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朱祁鈺氣的一跺腳乾脆就罷朝閃人,決定來到杭貴妃這裡,一訴心中之苦悶。
聽到了朱祁鈺大吐苦水,杭貴妃也不禁一臉的憐惜,身子一挪,湊到了那朱祁鈺的身側,水汪汪的眼眸兒裡邊全是疼愛。“陛下莫要氣壞了才是。”
“唉,這事你叫朕如何不惱?”朱祁鈺伸臂攬住了杭貴妃的纖腰,不禁有些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道苦笑道。
第一百六十章 前宋開國事
一時之間,不禁有些相對無言的意思,朱祁鈺就覺得自己腦袋上頂了口鍋,而且是燒了幾十年的老鍋,鍋底墨黑如漆,擦都擦不掉色的那種。
好處,好名聲,都讓那朱祁鎮給佔盡了,自己連根毛都撈不著不管,而且還讓群臣把矛頭指向了自己,清流士紳們亦在朝堂之外猛敲邊鼓,一個勁地攻訐內臣外鎮。
除了這些事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更是讓朱祁鈺心悶直欲吐血,那就是他本有心自己任何一些宦官前往宣府邊鎮鎮守,群臣強烈反對倒也罷了,那些傢伙反正向在對待太上皇的問題上,很難跟自己一條心。
但是宮裡的那些宦官對此也都畏首畏尾的,似乎是生怕那位過去對宦官有良好感官,可是成為了太上皇之後,對於宦官態度大變的朱祁鎮瞅自己等人不順眼。
畢竟宦官出鎮外地,說來得算得上是肥差,要知道,每個鎮守太監或者是守備太監,每年除了要孝敬宮裡的那些長司,還有上下打點之外,你要不掙個三五萬兩銀子,見了同僚你都不好意思露臉去打招呼。
而現在,宣府邊鎮一下子多了五個肥得流油的位置,按照往常之慣例,怕是早就給爭得頭破血流,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一個宦官站出來,擺出一副要為天子效死,為大明朝的江山社稷賣命的架勢,自請外放鎮守。
一句話,那是因為朱祁鎮這個太上皇這麼一尊巨神蹲在那兒,兩眼虎視眈眈,手中磨刀霍霍,誰都想掙錢不假,可誰都知道,掙了錢,沒命花,那錢掙來幹嗎?
於是,宮禁之中的那些宦官都極其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就像是他們彷彿已經改邪歸正,成為了謙虛忍讓的好人似的。而且還時不時地向朱祁鈺隱晦地抱怨群臣們對待宦官的厭憎程度正在加劇。使得宮外諸位鎮守和守備太監的工作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一想到這,朱祁鈺不由得含著一包眼淚感慨萬千。泥瑪,老子堂堂大明天子為啥成天要受臣子的氣,為啥要成天受那位明明已經遜位了,卻偏偏還得瑟不停的皇兄的氣?
當皇帝,的的確確是威風八面,萬人之上,顯赫於世的位置。不過這皇帝的活計真他孃的不好乾,這是當了大半天的皇帝之後,得到的一個結論。
這個時候,一個胖乎乎的,長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眉宇之間,與那杭貴妃有幾分相似的小傢伙在一群宦官與宮女的小心簇擁之下,步入了殿中。
看到了廳中的那杭貴妃與那朱祁鈺後不由得一臉的喜色歡叫了起來。“母妃,父皇。”來者正是那朱祁鈺唯一的血脈,皇長子朱見濟。
看到了朱見濟出現在了殿門口,朱祁鈺再也顧不得那滿腹的心思,笑吟吟地站起了身來張開了懷抱。“來,乖孩兒,過來好好讓父皇看看,是不是又長高了。”
不過朱見濟看到了孃親正衝自己緩緩搖著頭,不由得頓住了向著父皇飛奔的腳步,老老實實地跪拜到了地板上,恭敬地磕頭道:“兒臣參見父皇。”
看到自己剛剛滿三歲還沒多久的兒子居然這麼恭敬地向自己行禮,在感慨之餘又覺得有些似乎這樣做有些不妥,趕緊伸手扶著了朱見濟,一把抱在了懷中,狠狠地親了一口兒子那肉呼呼的臉蛋兒。“乖見濟,誰教你的這些?”
“是孃親教的。”小傢伙伸手擦了擦自己臉蛋上的口水,還皺了皺眉頭,那模樣更是把那朱祁鈺給逗得合不攏嘴了。不過朱祁鈺笑過之後,摟著小傢伙步到了那杭貴妃的跟前溫言嗔道:“愛妃何必如何,見濟還小,你又何必讓他吃這樣的苦頭。”
“陛下您這說的是哪裡話,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是聖人說的綱常。如今,您乃是我大明的君王,天下人皆在您之下,而您又是見濟的父親,不論從哪一點,見濟都該這麼喚您。”
“從小就該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是大明的天子,大明江山的君王。”杭貴妃滿臉的寵溺地看著那在朱祁鈺的懷裡好奇地張望著四周的朱見濟,目光重新落在了那朱祁鈺的臉上,一臉的崇拜狀,不得不說,這種表情與目光是最能刺激男性的,至少,朱祁鈺深深地被感動了。“愛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