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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慕容雪那張字條就握在他的手裡,自思量了好一分兒,這才緩緩將其開啟。

那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只寫道——

“在隱家坐客,一切平安。風頭過了就會回去,王爺保重。”

打了火石燃起燭臺,自將這字條湊到燭火旁燃了去。

除了能與禽鳥溝通,隱逸還有一個甚少為人知的本事,那就是仿字。

任何人寫的字,只要他看過一遍,就可以仿得出十分。

東方凌接信

慕容雪在夕顏宮住的這些日子為了打發時間,有的時候會提起筆來寫寫字。

她的字娟秀工整又不失力道,就像她的那種成熟一樣,完全超出了一個十一歲小孩該有的範圍。

他神使鬼差地仿了她的信,不知道能瞞她多久。

這樣的事隱逸第一次做,有些心虛,也有那麼一點點對自己的鄙夷。

但卻並不後悔,他只想要留下慕容雪,只想要讓那個丫頭能一直留在東盛,留在他的身邊。

……

那隻信鴿準確無誤地落入凌王府。

它飛來的時候碧晴正指揮著侍衛們幫忙將一捆捆乾菜抱到菜窖裡去。

第一個發現那鴿子的人叫了一聲——

“怎麼飛了只鴿子來?”

隨即便有人道:

“快打下來,那鴿子腿上有字條!”

還不等他們拉弓,鴿子卻撲撲啦啦地落到了碧晴的肩頭。

她微愣,隨即便反映過來這鴿子送來的信一定是給東方凌的。

於是小心地將鴿子捧在手中,徑直往東方凌的書房而去。

經了主人的主意進得屋內,東方凌正坐在書案前品茶。

被禁足的日子裡,他過得算是自在,並沒有太多的悲喜起落,這讓下人們在放心之餘又生出了幾許猜測。

凌王的沉默並不代表逆來順受,也許這就是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碧晴行禮之後將鴿子遞到近前,道:

“這隻鴿突然飛來府裡,腳上有字條,應該是給王爺的。”

東方凌聞聽此言,身子忽就一顫。

似乎他等這東西已經等了好久,去拆信的手也下意思地慌亂起來。

碧晴心念一動,轉而便明白,這信八成兒是慕容雪傳來的。

王爺,對不起

凌王府靜而不動,誰都知道東方凌是在等待。

可是究竟是在等什麼,卻無從得知。

而今她終於明白,東方凌等的不過是慕容雪一個口信,哪怕是這樣的飛鴿傳書,也足已讓這個冷麵王爺生出慌亂。

“退下吧!”字紙解了下來,他抬眼看看碧晴,“這裡不需要侍候。”

碧晴心頭酸楚,卻仍是面色無常地恭身而退。

自那晚殺了谷安之後她便明白,自己也許再也回不到從前的從容冷靜。

有些事情一但說破,就好像心底的閘口被開啟一樣,再也沒有重築的可能。

她也只是盡力地控制自己,儘可能的不在東方凌面前表現出什麼。

能夠繼續留在凌王府,這一點也許是她唯一的籌碼。

自東盛傳來的字條被握在東方凌的手中,卻遲遲沒被展開。

這時候的東方凌得自己有些太過敏感,總覺得這字條上頭所寫的內容並不是自己所期望的。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指望慕容雪將那顆珠子帶回。

他所需要的,只是她能平安,只是她能告訴他一聲:一切安好!

如今字條在手,他知道一定是她傳來,但卻有些不敢去看了。

字條足足在他手中握了一個時辰,終於還是要去看的。

東方凌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緩動,白紙黑字終於現在眼前。

那是慕容雪的字沒錯,他認得。

但是上面的內容卻讓他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那麼疼,像是有人在生生地剜。

字條上她說——

“謝謝王爺這麼久的照拂,原諒雪兒救下隱逸,原諒雪兒選擇留在東盛。我不是一個好奴隸,對不起。”

回信

他足足看了三十遍,也足足想像了三十遍,想著慕容雪寫下這內容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和心情。

他知道自己讓她去東盛偷珠子這一步走得不對,卻怎也沒想到竟錯到了如此地步。

“這是說再也不回來了麼?”忽地嗤笑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