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李存孝?”
秦弓點頭道:“是啊,原來大哥那麼有名,我都不知道呢。”
“當今天下有名的少年英雄,第一便要數李存孝了。”錢元瓘讚道,“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配和秦公子結拜啊。”
秦弓一笑,心中卻是高興,因他深知如錢元瓘這樣的人並不會信口拍馬,這兩句話自是真心實意。又道:“那元瓘兄可要準備一下,或者和錢王招呼一聲才走?”
錢元瓘道:“那到不必,我留張字條也就是了,只是錢元瓘三字還是不要用得好,以後還是叫我白澤好了。”此人心思極佳,因要在各處行走,很有可能會與各節度使的勢力範圍打交道 。不用錢家的名諱,自可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秦弓道:“也好,只是也不要叫我公子啦,元瓘兄,哦,還是叫白大哥才好。白大哥長我數歲,叫我一聲兄弟便是了。”
白澤道:“這麼一來,我豈不是和那李存孝也成了兄弟了?”
秦弓笑道:“那又有何妨?大哥若是見得白大哥,必定也十分高興的。”
說話間,只聞得窗外一聲雞啼,再看天色,已然拂曉。
羅漪忽道:“我可是不用睡覺也沒有關係的,你們兩個凡胎要不要休息一會?”
秦弓假意怒道:“臭丫頭,小心我不睬你!”
羅漪倒還真怕他不理睬自己了,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白澤道:“一晚不睡也無大妨,不如趁早出發,免得那木秀來生事端。”他雖不怕逃走的木秀,卻深怕會禍及錢家。當即取過紙筆,匆匆書就幾行字,只說自己要外出遊歷一番,便與秦弓、羅漪一同離開錢府,出了杭州城,一路北上而去。
當是時,雖黃巢等所謂的反賊已除,但各節度使擁兵自重,天下依舊一片紛亂。秦弓等一行人一路往京城而去,所見者滿目創痍。白澤不由嗟嘆:“這人間天上,都是這樣。每一個掌權的都希望自己有更大的權力,更大的地盤,哪裡管得著百姓的死活。”
羅漪不以為然道:“那你們叫小弓回魔界做主,不也是一樣的要他帶領你們去攻城略地麼?”
白澤一愣道:“那可不一樣,我們只是要奪取我們失去的土地,可以給我們的魔界帶來一片安詳的土地!”
羅漪爭道:“那也不一定啊,你是這麼想,不見得別人也那麼想。”
白澤默然無語,唯有苦笑。半晌方嘆得一聲道:“我的職責便是在人間協助秦兄弟。如果魔尊真的能回魔界主持大局的話,料來旁人不會敢有什麼狼子野心。”他說話中說到的是魔尊,顯然並非指如今的秦弓。
秦弓並不介面,卻向遠方眺望了一番,卻見前方天色陰暗,半點日光都見不得。當下道:“好象有古怪。”
白澤聞言也警覺起來,迎著風仔細搜尋得一陣,微覺氣味有異,便道:“我先去看看,你們隨後跟來。”說罷身形隨風一晃,飄忽間已然遠遠奔向前方。
秦弓與羅漪連忙跟上,走得一陣,見前面白澤猛然停住了身形,卻彷彿是撞到了什麼一般。兩人追到白澤身邊,細看前方,一條大道蜿蜒向北,卻並無什麼東西,只是隱約有一片青氣迷濛。
白澤輕哼了一聲道,“青瘴結界”
秦弓早將天狼弓取在手裡,身子向前傾過半步,將羅漪擋在身後。
白澤將大袖一揮,平地裡頓時起兩股旋風,盤旋著朝前方而去。
旋風帶動地上的塵土落葉,肆狂向前,與那青氣相撞,立時攪作一片。只是那風卻已無法推進。只是和青氣糾纏著,卻並不能將青氣吹散,反倒是青氣越發顯得濃郁,再也看不清前方的事物,更緩緩向他們身邊蔓延了。
白澤將手從袖中抽出,雙掌一合,大喝一聲:“去!”只見掌間一股勁風如刀,直射入那青色的瘴氣中。他將風力聚在一線上,力圖可以撕破瘴氣。風刀將瘴氣硬生生的砍出一條縫隙來,然只一瞬間,瘴氣便又濃郁出來,縫隙迅速合攏,再也不見一點痕跡。
那瘴氣依舊朝身邊推近,此時已能聞得一股彷彿屍體和草木一起腐朽的怪味,中人慾嘔,所到之處樹木迅速腐爛枯萎。羅漪早用手捂住鼻子,連連後退。秦弓與白澤也忙摒住呼吸。
白澤再次鼓動旋風,想要憑藉風力將瘴氣吹散。旋風雖勁,但瘴氣蔓延的速度卻更快了數分,宛如一堵有色無形的巨牆一般壓來。白澤不斷揮動衣袖,額頭卻已微微滲出汗滴。
羅漪忽然叫道:“哎呀,不好!快看!”
秦弓忙回頭定睛看去,只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