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宋奕又補了一刀。
許寒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愛情不能勉強。所以你替季冬陽說再多都沒用,穀雨對季冬陽除了怨恨再也沒有別的了。”
“沒有愛,哪來的恨呢?如果穀雨早就放下了季冬陽,也不會那麼在乎夫人的話,更不會在說了那些狠話之後痛不欲生哭著離開。”宋奕輕聲嘆道,“許少,其實你比誰都明白穀雨心裡還是愛著季冬陽的。若季冬陽不是季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是,你說的沒錯。”許寒冷笑,“可季冬陽會為了穀雨放棄季氏集團嗎?”
這次輪到宋奕沉默了,他知道,只要穀雨讓季冬陽放棄季氏集團,季冬陽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季氏集團卻不能沒有季冬陽。季唐的年紀越來越大了,季秋晚又是那麼個人,歐陽文倩倒是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可也正是因為太過功利,再如今這樣的形式下季氏集團落在她的手裡只怕多則十年少則五年就會敗落。季氏集團旗下多少公司多少人都在這艘航空母艦上,如真的壞了,沉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的罪過可不是季冬陽一個人能承擔的起的。
“宋特助,還有別的事兒嗎?如果沒有,我得回去了。”許寒看了看腕錶,說道。
宋奕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白來一趟,便說道:“許少,我跟你說實話吧,季總少年時因為母親忽然去世,曾經患上抑鬱症,之後是跟穀雨在一起才好了。後來在國外的日子裡他這病又犯過,我們給他找了心理醫生,治療了幾年才治好,但昨天穀雨走了之後他一直不說話,我覺得這事兒有些嚴重,你看,你是不是回去勸勸穀雨,讓她來見一見冬陽。”
“兩天不說話就算是大病了?穀雨十年沒開口了!這十年來季冬陽在哪裡?!有誰能替穀雨去季冬陽面前說一句,請他回來看看穀雨?”許寒把手裡的水杯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起身欲走。
宋奕伸手一把拉住了他:“許少,你先坐,坐下。”
許寒揮手甩開宋奕:“你被給我拉拉扯扯的。”
“你當我願意啊?”宋奕放開手,哼道,“說起來我也是多管閒事。”
“誰求著你管?”許寒反唇相譏。
“好好,我不管。老子不管了!”宋奕說著,把咖啡喝完,從錢包裡拿出兩張米分紅票子丟在桌上,起身說道,“你許少本事大,你自己去處理這事兒吧。你有信心再等十年二十年,讓穀雨愛上你,嫁給你,到時候我來喝你的喜酒,我跟你說一聲恭喜。”
“你……”許寒看著宋奕離開,剛追了兩步想要說什麼,兜裡的手機響了,他還以為是穀雨醒了便看也沒看就接起來,“喂,小雨,你醒了?”
“什麼小雨,是我!”田靜和不滿的說道。
“你?有事?”許寒的聲音立刻變得不耐煩。
“沒事敢給許總你打電話嗎?你許總是什麼人,我若是隨便騷擾你,你不得把我給吃了!”田靜和嘲諷道。
“我對你的肉一點興趣都沒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許寒更加不耐煩。
“許寒!你是男人嗎?有你這樣跟女人說話的嗎?”田靜和不滿的喊道。
“你到底有沒有事兒?沒事兒我忙著呢,掛了。”許寒說著,就要掛電話。
“你回來的時候給穀雨帶一盅鴿子湯!她想喝。”田靜和在許寒掛電話之前吼了一嗓子。
“你說什麼?”許寒納悶的問。
這回輪到田靜和拽了:“你耳朵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
“你怎麼知道穀雨要吃什麼?”許寒納悶的問。
“我在她身邊呢,你說我怎麼知道。”田靜和說完,便掛了電話。
許寒頓時笑了,田靜和居然跑來了,看來穀雨平時也沒白對她那麼好。
穀雨狠心傷了季冬陽一把,從喜來登回來後便昏昏沉沉的。田靜和給她打了兩次電話都沒接便很是擔心,也是因為有些設計上的事情拿不準,所以就乾脆跑過來了。
田靜和的嘰嘰喳喳沒心沒肺是穀雨的一劑良藥,有這樣的人在身邊,穀雨心裡的陰鬱也沒驅散了不少。
倒是許寒反而開始沉思起來。
宋奕說的沒錯,穀雨心裡放不下季冬陽,就像穀雨是自己的心病一樣,季冬陽也是穀雨的心病。
如果季冬陽真的不好,穀雨將來知道是自己隱瞞了實情,肯定會恨死自己的。
許寒有心要把宋奕來找自己的事情跟穀雨說,但又怕一旦說了,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