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笑道:“老莊主那是說笑了。不過,在下方才卻怎見得莊內多有江湖行走人士,莫非莊上亦要開鏢局設定武堂不成?老莊主難到不知曉朝廷有禁會禁聚之令嗎?”
老莊主幹笑兩聲,正要回話。
自門外傳來一人聲音:“啊呀,原來是任大將軍,天琪仁兄前來!未能遠出相迎,罪過罪過!”
聲到人到,閃進一人,已站任天琪眼前。天寶正要出手相攔,任天琪出手攔住。來人正是西門虹雲,耷拉著左手,一身大紅錦袍,腰束玉帶,微胖臉上一絲青sè。
西門虹雲身後無聲跟進一人,正是三眼觀音西門清遠。
西門虹雲彎腰深見一禮,神sè茫然,步履輕穩,一雙眼遊離不定無神,心事重重。
任天琪忙起身還禮。
三眼觀音朝任天琪一點頭,算是見過,一旁坐下。
西門虹雲坐下,笑道:“兄臺今兒如何得空到此小坐?兄臺乃九州之父母官,定忙碌得很哪!”
任天琪笑道:“還好,勉為其難吧。眼下見得境內匪徒四起,百姓不得安寧,特下來走走;此番回來看看,已是多時未見得家尊,臨別前亦特來莊裡小坐。”
西門虹雲笑道:“莫非是莊子裡有啥不妥引起大將軍的猜疑了?大將軍只須說道一聲,在下甘願為大將軍赴湯蹈火!”
任天琪笑道:“兄臺還是如此的豪爽乾脆啊!在下是聞聽兄臺在此說啥的也是要過來瞧瞧,你我已有些年頭未曾見過面的了!”
二人大笑。
三眼觀音坐下那是一直瞧著任天琪,臉上神情古怪,令人難以捉摸。見得田木佐,三眼觀音微微一笑,道:“木佐,近來在你家大將軍身邊,身手可有長進?”
田木佐瞧了一眼主子,上前一步,給西門遠清父子一見禮,道:“還好。木佐見過西門先生,見過公子爺!”
三眼觀音笑著點點頭。
三眼觀音瞧著任天琪,微笑道:“大將軍方才是問莊中怎如此多江湖人士,老夫在此不妨實情告知大將軍。此處人等均在為當今聖上辦事,大將軍如尚有疑問,儘可上書朝廷!”
任天琪一愣,未料到三眼觀音不躲不閃,卻抬朝廷出來相壓,心頭一時不知說啥是好,不覺脫口而出道:“那煙花盟又是咋回事?聽說煙花盟與西門先生頗有關連!”
三眼觀音搖搖頭,笑道:“嗷,老夫還聽說這江湖上令人談虎sè變的生死門還是大將軍一手建立的呢,道聽途說,那只是傳說而已;不過,老夫倒是可以明白告知大將軍的是,這煙花盟盟主叫柳志惠,乃河北聚賢莊莊主。”
任天琪一抬臂,朝三眼觀音拱拱手,笑道:“在下那是誤會了西門先生,望西門先生還得海量,多多包涵。”
三眼觀音輕搖手,笑道:“小事一莊,不足掛齒。如是大將軍在朝中要辦得啥事,遇到難處需得幫忙的,老夫或許倒能助上一臂之力!”
任天琪自是謝過,哈哈一笑,又抬頭瞧著西門虹雲,笑道:“西門兄,多年未見了,聽說兄臺有一手臂在揚州受傷,至今未得全愈。”
西門虹雲一指左手,笑道:“這不,整條胳膊均廢了,不過現下到亦習以為常了!”
三眼觀音的臉頰微微一抖,怎逃得出任天琪的眼去。
任天琪笑道:“皆是我等年少氣盛,好奇之心所惹下的禍。薄兄近來還好吧?”
西門虹雲笑道:“若非年少,怎知青chūn無限好,年輕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如非年少,這世界萬物定然是要暗淡了許多的啊!”
任天琪笑道:“兄臺怎一副長者心態?”
西門虹雲笑道:“那是,坎坷催人老!。你天琪兄這兩年沒見不亦是蒼老了許多嗎?”
二人哈哈大笑。
老莊主見得雙方化幹勾為玉帛,心下大喜,自是忙命人擺下酒宴款待各位。
趁著有空,西門父子自請任天琪到一邊敘話。
西門清遠笑道:“大人如今可謂是名震環宇,威震黃河內外,長江兩岸,天下共注目啊!不知大人此時此刻是該急流勇退還是想百尺竿頭再上一層呢?”
任天琪笑道:“西門前輩過獎了。在下幸居高位,已是如履薄冰,就怕一不小心坑害了百姓,給朝廷添亂!”
任天琪早就知西門清遠之狠毒,甚不願與其多深談。
西門清遠笑道:“大人還是年輕幼稚了點啊,你對朝廷是一心一意,可朝廷就未必對你是百般信賴的了。只怕大人是到頭來竹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