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這回卻沒有遲疑,他說:“那不行,我們這裡是公司,不是任由私人情緒氾濫的地方。”
史蘭可吐氣,說:“真囉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我知道輕重。”其實,這個度真不好把握。
有人進來了,史蘭可掛了電話。
是一個女職員,她說:“史經理,營銷部出亂子了!”
……我是場景轉換的分割線……
營銷部裡,羅想捂著臉上五指分明的印子震驚地望著站在對面的女孩兒,呆若木雞。
“羅想,我一直不做什麼反應不是我怕了你!是我懶得搭理你!但凡做事都要有個度,你不覺得你有點太蹬鼻子上臉了麼?”葛舟轉了轉右手的手腕,然後輕輕地甩了幾下。
羅想的眼圈一下子就了,她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摑耳光,她的情緒一下子就炸開了,她哭著跟葛舟喊道:“你有病啊你!我怎麼你了啊!?”
葛舟好笑地瞥了羅想一眼,說:“你還真別跟我裝熊,你就跟一事兒精一樣,哪兒都有你,我忍你很久了。”
羅想終於明白,有些話已經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本人耳朵裡去了。
她鬆開捂著臉的手,哭著罵葛舟:“我哪裡說得不對!你不就是仗勢欺人麼你!?你爸是狼華人事部經理,誰不知道你是怎麼來這的啊?我們都是那麼拼了命地努力才能來狼華的,葛舟你憑什麼啊?就憑你是鍾經理的私生女?!”說到最後,羅想已經不怒反笑了,心裡有種揭人傷疤的快感。
葛舟伸手就朝羅想的另一邊臉扇過去,白思南立刻出手扣住了葛舟,他皺著眉頭嚴肅地說:“都是同學,怎麼能在人家公司打架,多難看!”
駱賞兒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也不阻攔,也不說話。
這裡面的人和事都讓她心煩氣悶。
倒是白思南,讓她吃驚了一下,他在狼華實習才不到一週,就跑出了一個不小的業務。
算上培訓的兩個星期,短短三個禮拜的時間裡,白思南讓她刮目相看。他逐漸褪卻青澀羞赧,越來越成熟穩重地行事,讓好多資深的老同事都另眼相待。
葛舟沒能得逞,她臉上的表情也不像生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惡狠狠地,她說:“羅想,你這樣嘴碎的人,早晚會遇著一個厲害的貨色,玩死你!”
羅想見葛舟被白思南拉住了,還心有餘悸,可還不肯放棄地想過過嘴癮,她橫了葛舟一眼,說:“我……”
“還有完沒完!?”史蘭可走進去,無比牙癢癢地看了一眼還想喋喋不休的羅想,說:“羅想,到我辦公室裡來!其他人,下班!”
羅想不服氣地看著葛舟,葛舟一臉坦然地望過去,輕飄飄地說:“要想也有特殊待遇,你下輩子也託生個好點兒的爹啊?”
史蘭可警告的目光看過去,葛舟不吭聲了。
人都散了,駱賞兒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感受,浮躁得很,總覺得這不像是自己能呆的下去的地方,人人都唯恐天下不亂。
“師姐,我送你回去吧。”白思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駱賞兒跟前。
駱賞兒無力地揮揮手,說:“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葛舟掄起自己的包搭在背上,涼涼地跟白思南說:“我就先走了,這種人,她被誰抽我都不會覺得她可憐,也不知道你幹嘛攔著。”說完就挺直脊背踏著聲音清脆的高跟鞋走了。
駱賞兒跟白思南打了個招呼就坐了上行的電梯,按下二十八樓的按鈕,然後閉著眼睛任由電梯把她帶往他那裡。
文澤,我真的好累……
……
☆、讓人頭疼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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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澤的辦公室裡;駱賞兒靜默地趴在辦公桌上,長長的黑髮鋪散在肩背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某一點出神;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的樣子。
說實話;今天葛舟扇羅想耳光的時候,她並沒有太多的幸災樂禍,她只是覺得煩。
葛舟和羅想鬧翻了;算是大展旗鼓地宣告瞭敵對的立場。
他們兩個人的氣場不相上下;這次羅想吃了虧,這個性格會不會收斂些?到底能收斂多少呢?
她要是一直這麼嘴碎下去,營銷部是不是就永無寧日了?
“賞兒;別想了;”文澤拉過駱賞兒的一隻手,然後把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放在她的手心裡,他心疼地摸摸她的髮絲,說:“要不,咱們不幹了好不好?”
不幹了麼……
駱賞兒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