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卻又黯然道:“可那個首羅天公主羅漪呢?你怎麼辦?”
秦弓聞言,默然不語,半晌方道:“我希望我可以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希望你可以平安喜樂,但是對她……”他一聲長嘆,頓了一頓才道,“我也一樣。”
“你真是個貪心的人。”柔荑忽然淺淺一笑道,“只要你真的對我這般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秦弓苦笑道:“我又何必騙你?”
“嗯。”柔荑輕輕的牽著他的手道:“我跟你走,不管你去哪裡,不管你是誰。”
秦弓將她柔軟的小手握在掌心,只覺心頭一陣溫暖。
風吹過那一片曾經茂盛的波旬花田,原先大片的燦爛金色早不復見,有的只是一片焦黑,以及無數橫七豎八的屍體。陽光依然照耀這一片土地,能見的卻只是一種荒涼。
風過處,花田遠處現出數十條人影來。這數十人均背生雙翅,眉間有風色印記,正是風族之人。為首一人眉目間與白藏有七八分相似,那嘴角帶笑的神情更是學了個十足,只是眼中那肅殺之氣卻要淡了很多。但見他雙目如鷹,眼光如電,似有一眼便能通透事物的能耐。
他身後一人躬身道:“少主,看來這裡曾經有過撕殺,我們可要再走近些看看?”
為首者正是白藏長子白霄。他搖頭道:“這波旬花毒厲害非凡,雖然燒燬大半,亦有餘毒。還是小心為妙。”
“那該如何是好?”
白霄將雙翅一振,兩股勁風就地而起,直入花田,一路摧枯拉朽,將那些殘存的波旬花盡皆催折。那風卻似是長了眼睛一般,雖將波旬花拔除,卻不曾碰到那些屍首。
白霄這才一揮手,眾人一齊近前,仔細察看屍體。
“稟少主,這些都是魅族士卒,看傷口,應該是被魔尊所殺。”
白霄微一點頭道:“既然這些都是死人,看來魔尊應該無恙。”
“誰說的?!”一個聲音飄飄忽忽的自半空中傳來。
白霄一驚,喝道:“列陣!”眾風族士兵立刻聚集在他身後,亮出手中兵刃,都是一色勾鐮長槍。
急抬頭看處,只見一人亦生雙翼,如同一隻碩大的黑色斑蝶,浮在半空。旁邊還有一人,頂生雙角如叉,臉帶陰笑,卻並不說話。
白霄雙翅上藍色微微一盛,沉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魅族三護法中的蝶翼與鹿雲。不指有何指教?”
蝶翼咯咯笑道:“你們的魔尊已經死了。”
“是麼?”白霄不動聲色道,“就憑你們兩個也能傷得了魔尊?”
蝶翼將雙翅一收,緩緩落地道:“他中了波旬花毒,又被人砍了十七二十八刀的,想要不死也難。”
白霄雙掌一翻,將兩柄斬雲刀提在手中,微微一振,刀身顫動,發出嗡嗡鬱郁的聲音,口中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卻已然全力戒備。
蝶翼並不理睬鹿雲,續道:“你難道看不出這地面上留著天狼的血麼?”
白霄心頭一震,低頭看去,果見地面上有一處殘存的血跡與其他血跡略有不同。原來魔族之人的血中均有碧色磷光,而天狼雖是魔尊,但今世為人,前世又是神魔之軀,那磷光卻要比一般的魔族之人淡上許多。雖說地面一片凌亂,但以白霄之能,自是一目瞭然。
蝶翼又道:“如果天狼不是中了毒,這些個士卒又怎能傷得了他?如果他中了毒,這波旬花毒卻是無人能解的。”
白霄依舊不動聲色,淡然道:“魔尊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如果沒有親眼見到,又有誰會相信?”
鹿雲陰陰一笑道:“蝶,你和他們廢話什麼,把他們幹掉就是了。”
蝶翼點頭道:“說得也是,死後見到天狼你自然就相信我的話了。”
白霄一聲清嘯,手中雙刀直取鹿雲要害。他動作好生迅疾,鹿雲原本舒舒然的站在一邊,不料他說打便打,更無半點預兆,匆忙間本能往後一掠,避開刀鋒。然白霄這一刀卻是虛招,刀在半途轉了方向,反手砍向蝶翼。蝶翼道聲:“來得好!”後退半步,空手便迎向刀刃,擬要一舉奪刀。不料這一刀仍是虛招。白霄揮動雙翅,翻身後退,口中打了一個呼哨,風族數十人一齊鼓動雙翅,頓時狂風大作,地面上的屍體,土塊,泥沙全數飛起,宛如撐起一堵巨大的屏障來,吹得人莫說行動,便是睜眼也難。
蝶翼忙將雙翼一合,將整個身子護住,又往後退得兩步,擋住鹿雲。
狂風過後,再看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