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要啊”
冷硬的唇角終於有了些微的動作,輕輕的向上勾起,飛快的瞥了眼我的身後,“你上次說大蔥肉餡,還要什麼嗎?我一起拿來。”
“肉,蛋,韭菜,不管不管,有什麼拿什麼,全拿來”我歪著腦袋一直想,“能不能弄口鍋來,反正房間裡有碳爐,弄些柴火點起來守歲,順便自己煮著吃才有味道不是麼?”
“好!”他倒是滿口答應下來,甚至很出我意料之外的問了一句,“酒呢?你要麼?”
“當然!”我理直氣壯的吼出聲,“搬個三五壇來。”
“還有什麼嗎?”他輕輕的笑了,似乎是對著我,有似乎是對著我身後的人。
“還有”
我正想著,冷不防一雙手把我抱了起來,“你進屋裡再想,想起來了再讓他去拿,反正他跑幾趟也死不了。”
流波不由分說把我抱進了屋子裡,只留下我長長的聲音一路傳著,“鍋碗瓢盆一樣都不能少,還有菜刀砧板,油鹽醬醋”
人被推進了屋子裡,手中很快的被塞一杯滿滿的熱茶,流波的人整個抱著我,用身體的溫暖驅散我身上的冰寒,“急什麼,一頓餃子就把你勾搭成那樣,冷病了怎麼辦?”
我窩在他的懷裡呵呵的傻笑著,“今天年三十了呢,從來沒想過會有和流波一起單獨過年的情形,倒是也不錯,我們還沒一起做過飯呢,飽飽的吃一頓,再一起守歲,也是別樣的溫馨。”
他捧著我的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我的臉頰上,“我不想你太累,別忘了你的傷才剛剛好。”
我迎接著他的吻,不甘示弱的回應著,在那紅豔的唇瓣上連啄了好幾下,這才笑著,“那麼前面的準備工作你來,我指揮你幹活,這樣就累不著了。”
他緊緊的擁著我,彷彿要將我揉進骨頭裡一般,“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那我說要你用力的吻我”我揚起下巴,看到他眼中的火苗在簇簇的燃燒而起。
“你要怎麼服務都行,我的少主。”他的聲音很低,低的能誘惑人心,低的將一種獨屬於他的溫柔纏綿滲透到了骨子裡。
他的唇剛剛含上我的唇,忽然猛的抽離,正迷濛著的我被這個動作鬧的很是不爽,還沒等我開口問,身後就傳來巨響。
“砰”熟悉的大門被踹開的聲音。
“咚”重物落地的聲音。
“西里嘩啦”一大堆東西滾做一團的聲音。
莫滄溟站在屋子裡,艱難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女人,你看下還少什麼,我去拿。”
我趕緊從流波的身上跳了下來,目光急急的掃過,一樣樣默數著,“好像沒了吧。”
莫滄溟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酷表情,“那我走了,我在隔壁你有事再叫我。”
“咦?”我驚訝出聲,“你不過年三十?”
他動了動嘴角,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沒說出口,只是微微搖了下頭,轉身就向門口行去,當他的手指剛剛觸上門的時候,我忍不住的開口了。
“這裡要揉麵,又要剁餡,還要擀麵,流波忙不過來,不如一起吧?”
他的腳步停在門口,只是一兩個呼吸間人已經轉了過來,“好!”
年三十的暗戰
“流波,我叫你剁肉餡,不是叫你把敵人大卸八塊,輕一點,肉都飛掉了!”我跟在他屁股後面吱哇亂叫,把劈到地上的肉重新撿起來洗洗丟到他的面前,“現在不是讓你殺人,不用那麼狠。”
話音未落,一條韭菜絲就飛到了我的頭上,晃晃蕩蕩的掛著,我扯下腦袋上的韭菜,惡狠狠的看向另外一邊,“莫滄溟,我以前就教過你,不許這樣切,你砍柴呢。”
他高舉著手中的菜刀,在看到我叉腰怒吼的表情後,終於是慢慢的落下,彆扭而艱難的前後拉鋸切著。
我站在他的身邊,臉上露出笑容,“對了,就是這樣的,時辰還早咱們不急。”
莫滄溟微微點了下頭,表情也不再那麼冷硬。
“啪!”清脆的聲音從流波那邊響起,他手指握成拳,指縫中滴答著蛋液。
“不是這樣的。”我兩步從莫滄溟身邊竄到了流波身邊,“你連敲蛋也不會嗎?”
流波溫柔的笑掛在臉上,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你幫我敲。”
看著他滑溜溜滴答著蛋液的手指,我無奈的拿起旁邊的蛋,“好,我來。”
剛敲了一下,莫滄溟忽然象是想到了什麼,“對了,你上次讓我問的事,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