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的興奮在眼中閃爍,“我要試驗‘龍吮’。”
他好奇,他願意奉獻一切,我可真不敢不顧他的身體,才幾日前他還身受重傷元氣大傷呢,只由他試驗了一回,就再也不肯了。
我擔心他,他卻是半點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不過好在呆子的性子是溫順外加呆,哄哄騙騙就誆過去了,尤其在聽到我第二天肯帶他去採草藥,頓時再不纏我研究什麼春宮圖,乖乖的靠著我睡了過去。
看著他漂亮的睡容,我苦笑,這一輩子在他心中我要永遠和醫書草藥爭寵了。
可是第二天剛剛矇矇亮,我就被人推醒了,某人晃著兩條小腿,一臉期待的看著我,“你說帶我去採草藥的。”
我懶懶的把他拉回懷裡,“你也太早了吧?”
“早上的藥草沾著露水,味道特別清新,有些平時不容易的找到的藥可以憑著氣味尋到,所以採草藥一定要趁早。”說到藥,他頓時眉飛色舞起來,記憶中呆滯的目光也有了光采。
不忍拒絕他的開心,我坐了起來,“去就去,我吩咐他們牽馬來,你這腿我不放心。”
能出門,他終於不再和我計較自己的腿有沒有問題,坐在床上綁著衣帶。
掀開帳子,清涼的味道撲面而來,我深吸了一口,滿心都是快意,“給我牽馬來。”
“元帥要出去活動筋骨?”侍衛忠心的跑向一旁,解著馬韁。
“嗯,出去走走,差不多也該拔營回朝了。”我輕鬆的笑著,看到護衛的臉上也是滿滿的輕鬆笑容。
“咕咕咕咕”幾聲鴿子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尤其是那腳上竹筒上的火漆。
這不是‘千機堂’或者‘殺手堂’的情報,那個特殊的印記來自‘九音’皇宮,是我與家人聯絡的印鑑。
幾日前我才報過平安,更言明即將回‘九音’,他們還有什麼事需要傳書給我?
心頭隱約有種悶悶的感覺,剛才的輕鬆頓時飛到天外,我伸手抓過鴿子,伸手取下它腳上的竹筒。
倒出信,很少的幾個字,卻猶如一記重錘砸在了我的心頭,讓我整個人僵硬了,傻了。
短短一封信,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體彷彿被浸了在冰水中,冷的輕顫。
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指甲掐著掌心,卻不覺得疼。
“楚燁!”柳夢楓開心的從帳子裡蹦出來,忽然發現了我表情的不對,“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聲音硬的象是石頭一樣,一個一個往外蹦著字,“澐、逸、失、蹤、了。”
他也呆了,手撓著頭,“失蹤?澐逸哥哥怎麼可能失蹤?不可能是自己走的,我交代過,他的身子前三個月很容易滑胎的,他一個人是不會亂跑的,這怎麼辦,這怎麼辦?”
“怎麼辦?”我雙目噴火,全身爆發出嗜殺的烈焰,一聲怒吼,“傳令,整軍,三個時辰後出發,攻打‘雲夢’京師!”
上官楚璇,你敢動澐逸,我就拿你的命來祭祀!
上官楚璇,我來了!
一路的急行軍,我的身上散發著凝重的殺意,冷的讓人不敢靠近,被強行按在身前馬背上的柳呆子,都癟著嘴巴不敢說一句話。
三軍無帥,不是沒有元帥,而是上官楚璇根本就是打著犧牲掉三軍將士的算盤來拖延我的時間,唯一的錯誤,是我以為她想拖延的是我去神族交付使命的時間,而實際上她和任綺羅根本就沒有認輸的打算,她們拖延的是我回‘九音’的時間,要的就是從後宮中帶走穆澐逸。
當年,我被上官楚璇奪走了澐逸,而今,雖然手段不同,結果卻相同。
當年,我兵臨城下,卻放棄了以武力奪取皇位,而今,我再一次站在了‘雲夢’京師的城牆之下,身後依然是數十萬大軍。
“‘滄水’之將滿青昭奉吾皇之命,效力於任元帥麾下,二十萬‘滄水’之軍任元帥調配!”
“‘御風’之將白南蓮受吾皇之令,效忠於任元帥旗下,二十萬‘御風’將士追隨元帥左右,聽憑號令!”
‘御風’和‘滄水’兩軍早已經將‘雲夢’京師圍了個水洩不通,我一到,她們就急切的等待著我下命令,只要我一聲號令,六十萬的大軍就會徹底向‘雲夢’發起攻擊。
我彷彿聽到了城內響起的哀號,彷彿看到了我熟悉的街道上染滿無辜百姓的血,彷彿看到了自己培養出來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下的場景。
再不是‘雲夢’的人,這裡也是我曾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