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那笑容極好的隱藏了。
我一直不願意見他,見那個孩子,或許是打心中不願意承認在他的心中我已經被他人取代的事實。
縱然他背叛過,我也始終相信那段情是真的。
如果子衿真的如月棲說言是容家的孩子,那麼他所謂對我的背叛似乎又淡了些,血脈親情之下,如何能說他錯?
他是回了‘滄水’回了‘千機堂’,可是子衿這個人,總在似有若無間讓他的影子籠罩著我,流浪江湖時神出鬼沒的訊息,救月棲暴露‘殺手堂’的行蹤,分明他一直都在傳遞一個事實,讓我無法忘記子衿這個人的事實。
那夜的人是他吧,即使醉了,身體也有習慣性,和不熟悉的人顛鸞倒鳳之後身體總有些不舒服的排斥,可是那天沒有。
身後有腳步聲,沒有刻意的掩飾,我懶懶的回了下頭,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笑容,猶如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慢慢的盪漾,越來越大,我放下撐著腦袋的手,活動下僵硬的身體,“是你啊。”
幽颺輕緩的步調和他的聲音一樣,永遠是飄渺著的,只在與我對望間多了些溫和而輕揚的笑,“很意外?”
“沒有。”我放鬆身子,靠上他貼近的身體,“好歹今天也算是定情加新婚之夜,不是你我倒會稀奇了,只是我以為你會等我主動。”
“既然都是夫妻,又何必誰主動,誰矜持?”他的手從身後繞到我的胸前,握上我的手,“我只擔心你這幾日又要走。”
強笑了下,我有些無奈,“我是要走,而且會帶夜走,這裡”
“我守著。”不待我說完,他已經輕柔的接了下去,“夜俠不是籠中鳥而是九天鳳,在這裡委屈他了,更何況有他在你身邊,更讓人安心。”
幽颺與夜的不同,就是夜心中只有我,他更希望的是與我一起戰鬥,一起經歷風雨,而不是守護,幽颺的沉穩內斂,喜靜,顧全大局,更明白我需要的是什麼。
“其實你是不必這樣的,我想疼你想和你廝守,不是想多一個保護他們的護衛。”總覺得在定情的第一天夜裡,兩人依偎著談論這個,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薄涼。
“喜歡一個人,是相互守護,相互珍重,而不是單獨的。”他的手指抽離我髮間的釵,在銀絲流瀉中,鏡中我的影子不再強悍,反而多了幾分柔弱,過於美麗的容貌總是會帶來錯覺的。
“楚燁。”他低低喊著我的名字,“我從未想過要再接受一個人,要嫁人要生子,要有一個正常的男人生活,我為她守護了流星,在心中永遠有她的位置。”
“所以你要替我守護他們來表達你的歉意嗎?”我眉頭一立,聲音多了幾分嚴肅。
“不是。”他淡淡的否決,“幽颺不欠誰的,不會為了歉意而做什麼,因為愛你才會替你守護你的一切,我只是想說,流星我守護了五年,而我剩下的歲月,想一直這麼守護你。”
是在告訴我,我比那個女人更重要嗎?
內心的暗爽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臉上,我轉身站了起來,雙手一圈箍上他的頸項,整個人貼上他的身體,“幽颺,我記得你是媚門媚功修煉到最高的人,是不是?”
他一愣,臉上閃現點點紅暈,“這個你不知道嗎?”
“知道”我猶如偷腥的貓兒般,想起曾有過的兩夜,不由自主的深吸著氣,嗅著他身體上暖暖的香氣,媚色動人的味道,撩人,“但是我記得媚門有個‘天魔舞’是不是?”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放在我腰間的手指一緊,“你想看?”
還需要說嗎?還需要點頭嗎?我色迷迷到放光的眼神應該足以說明一切了吧?
他輕輕一推,手勁恰到好處,把我推到了椅子上,眼波流轉,“奏樂啊,沒音樂怎麼舞?”
樂,對,奏樂
可是拿什麼適合?
笛子?太乾淨悠揚了。
箏?太深沉了。
二胡?又不是死人
我要夠浪蕩的,要放縱的,什麼才行,什麼才行?
“鼓點就行”他輕眨了下眼睛,手指已經滑到了腰間。
鼓?我上拿找鼓?
眼睛一溜,身邊就是個圓圓的鼓凳,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腳尖一勾,凳子入手,手掌一拍,好歹有聲音了。
剛一下,青衫飛起,雪白的腳尖踢起衣袍的下襬,我只看到一圈雪白在眼前飛舞,還沒來得及捕捉,就落下掩蓋了。
天,他什麼時候除去的鞋襪,還,還有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