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去疼他,我不要他內疚,不要他難受,所以我一定要回去。”
她不說話,一路疾行中只有我喋喋不休的說著,“還有夜,我一定要回去看他,有我娘和呆子他的傷應該沒有事的,夜和我一樣韌性頑強,我相信他。”
任靈羽的臉色漸難看,繃著,我收回目光,“對了,你知道澐逸有了我的孩子麼?一會有空我要坐下來好好的想一想,給這個孩子取什麼名字,男孩叫什麼,女孩叫什麼”
扣在我肩頭的手緊了緊,她隨便釋放的一點力量就讓我疼的皺起了眉頭,聲音卻是平靜,“怎麼,你以為我被你關瘋了,還是想對你求情讓你放了我?”
“不管你是什麼,我都不想聽!!!”她的口氣很不好,扣在我肩頭的手又緊了下,手指間的力道彷彿掐在我的骨頭上,疼的差點連氣都喘不上來。
“到地頭了。”我淡淡的開口,這才感覺到肩膀上的疼痛輕了幾分,剛才壓迫上身體的那種寒意也頓時消失,讓我終於從壓制中被解脫出來。
神族熟悉的地方,水池依舊潺潺流著水,那朵蓮花依然清純透明,回想起當初,我和自己的孃親在這裡爭奪少主之位,仿若隔世。
如果我當初不是那麼堅持,會不會局面不會走到這一步?
如果我早些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會不會就一直不被孃親矇在鼓裡?
沒有那麼多如果可以說,因為我如果輕易的投降,或許在孃親眼中我也不再是她引以為傲的女兒了吧?
做過的事不後悔,這是我一貫的原則,能夠鬥贏那個一直算計我的娘,似乎也算是件開心的事。
那些早早來到的元老們看到我們,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圍了過來,“左護法來了”
“霓裳少主也來了!”
興奮的目光從他們的雙眼中透露出來,我隨意的寒暄著,沒有透露半點不安和焦躁,倒是我肩頭的手,時緊時鬆,提示著我她的緊張。
眼神在人群中匆匆的掃過,沒有看到那兩名神族曾經的護衛,我孃親名義上的丈夫我名義上的爹爹。
笑容不改,我輕鬆的在一旁坐下,而任靈羽就站在我的身後,看似更象一名保護我的保鏢。
“霓裳少主。”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開口了,“今日可是一年之約的最後一日了,不知霓裳少主可有拿到‘血印符’?”
還沒開口,背心處的手掌貼了貼,似乎是在警告我什麼。
“你們問她?為什麼不問問我?”一個張揚的女子笑聲從遠處傳來,腳步輕快,在袁筱熙的陪伴下一步步的朝著我們的方向而來。
孃親,她又恢復了任綺羅的那身打扮,那身囂張的氣勢,真是不怎麼惹人喜歡。
她看也不看我,連掃一眼我的臉都沒有,“我也是少主,怎麼沒見你喊一聲綺羅少主呢?”
那人一愣,有些不情願的張了張嘴,快的讓人聽不清楚,“綺羅少主。”
孃親手一揮,瞥了眼任靈羽,隨意的笑著,轉身在遠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就不過去了。”
我不說話,孃親也不說話了,袁筱熙斜睨著任靈羽,眼神中的蔑視輕易的顯現,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中。
幾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最初那人站了起來,行到任綺羅面前,“綺羅少主,既然人已經來了,不如就將‘血印符’拿出來給我們驗證一下如何?”
“‘血印符’”孃親的眼神似有若無的掃了我的方向,大咧咧的笑開了,“沒有!”
“沒有?”面前的人似乎傻了,情不自禁的重複著孃親的話,“一顆也沒有?”
孃親認真的點點頭,“是啊,我一顆也沒有。”
“那就是說綺羅少主認輸了?”我居然看到這久經歲月的長老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笑容,這幾十上百歲的人了,連一點小心思都藏不住。
“誰說我認輸了?”孃親眉頭一挑,手指伸向我的方向,“你問問她可有?”
不等人走過來,我已經乾脆的扯開了嗓門,“我也沒有,一顆都沒有,不信可以問左護法大人。”
“啊”
“啊”
“啊”
顯然神族的長老們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有些性子急的已經站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孃親吊兒郎當的撐著下巴,咕噥著,“這能有怎麼回事,拿不到唄。”
幾名長老面面相覷,似乎誰也沒料到我和任綺羅竟然會帶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