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回神族交‘血印符’就將一年期限滿,無奈之下的我只好麻煩流波跑一趟了。”
她目光一閃,眼中的殺意更濃,掌心中一片通紅,奪人呼吸的熱浪撲向我的身體。
我嘿嘿的笑著,“就是那一天,莫滄溟去了‘滄水’,而去‘御風’的,不是流波是夜,我很早就說過,我在神族信任的人只有流波,為什麼一直沒人理解我話中的意思呢?”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明白為什麼我會對流波忽然的轉變,或許連流波都不知道為什麼我選擇那麼信任他,這是屬於我的一個小秘密。
“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堆長老紛紛躲閃,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和任靈羽,“少主,你,你怎麼和左護法打起來了?”
沒時間一一回答,我只是丟擲一句話,“問我娘!”
“你娘是誰?”不知道哪個沒反應過來的白痴傻傻的問出一句,恍然的大喊一聲,“族長,族長大人!?”
孃親隨手揭開她的面具,手中的族長令高高舉起,“任靈羽犯上作亂,當年暗害景颯護衛,如今私下強擄少主,任幻羽以族長之令,下令捉拿。”
短暫的停頓反應後,所有長老呼啦一聲跪了滿地,“恭迎族長,願聽族長令驅策,誓死效忠。”
“等等!”我與任靈羽雙掌交替,人在空中已然出聲,“我說過,今日是一對一,她是我的!”
雖然那些長老的臉上還帶著疑惑,雖然他們在看向孃親的眼神中還帶著不解,但是下意識的動作,他們已經將任靈羽和我圍在了中心。
任靈羽落下身形,看看身邊的人,又看看我,似乎有些不信,不信一切似乎都還沒開始,怎麼就突然轉變成了這樣。
“我說過,我要回去陪月棲,我要回去看夜,我要回去等待澐逸的孩子出生。”我目光森冷,鎖著眼前的人,“剛才我就告訴你了,你不讓我說完,不知道現在姨娘能否撥冗聽聽呢?”
她的臉色幾次變換著,難看極了,咬著後槽牙,一句話也不說。
我的聲音清晰的傳遍每一個角落,也傳到了每一位神族的長老耳朵裡,“神族左護法任靈羽設下計謀,在我趕來神族的路上將我攔截、囚禁,禁制我的武功,並以我威脅族長不能出現,直至剛才,她的手都不曾離開我後心半分。”
我笑望著任靈羽,眼神中不知道是同情還是可憐,“姨娘,你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我,再次給了我翻身的機會?”
她的目光,停留在不遠處那個空空的族長位置上,再看向我時已是憤恨一片,“我不該讓你來神族的。”
“可是你不得不讓我來!”我緩緩的搖頭,“殺了我,我娘就會不顧一切的回來,而你又殺不了她!為了登上族長之位,你必須讓我們回到神族,這個賭注大的讓人不敢相信。姨娘,為什麼你不說,你一直都在固執一件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你為了這個寶座忌諱太多,害怕太多,什麼都不敢做,才有了今日的失敗?”
“是我錯算了。”她冷哼了聲,“如果我早一點知道是她,你以為還會是今日的情形嗎?”
“靈羽”孃親一聲嘆息,“當年你算計我,暗害景颯,二十年後我不可能不小心,大家比的就是陰謀,我不是不會而是不屑,可是為了神族,為了我的孩子,我一樣也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我害了景颯?我算計了你?我抓了少主?”任靈羽忽然詭異的笑了,“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都是一面之詞,無憑無據的話而已,給我捏造莫須有的罪名,任霓裳身體有傷我收容,看她身體不好一直攙扶進神族,怎麼我突然就變成了犯上作亂的人了?任幻羽,你為了怕神族長老會譴責你私自離開神族二十五年不管不顧,居然陷害我?我在神族二十多年,為神族盡心盡力,倒是功高蓋主惹你不順眼了?”
一句話,再一次讓神族的長老們驚愕,有人已經開始沉吟,不住的瞄向孃親的方向,更有的人已經扯開了嗓門,“左護法,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如停下來說個清楚吧,長老會在這,族長也是多少要給些面子的。”
“是啊!”我氣定神閒的看著她,“和長老會說清楚些好,比如說,我身上的禁制還殘留著誰的氣息和手法以神族各位長老的功力應該不難判斷;‘紫玄草’這類神族禁制的草藥應該在神族禁地的,這些東西是誰能拿到的也要好好的調查下;還有”
我的目光看著她的身後,“還有什麼不用我說了,不如讓長老們到谷外搜搜?說不定草叢裡,樹幹上,會有些很詭異的人,您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