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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里昂就領著頭走出門去。包光光還納悶呢,就見里昂掏出把小刀子在手掌上猛的一劃!緊接著,他縱身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門口釘著的十字架上。

一個血手印!

落地的里昂神情肅穆,鄭重的將刀子交給第二個人。這時候包光光才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問:“你這是幹嗎?”

“不用擔心!”里昂道,“兄弟們不會辱沒了先輩的英名。我們將血塗在上面,正是要繼承先輩的意志,也是我們兄弟間血脈相連的證明,”

“啊?”

里昂又解釋道:“這大概就是你說的最後考驗吧……其實兄弟們早都看出來了,這不是普通的紅色;我猜是先輩們用鮮血染紅的吧?”看著門口八仙過海各顯神經的眾人,里昂笑了,“沒什麼能瞞過我鷹眼裡昂的雙眼。”

以前就知道這傢伙是個斥候,沒想到人家連稱號都有!

包光光直翻白眼,他現在也弄不懂眼前這人是真傻,還是聰明過勁了。“老子又不是組隊打排球,考跳躍摸高幹屁呢?”正在他腹誹的時候,那把刀子傳了一圈,終於遞到他面前來了!

割,還是不割;這是個問題。而包光光此刻更想知道的是,當年老莎本人到底割了沒有?

……

……

凱奧凱的王城沒有名字。

如今在位的,是斯凱家的特瓦茲八世。這位從年輕時就被世人譽為雄才偉略的國王陛下,與他的七個祖先一樣,不但沒有給王城取名,而且還依然沿用著當初神聖拉姆帝國傳下來的歷法。

不是他不想改元定都,而是他不能——他終歸只是個王者,還不是至尊。

但他在等。

就好像一隻飢餓的蜘蛛,將爪子輕輕的搭在蛛網上假寐;暗地裡卻耐心的分辨著腳下傳來的每一絲顫動。

馬車拐上大道,車廂的晃動也變得輕微起來。落日的餘韻沿著開啟的車窗湧入,落在地板上緩緩爬著,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著一種腐朽的味道,這種味道讓莫莫忍不住回想起方才見駕時的情形。

陛下老了,精力開始不濟,這點從兩人交談的時間就看得出來。也許陛下自己已經察覺到了那巨大而無比沉重的腳步聲一天天逼近,因此人也顯得一日比一日焦躁。作為潛邸時就在陛下身邊隨駕的書記官,莫莫當然清楚對方的心思。也就是靠這個,他才能在官場浮浮沉沉三十年而不倒。

但此時,莫莫卻無法給那頭伏櫪的老馬任何承諾。

東方有神殿虎視眈眈,南方是一群成天叫囂著要復辟的拉姆餘孽,北方的獸人不打你的主意就不錯了,西邊……那是一整片渺無人煙的荒漠戈壁。

時不予我,徒呼奈何。

一佇列王的騎士與馬車擦肩而過,打頭的大騎士將挑著旗幟的長矛交與左手,空出右拳來在鎧甲上敲了一下,行了個標準騎士禮。莫莫注意到那面方形旗上的族徽——三人圍聚。

雖然族徽上的人形只是上半身,圖案也極其抽象,但組合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一個鏤空的王冠。而這幅有些稽越的標誌卻從開國到現在,已經傳承了幾百年,並且衍化出無數分支,比如持盾牌的,荊棘花冠的,含羞草的,不一而足。

“又是唯尊!”莫莫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苦笑,他欠起身拉上窗簾,將紛擾嘈雜的世界隔在外面。

上城區的西北角,有一座古堡。

如今雖然改成了別墅,但以前的設施並被沒有完全捨棄,比如城堡下方的城壕,依然連通著大河的支流——只要開啟閘門,河水就會將這裡變成一座獨立的要塞。而城堡中的塔樓,也被莫莫改建成私人的實驗室,只是好久沒有用過。連莫莫本人似乎都忘記了,他除了工部大臣之外,還有一個魔法師的身份。

馬車從城堡的大門駛入,經過三座吊橋,最後停在中央的廣場上。

年青的書記官快步走下臺階,儀態優雅的扭開右側的車門。然後退了一步,躬身道:“莫迪斯特大人,您回來了。”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節奏,讓人乍聽之下就會被其吸引,而後自然而然的將視線投注到聲音的主人身上。

阿方索·德爾維拉·奧伯丁。

已故藍鳶騎士的小兒子。雖然沒有繼承其父的武勇,爵位也輪不到他,但其人卓越的政治才華卻被國王陛下看重,也算是前途無量的新星。最關鍵的是,此人仕途中總會遇到些不明不白的助力,而這些助力大多來自於某些達官貴人的親眷。

“弗里曼先生已經到了。”阿方索邊走說,“人正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