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羅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我們去吃早飯吧。”

這種情況該稱之為午飯，月夢在心裡補充。

卷四 黑暗生成　第十一話　過去與未來的交替

朦朧的灰色，一點一點地被染黑，她在黑暗中尋求的光明，前方有好多個亮點，她伸出手抓去。

亮點就在她手心，她好快樂，可是這麼一點亮光又消失，她的周圍還是如黑洞般看不見底的黑暗，一瞬間，她又再次淪陷在迷茫和恐懼中。

漸漸的，她的手腳彷彿不屬於身體了，忘卻了自己，忘卻了所在，忘卻了心，時間的沙漏彷彿停止一般死寂，沒有聲音，沒有光。。。

“好美。”

一聲嘆息打破了沉靜，她感覺到有雙手摸過他的身體，輕輕地如羽毛，如輕風，小心翼翼，無比憐惜。

前方再次出現光亮，一點點飄到她面前，與她合為一體，很舒服，但也和之前一樣，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無限的失落。

這個過程一直重複，希望與失望不斷交替，她也麻木了，追尋光芒，不過是為了那一瞬間的舒服而喜悅，不再抱任何希望。

朦朧中，那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是她在虛無中唯一的依靠，那個人的碰觸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終於，在融合了許多光點之後，她從黑暗中解脫了，第一個進入她視線的卻是一雙比黑暗更漆黑的眼睛，那雙眼睛的主人帶著邪氣的微笑看著她，兩隻手輕輕撫摩著她的身體，好熟悉的觸感，是這熟悉的觸感讓她度過了虛無的歲月。

那一刻，她第一次覺得黑暗並不可怕，她甚至留戀那雙漆黑的眼睛。

可是這份喜悅並不長久，她很快又失去了視覺，深深的恐懼虜獲了她，難道她就要這樣失去那雙眼睛？

不！她不要這樣！於是她發出在黑暗中的第一個聲音，給我光明，給我生命！

“。。。夢！夢！”

月夢張開眼睛，發現周圍還是黑暗，她不由慌了陣腳，黑暗中她看到了夢裡那雙漆黑的眼睛，月夢反射地抱住了那人：“給我生命！我不要消散！”

“夢。。。我的夢？”和夢中一樣修長的手輕輕撫摩著她，撫去了她的不安，“你不會消散的，我會給你生命，只要你想要。。。”

月夢就這樣靠在他胸前，身體的觸覺讓月夢驀然醒覺，這不是夢！

“我的。。。父神。。。嗎？”

“我的夢。”

她在凡依漆黑的雙眼裡看到了自己，那雙眼睛明明是這麼的黑暗，為什麼卻是她在黑暗中唯一能感覺到的存在呢？

“夢？”

凡依的輕喚喚回了月夢的意識，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沾溼了，而她幾乎把整個人都貼到凡依身上，貪婪地吸著他的生命力。

“對不起！”月夢連忙放開手，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看你，我感覺到你的情緒波動很大，幾乎觸動我的法咒，你做噩夢了嗎？”

“嗯。。。做了個奇怪的夢。”

“是什麼樣的夢？”

“是。。。”月偏頭想了一陣，發現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任何夢的記憶，“好象。。。忘了。。。”

“想不起來嗎？”凡依的手緊握成拳。

月夢搖搖頭，完全每任何印象。

凡依突然沉默了，看向月夢的表情帶了悲傷，他把月夢重新抱在懷裡，身軀微微顫抖：“我的夢，我的夢。。。還是不夠嗎？”

“什麼不夠？”月夢能感覺到凡依平靜表情裡劇烈的悲痛，所以任凡依抱著她。

“果然還是。。。我答應你。。。一定要給你。。。”凡依用極低的聲音自語般地說著，月夢聽不懂他的意思。

“你說什麼？”

凡依放開了月夢，用手輕輕摸著她的臉，月夢看到他的表情有悲傷、有寵溺、有愛憐、還有決絕。。。他想做什麼？

“睡吧，那只是夢。”凡依低沉的語調像催眠曲，月夢覺得漸漸放鬆了身體，靠在凡依身上睡了。

凡依把月夢放回床上，蓋好被子，他在月夢唇上吻下：“我的夢，你一定等得很不耐煩了吧，看來我得要提前開始了，你再等等，很快就結束了，很快。。。”

凡依轉身以黑霧的形態離開後，月夢的眼角滑路一滴淚，幾不可聞地低喃：“我的創造者。。。不要離開我。。。”

臉上癢癢的感覺讓夢不能安睡，她慢慢張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