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翻湧,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什麼叫自作多情,說的就是我吧。
“你早點休息吧,我,我先回去了。”臉上掛不住,我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出門,頭也不敢回,再也不好意思看他。
“哦。”他隨意的應著,在我腳步出門的剎那追著我的背影來了一句話,“等我好好想想到底喜歡不喜歡你,過幾天再答覆你哈。”
這句話傳來,我更加加快了腳步,應都不敢應的一溜小跑朝著自己的屋子而去。
冷不防面前一個人影,我低頭快步,發覺時人已在眼前,險些被撞上。
腳下飛點,我挪開數步,擦著對方的衣袖飄開。
“這大晚上的你急匆匆的想去哪啊,你身邊男人這麼多,還能把你憋成這樣?”調侃的笑聲從對方口中傳出,豪爽的大聲在黑夜中顯得有些刺耳,“急色,急色,說的就是你這樣子吧?”
“姨娘?”我腳下停住,長長吐出一口氣,“我正找您呢。”
“找我?”她斜眼瞟瞟身旁月棲的院子,“碰見我就說找我,沒碰見我還不知道找誰呢,想去就去吧,我又不攔你。”
“不,不,不。”我搖搖手,“是真的找您。”
她揹著雙手,在月光下悠閒的散步,抬頭望望月光,又低頭沉思了陣,“雖說神族的一年期限還有半年,但是夜長夢多,若不趕緊繼承了這個族長之位,那個毒辣的任綺羅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事情來,聽聞你取了‘御風’‘滄水’的血印符,這‘九音’你都得到了,符印可想而知,如果不是為了我和月棲的相聚多些時日,只怕你早已經催我去神族了吧。”
不等我開口,她神色一斂,“兒女情長暫時放在一邊,你迎娶‘九音’帝王也不急在一時,來去神族至多半個月,你不妨先將族長位置坐穩了。”
我苦笑,“姨娘果然知我心,這樁事情放在心頭不上不下,總是有些難受。”
“月棲是我兒子,短短數日相聚我又如何捨得現在離開?”她低嘆著,“可你是姐姐的女兒,是月棲的妻子,若因為我的原因耽誤了,我又如何過意的去?只要你坐穩了族長之位,我自然也就能放下一切,專心和兒子敘天倫之樂,那不是更好?”
我剛點了下頭,她一拍手掌,“事情宜早不宜遲,明日和他們交代下,我們後日就起程。”
說到繼承族長之位,她倒比我更加的激動,急急的做出了決定。
族長之位一日不到手,一日心頭總是擔憂著的,也就一日給了別人可能下手的機會,那個位置太讓人垂涎了,空閒太久,真的應該早日坐上。
母親傳給我的位置,母親留給我的榮耀,還有母親和父親的仇恨。
那個隱藏在背後的人,那個覬覦族長寶座的人,會這麼容易讓我登上族長之位嗎?
心頭突突的跳著,似乎被一種陰鬱的氣氛壓著,空空的彷彿是什麼可怕事情的預兆。
閉上眼,我重重的點頭,“後日起程。”
耳邊,忽然傳來匆匆的腳步,還有濃重的喘息聲,都預示著來人的急切和狂亂,在看到我時那個人影腳步一停,艱難的喘著粗氣,“楚,楚燁”
流星的衣衫有些凌亂,好像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發也未梳,胡亂的披散著,“有,有大事。”
他身邊的子衿比他好一些,衣衫半開,似是剛解開衫準備睡下又被什麼驚了起來。
我按上流星的肩頭,用眼神安撫著他的慌張,詢問的目光已經看向了子衿,“有我在,什麼大事慢慢說。”
“唰”紅影一閃,夜落在我的面前,手中拿著一張小小的紙條。
夜和子衿,也就是‘殺手堂’和‘千機堂’有訊息,能讓他們這樣急切趕來,看來真的是大事。
流星是帝王,更是個冷靜的人,幾個呼吸後便已慢慢的平靜了,“楚燁,‘雲夢’二十萬大軍日前從京師出發,朝著‘九音’方向而來。”
我眉頭一緊,心頭又是一跳,“訊息準確嗎?”
子衿面色冷凝,輕輕的一聲,“嗯。”
夜沒有出聲,只是沉默著將手中的字條伸到了我的眼前,我眼睛一掃,了了幾字——‘雲夢’三將率舉國之軍,兵臨‘九音’。
手一緊,紙條在我手中粉碎,剛才亂跳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靜了,冷笑浮上我的臉頰,“二十萬,還真是舉國之兵了,三將?呵呵,傾巢而出啊。”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子衿有些擔憂,“訊息來的太簡潔,暫時還不知是哪三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