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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子吹著氣,陰森森的調調在他耳邊飄蕩。

“啊”某人嚇的一縮脖子,下意識的往前一竄,偏偏腳下踢到了樹根,整個人往前一栽,額頭狠狠的撞上了樹幹。

“咚!!!”彷彿這神殿的牆塌了般,腳下的地面都在顫抖。

巨大的聲響讓我咬著牙,別開臉,不忍看。

我錯了,我不該去嚇他的,這麼響,應該很疼吧?樹都晃了三晃。

“喳喳”在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間,伴隨著兩個黑色的影子沖天飛去,一個黑黑的東西從搖晃的枝頭直直的落下。

我直覺的伸出手,想要揮開,就在手指即將觸上那個黑色的東西同時,一個小小的白點從當中飛出,暖暖的掉在我的手心裡。

不能怪我,我一手接著這個小東西,一手抱著酒罈子,自然也無暇去顧及那個掉下來的黑影。

“嗷!”

一聲痛叫,那粘在樹幹上的臉慢慢的滑下,墨綠色的人如同被踩了臉的青蛙一樣四肢大開的趴在地上,頭頂上還罩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呃,月棲。”我蹲下身體,放下酒罈子,看著那個高高撅起的屁股,忍下伸手摸摸的衝動,小心翼翼湊過臉,試圖看清楚那黑乎乎的東西下他的臉,“你,還活著嗎?”

手指動了動,漂亮的屁股扭了扭,他終於慢慢拱了起來,腦袋搖搖,我趕忙抱住那個顯然還在暈沉沉的人,這才發現他腦袋上黑黑的東西,居然是一個鳥窩,還透著清新的鳥糞味道,鳥毛沾滿他的發,亂糟糟的飛著。

那雙眼中的朦朧更迷茫了,臉上長長的一道紅斑,依稀還在尋找著焦距,紅紅的唇吐出一個字,“痛!”

能不痛嘛?樹上的鳥窩都震下來了,不知道可憐的樹樹是不是被撞出了一個坑?

我伸出手,輕輕揉上他的額頭,“乖哦,不痛哦,不痛哦”

突然,他象是猛的醒了般,別開腦袋,而我的手也停在空中,忽然轉了方向,貼上他撞上的樹,深情的撫摸著,“乖哦,不痛,不痛”

“你”他的手撫著額頭,雙瞳閃著火花,“剛才是你嚇我?”

“沒!”我無辜的眼神看上去純良無比,指著地上的酒罈子,“我只是告訴你,我在這裡找到了酒。”

他眼角掃了掃,在我都沒確定他是否看清楚的時候,他已經哼出聲,“這是你當年埋的吧,別賴我師父。”

我無賴的抱著酒罈子,仔細的拍開封泥,一股醇厚清香湧入鼻端,我的心瞬間都醉了,閉上眼嗅著,“嘖嘖,梅花清香,真是好酒啊好酒,不愧我等了這麼多年。”

想當年,我一個人在神殿裡無聊,無酒無肉的日子簡直快把我憋瘋了,恰逢那年母皇身體不好,本該在夏天的修行為了替她祈福改在了冬日,記得那時梅花開滿枝頭,雪白帶著嫣紅,夜晚睡不著的我,按著傳說中的方法偷偷釀著所謂的梅花清酒藏在樹下,本想著來年若是還來修行也不至於嘴巴里淡出鳥,卻不想這一藏,就藏了四年。

酒香中,彷彿記起了曾經的荒誕歲月,還記得我把這個訊息神神秘秘的告訴澐逸,說以後給他嚐嚐,他淺笑中剜了我一眼的縱容。

如今酒尚在,人已遠。

手一伸,我大大咧咧的把手中的東西遞到臨月棲眼前,“剛好,沒有下酒菜,你幫我把這個煎了。”

他迷迷糊糊的接了過去,藉著月光定睛一看,扣著鳥窩的腦袋狠狠的對著我,“不行,你要吃齋,想吃葷的,自己去外面弄。”

我指著他手中圓溜溜的鳥蛋,“酒你說了,我找到就給我喝,這個也一樣,天上掉下來的,或者說,是你送到我手邊的,不許賴皮,快去煎蛋。”

“不給!”他索性手一攏,藏進了袖子裡。

我猛撲而上,抓著他的袖子,用力的挖著他的手,試圖摳出被他隱藏的鳥蛋,他扭動著,掙扎著,抗拒著我的武力。

他的身子,被我壓制在樹幹之間,兩隻手握成拳,白皙的手腕被我捏著,我惡狠狠的湊上他的臉,嘴唇幾乎貼上了他,“你要是不給我吃鳥蛋,我就把你的鳥蛋揪來下酒。”

“啊!”他一聲低喚,手掌突然攤開,快的讓我有些驚訝。

以這個傢伙溫吞的性格,不可能這麼爽快啊。

我伸出手,才碰上小鳥蛋,指尖感到一陣震動,蛋殼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縫。

“你捏碎了我的宵夜!”我陰沉沉的看著臨月棲,咬著牙,眼神慢慢的下落,停留在某個部位。

“噓!”他根本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