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他在一本正經地跟駱賞兒求婚。
他說:“賞兒,我早就說過,我這個人,善賭。到目前為止的人生裡,我贏了很多,當然,我也輸過,慘不忍睹……”
文澤頓了下,似是想起了什麼,接著又無所謂地笑笑,說:“贏贏輸輸之間,我已經習慣了得失,學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是你知道嗎?面對你,我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意識——我必須贏!”
“賞兒,娶了你,是我人生當中贏得最漂亮的一個賭,因為我贏得了幸福——每天都期待著一個人,也被那個人同樣地期待著,我很幸福,真的特別幸福。”
“你把你作為一個女孩兒所能擁有的純真的一切都給了我——全部的溫暖、毫無保留的信任、美麗的身體、單純的笑臉、死心塌地的愛、傻傻的等待、全身心的依賴,還有今後一生一世的相依相伴……”
“賞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裡,我覺得自己是真的可以很輕鬆很年輕地活著,每一天都充滿了笑容和活力。賞兒,我就這樣近近地看著你,呵護你,珍惜你,心疼你,用我的所有對你好,可是我還是欠你太多個全世界新娘子幾乎都會有的——求婚、鮮花、典禮、蜜月……我一樣都沒有給過你,賞兒……我想全部都給你。”
駱賞兒專注地聽著,文澤的每一個字都像輕盈美麗的羽毛,癢癢地拂在她的心尖兒上。
文澤揉揉她的頭髮,接著說:“等我們垂垂老矣,都走不動卻還是能說話的時候,就相互依偎著,張著沒了牙齒抽抽巴巴的嘴絮叨絮叨年輕時候難忘的事情,我希望那些事情當中會有屬於我們的浪漫又神聖的婚禮……”
駱賞兒覺得文澤好像在講一個美美的故事,她幾乎就要沉醉在這個好聽的故事裡去,難以自拔……
“所以賞兒,嫁給我吧,成全我的這個心願,讓我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文澤娶了今生的摯愛……”
駱賞兒聽得痴痴傻傻的,她看著文澤的的唇一張一合,一個沒忍住,湊上去,綿綿吻住。
文澤說得正認真,冷不丁被駱賞兒親了還有點兒回不過神兒來,等到她的唇離開他的,他都還迷糊著,說:“唔……賞兒乖,忍忍吧,你都快四個月了,不能太頻繁……”
駱賞兒一愣,頓時明白,她心底溫情的暖流瞬間全部被文澤別樣的“關切”蒸發得一乾二淨。
夢境幻滅。駱賞兒惱羞成怒地推搡著文澤,她咬牙切齒地說:“誰想著那檔子事啦!人家正感動著,你討厭!你這說的什麼話!好像我有多飢渴一樣!你討厭!”
文澤一愣——
親他不是要……是因為他家的傻丫頭聽著求婚感動了!?
他捶頭,忙不迭地摟了駱賞兒,說:“那我說錯話了,你倒是說願意啊……”文澤把唇湊在駱賞兒的耳邊,暖暖地吹著氣,說:“我想聽……”
駱賞兒嘟著嘴,不樂意。
文澤一臉期待的微笑,用手肘拱了拱駱賞兒的肋下。
駱賞兒忍笑,正了正神色,學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一字一頓地說:“文先生,我願意嫁給你——唔!”
文澤倏地挨近——以吻封緘。
他來得好突然,一下子吸進了駱賞兒口腔內的全部氣體,漸漸地,又化作滿腔的柔情緩緩渡進她芬芳的唇齒之間。他吐納著她的氣息、她的回應,用已經無限柔軟的心承接了她的那句“我願意”。
駱賞兒正沉溺在這個吻裡,文澤卻忽然停止了。
他略微尷尬把兩個不著絲毫的人分開一點兒距離,然而駱賞兒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文澤在兩人的枕畔調整了幾下呼吸,然後捧著駱賞兒的臉,笑說:“婚禮的事情,我來籌備。丫頭,你有什麼特別想交待的嗎?”
駱賞兒略一沉思,說:“喔,沒有唉……要是我說我想要什麼,那就一點兒都沒有懸念了,我想要完完全全的未知,完完全全的期待,全交給你去琢磨吧,嘿嘿嘿……”
文澤說:“你倒會給自己找藉口省腦筋!懶丫頭!好,”他捏捏她的臉蛋兒說:“那麼,敬請期待!”
文澤鬆開懷抱,俯身趴起來開了床頭燈,說:“我先去洗個澡。”
駱賞兒拉住他的手,文澤回頭,見她咬唇不語,回身摟住她,柔聲問道:“怎麼啦?”
駱賞兒用下巴朝文澤的身下揚揚,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就這樣了?”
文澤遲疑了一秒,終於明白。
駱賞兒的面前忽然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