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上這些沒鳥毛用的鎧甲都蛻下罷,如今不在宗門裡,卻也不用穿這些勞什子來充門面。老九,你帶路,我等去長安!”
冷笑了幾聲,陰大很自信的抬起頭來,看著天空的秋陽和碧藍的天空,悠然說道:“方才那年輕人,死定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長安城宮城外,江魚搖搖擺擺的跑個三五步就噴一口血,從宮城門口一直噴到了花營總部門口。他身後緊緊的跟著近百名宮城的禁衛,一個個用看鬼一般的表情看著江魚,渾不知這個丟出花營營頭大印,卻傷成這個樣子的年輕人,到底碰到了什麼強敵。更讓這些禁衛感到無奈的就是,這人都傷成了這樣,卻還堅持要自己快步奔走,卻不讓他們扶著他趕去花營哩。
江魚卻是心中有苦自己知,剛才硬拼了那一拳,初時還不要緊,可是越到後面,給自己造成的傷害卻是越大。那陰大的拳勁雖然沒有真氣,卻有一種極其隱晦的充滿了死氣的勁道在裡面。這種不是真氣但是破壞力比之真氣強過不知道多少倍,卻充滿了腐蝕和殺氣的力量,江魚聽無凡說過――魔門‘滅世魔軀’特有的‘滅殺魔罡’。
此魔門,不是武林中所謂的那魔門。武林中人所謂的魔門,不過是那真正魔門的馬前卒子或者說是他們的耳目罷了。真正的魔門二宗,是和望月一門一樣,歷史悠久不可考證,參悟大道以求修成正果的修士門派。
“媽的,居然是性質比魚爺我的自然真氣更高明一籌的滅殺魔罡,這可是已經進化成真元的東西,難怪不知不覺就著了他的道兒。”江魚自己知道自己的修煉法門,真氣和真元,就是天差地遠的兩種力量。沒有練成石身,讓周身經脈和肉體比那崑崙山上最堅固的岩石都還要堅固,望月一門這無比苛刻的秘傳功法,就無法將自身的自然真氣轉化為‘望月玄罡’,哪裡可能是已經修成了魔罡的人的對手?
“你個無凡臭老不死的,你給老子說的什麼屁話?說什麼老子一旦服下那幾萬斤草藥下山,天下就少有對手了。今日可好,就連修成真元的人都冒了出來。你害死人,也不要本錢的麼?”江魚心裡一陣亂罵,卻不敢停下步伐來,他必須依靠劇烈的活動,帶動體內的血氣,讓那澎湃的生機混合自然真氣,慢慢的化解體內的滅殺魔罡。
真元和真氣的差別,就在於一份真元可以發揮出普通數十份真氣的殺傷力。更兼真元的性質更加接近天地靈氣的原本屬性,用以施展個各種法術,威力更大,更加得心應手。江魚用自身的自然真氣去化解被偷偷滲入身體的滅殺魔罡,可是一件消耗力氣的活計。這滅殺魔罡在他體內橫衝直撞的衝擊他的五臟六腑和精血要穴,江魚只能苦苦調動全部的真氣圍追堵截,一旦包裹了一塊魔罡,立刻將它從嘴裡催吐出來。
故而,江魚一路從長安城門跑進了城裡,從宮門前噴著血無比張揚的跑過,衝進了花營的院子裡,在那不大的院子裡一陣子亂轉,一邊狂奔,一邊繼續噴著一小口一小口的鮮血,時不時的還從嘴裡冒出一聲悽慘的嚎叫:“請太醫,快請太醫!魚爺我大傷元氣,快準備幾十斤阿膠紅棗之類的預備著!救命啊,我吐了這多的血!”
‘嘩啦啦’的,院子裡四周的房內衝出了數十名花營的簪花郎,一個個呆呆的看著極有個性的一邊狂奔一邊噴血的江魚。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終於一個老到的班頭大叫起來:“江頭兒中了陰損的內勁,快去請諸位供奉來幫手。去請太醫,先開幾副驅邪、大補元氣的藥方子來。”
忙亂了好一陣子,在磨刀老人和另外數名花營供奉的聯手幫助下,江魚體內的滅殺魔罡終於被驅除乾淨。滿臉蒼白的江魚端起面前那黑漆漆的一大碗大補元氣的湯藥,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這才仰天長嘆了一聲,眼裡滿是無奈:“還請哪位兄弟幫個手,找點靈驗的跌打膏藥來,魚爺我的右膀臂,被人打成了七八截哩,接骨的手法拜託找個老到點的接骨先生,否則以後這膀子就廢掉了哩。”
一邊說笑,江魚一邊謝過了磨刀老人等人,一邊驅動自己右臂上的肌肉,將那斷裂的骨頭硬是拼合在了一起。他望月一門雖然敗落,可是這鍛鍊肉身上的法門的確是神妙,骨頭斷裂的茬口都對準得嚴絲合縫,卻是沒有一點兒紕漏。少一時,有那花營自備的外傷大夫取了繃帶一類的物事過來,將那宮廷密制的膏藥厚厚的一層裹在了江魚的膀子上,用繃帶連同幾根柳條死死的纏住了,又在他脖子上吊了一根三角帶子,將他右臂懸掛在了脖子上。
一干簪花郎不知道江魚碰到了什麼人物,只是驚詫於江魚怎會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回來。磨刀老人等一行人則是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