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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深思熟慮後才落子。我則不假思索,拈子就拍下,顯得行雲流水成竹在胸。旁人譬如千歲憂這樣看來,險些要以為我是一代棋聖。

片刻後,拜月教主咦了一聲,終於發現端倪,不由大怒:“慕太微你究竟會不會對弈?你竟是在模仿本座!”

我啊了一聲:“不可以麼?”

千歲憂這時也明白了,吭哧笑道:“慕小微果然無恥,害得本公子差點以為你是隱藏棋聖!不過,圍棋規則沒有不允許下模仿棋呢!”

棋道一途,我委實是個半桶水,但不妨礙我現學現用。下模仿棋,一不違規則,二不會立即輸,三可逼迫對手使其心浮氣躁,四可藉機學習,五可尋找機遇,何樂而不為?

天元是棋盤唯一的中央,率先佔領,讓棋局剩下完全對稱的天地,才好施展模仿大計。

看穿我心意的拜月教主也無法,只好壓下怒火,任由我亦步亦趨緊隨她後,一一對稱模仿。一盞茶時間後,她已十分不耐煩,簡直恨不得立即將我擊殺。一炷香後,棋枰上景象煞是壯觀,一個黑白完美對稱的圖案呈現在三人面前。

見自己深思熟慮也是為他人做嫁,拜月教主落子時間越來越短,大約也是心煩不已。我落子勻速,對方落何處,我便對稱過去,十分輕鬆如意。千歲憂觀棋都快觀得睡過去,從未見過如此沒有技術含量的對弈。

巍峨蜀山為襯,皚皚白雪為景,呼吸漸涼,袖中暖爐也褪去了溫度,枯坐一個時辰,我散漫目光忽地一震,凝聚到拜月教主瞬間落子的地方,知道終於是等來了!

執了一枚黑子在手,並指一落。

不再是模仿,不再是對稱,而是,殺局!

連提子也不必,這是生死之線。長時間的對峙與被模仿,對手終於鬆懈,終於犯了錯,而且是在我有節奏的引導下犯的錯,我要的只需這一步。

拜月教主臉色一變,霍然起身,想要帶亂棋局。

我落子的手未抬起,輕輕點在棋枰上,這一局江山,分量可不是能隨意亂弄。最後,我從困死的一片白子中取了一枚,拋回她的棋簍中。

“險勝一子,承讓。”

千歲憂精神抖擻站我身後狐假虎威:“說好的情書哦不,書信呢?”

拜月教主臉色變來變去,頗有些不甘心,橫眉冷對後,口氣一轉:“慕太微,本座又小看了你。沖虛還真沒挑錯人,你的確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想必也是他最疼愛的弟子,只可惜,你同你師尊一樣,太不懂人心。江湖是什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沖虛寫給本座的書信,本座不會給你,這局棋,你沒贏。呵,你輸了一個時辰。”

我心中陡然一涼,袖爐摔到地上,起身帶翻了棋枰,黑白棋子落地凌亂,模糊了界限,再無黑白之分。

人心的對弈,我總是贏不了。

“慕小微發生什麼事了?你等等我!”千歲憂在後面緊追,我已不在原地,神行步飛掠直上,蜀山,無量峰。

當我身形再現長生宮時,弟子們嘈雜成一片議論紛紛,見我面無血色氣息不順,也顧不了太多,七嘴八舌一湧而來。

“掌門師叔祖,不好了!鎖妖塔破了!塔底血魔跑了!”

我才喘了口氣:“很嚴重?”

弟子們愕然:“百歲血魔是武林大煞,是太師祖擒住,由歷代掌門鎮守,不能放的!他逃了會累及掌門之尊位!”

我又順了兩口氣:“就這事麼。”

弟子們全愣住了,不知所措。這時,蘭若痛哭流涕淚奔而來:“師叔祖不好了!天璣小師叔被師祖押在伏魔陣裡了!”

我心口一沉,氣息全亂:“在哪?”

“師祖的無惘峰上清宮!”

扔下長生宮一眾弟子,我飛身直取無惘峰。

上清宮前,飄涯子,飲冰,元白,眾弟子,分列伏魔陣頭,死死困住陣中小道童,一道道內力打在小道童身上,血痕透衣。

“住手!”我飛落陣中,揚袖一道真元壁將眾人彈開。

“師弟!”飄涯子連退數步,怒斥,“你還護她?”

我氣血翻湧,強嚥下去,回身抱起血染重衣的小徒弟,心如裂帛,又一道真元屏障炸開,將周圍眾人全部擊飛。

無惘峰上的弟子們全被擊破內力,倒地昏迷。飲冰扶著飄涯子一同咽血:“太微師兄你瘋了?你為個須彌宮妖女打傷蜀山弟子,打傷我們?!”

飄涯子吐出一口血,狠狠道:“他不是瘋了是什麼!這妖女盜走蜀山令,放了鎖妖塔百歲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