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晚上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有個穿白斗篷的傢伙正跪在樹下,低個頭喃喃的說著什麼。而屋裡的光棍們都圍在一處,看猴戲一樣指指點點的議論。
包光光捅了捅其中一個村民:“誰呀這是?”
“不認得。”村民搖搖頭,“還尋思是你朋友呢。”
另一個村民插言道:“你瞅他是不是有啥毛病啊,可憐見的,這都跪老半天了!”
包光光心裡面也琢磨:你說這哥們該不是把醫院當教堂了吧?看著像!可屋裡也沒點蠟燭啊……這種情況咋處理呢?直接告訴他樓上樓下的姑娘們都忙著,明日請早?還是說找教堂出門右拐,見到坑就跳下去?貌似都不怎麼厚道啊!
轉念又一想,懺悔都能跪這麼久的,那肯定是心裡有事了,而且這事多半還小不了。
真要說起來,心病也算病,既然開醫院,就不能把病人給推出去,真落個“醫院大門朝東開,有病無錢莫進來”的名聲,被人戳脊梁骨很好玩麼?
想到這裡,包光光終於找到了身為醫生的責任感與使命感(合著以前他什麼感都沒有),只見他快步衝上前去,雙手按住那白斗篷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兄弟,你有病!”
“誰?我?”白斗篷傻了。心說這間教會還真特別,別家撐死了說一句“孩子,你有罪”,到了這不但改有病了,連稱謂也給改了……他喊我兄弟,我該喊他什麼?喊神父那不是差輩了?別弄錯了規矩,到時候挨頓打那可冤枉。
“說出來吧,”包光光非常有誠意的說,“只有你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放心,你的病情我們將予以保密。”
白斗篷這下有底了,心想還是原來的套路,換了個說辭而已。既然這樣那就按程式來唄。於是開口道:“是的兄弟,我有病。我覺得我的信仰還不夠堅定……”
十個來告解的,八個用這句話作為開場白。可包光光不知道啊,咋辦,開噴唄。反正所有的心理治療都是從談話開始的。
“信仰是什麼?簡單的說,信仰就是一個人的理想,一個人的追求,一個人活著究竟為了什麼的答案……”
包光光掄圓了一通亂噴,間中還出去喝了口水,回來又接著噴:“……有了信仰,妖就不再是妖;有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