白白嫩嫩的姑娘,瞅瞅那個水靈靈的女孩兒,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文澤注意到自己親媽看著人家小姑娘猥瑣的眼神,很不厚道地想到了某種地方因為生意興隆而開心不已的媽媽桑……
文媽媽拉著幾個姑娘簇擁著她,哪個都捨不得,最後讓駱賞兒和韓澈坐了一左一右,於瑩挨著駱賞兒,漣漪坐在韓澈旁邊。
駱冰恆氣得直吹鬍子:“賞兒要坐我旁邊的,每次我閨女過生日都是坐我身邊的。”
文媽媽喜滋滋地:“賞兒是我兒媳婦,出嫁從夫家!”
敢情這時候你承認是兒媳婦了!那也應該坐文澤身邊吧?
文媽媽看著駱秉恆鬱卒的臉色,態度特別和藹可親:“親家,等你也有了兒媳婦,你也讓她坐你旁邊呀,”說完又瞅瞅直接上手先行吃得不亦樂乎、抓得滿手滿臉都是飯粒和菜汁兒的小駱生,那語氣更和善也更氣人了:“不過好像得等個二、三十年的……”
駱秉恆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