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衿神色如常的扶著我。
是我多心了吧?
剛剛坐下的姐姐,親熱的拉著我一起坐著,這一個動作讓我心中猛跳,飛快的擺手,“皇姐,這不行。”
“有什麼行不行的。”她根本不在意的拖著我按在身邊,“我今日來,是有事想要和皇妹商量。”
摸摸我實際上已經好的都快掉痂的傷口,苦笑著看著上官楚璇,“皇姐,有何事儘管說,皇妹我身體好的很,任何事都擔得。”
她目光一凜,半真半假的輕喝,“胡說,你是我妹妹,我怎麼也不能再讓你受傷,我想過了,讓你去神殿住上半個月。”
咦?
我眨眨眼,不明白的望著她,“修養的話,我這裡已經是舒服的不行了,有美人在懷,有補品吃,不需要去神殿吧?”
她堅持的搖了搖頭,“皇妹,你可記得每年祭天,皇上都要到神廟修行齋戒,再舉行祭天大禮嗎?”
我點點頭。
這是皇族對神明保佑的景仰,身為一國之君,每年的祭天前,都要獨自一人在神殿中修行,不許吃葷,不許近美色,一心一意的為國為民祈福,身邊唯一相伴的,只有國師,在半月期滿後,才能舉行祭天大典。
這,是皇族中最重視的大典,從皇宮走向神殿開始,什麼時辰動身,什麼時辰到達,什麼時辰出神殿,都有嚴格的要求,斷不能有半點閃失。
她神秘的笑了笑,“我想讓你替我去神殿住上半個月,並主持祭天。”
一句話,轟的我一魂出竅,二魄離體,腦中轟隆隆的響做一團。
“不行!”在我反應過的剎那,兩個字衝口而出,跪在姐姐面前,惶恐的搖頭,“皇上,這不行,臣妹沒有這個資格。”
她拍上我的肩,“誰說你沒有資格?母皇當年也是由你代勞的。”
她說的沒錯,如果皇帝有病在身,或者朝政確實繁忙到無暇入住神殿十五日,也可以指派其他人,但是這個被指派的人,通常就是下一任的皇位繼承人,不少朝臣也是在祭天中第一次看到誰是下任的皇位繼承者。
“這不一樣的。”我半天憋出幾個字,突然發現姐姐身邊的穆澐逸身體發怔,微微蹙起了眉頭,臉色如同沉到了水底的冰塊,散發著淡淡的寒意。
也許姐姐這個決定傷害了他吧,畢竟未來的太女應該是他的孩子,而姐姐突然上演的這一出,似乎在表明另外一個態度。
果然,姐姐呵呵笑著,“我登基三載,膝下猶虛,朝中議論紛紛,總是吵著鬧著要選新的伺君入宮,說為了什麼大統傳承,我想了很久,這個位置給你是最合適的,等你祭天歸來,我就下旨立你為太女如何?”
穆澐逸的臉色,深沉的如黑夜中的月色,美則美矣,卻冷的那麼高傲,那麼讓人難以親近。
“皇姐。”我斷然的出聲,“鳳後入宮尚三載,身體可以慢慢調養,不如再等數年以後再說?”
“算了。”她長長的嘆了口氣,“鳳後的身子太弱,我不想為了一個所謂的血統傳承就害了他。”
我膝行幾步,抱上上官楚璇的腿,“皇姐,給我三年時間,讓我找尋名醫,如果三年後還沒有起效,我們再議好嗎?”
看著我的堅持,她終於不再言語,雙眼看著我,再次轉過頭,看看身邊的穆澐逸,而此刻穆澐逸的臉色,也從那冰寒中掙脫出來,雍容華貴平靜如水。
明明都是沒有表情,為什麼我卻能感覺到不同?
“好!”她一拍桌子,“我答應你再等三年,如若三年之後我還沒有皇女,皇妹你就不要拒絕了。”
我除了說是還能怎麼樣?至少拖了三年,我也算替澐逸保有了三年的希望。
“不過這一次祭天,你就不要推辭了,神殿那風景怡人,空氣也好,讓你乖乖的呆在那調養身體,也省得你每天只想著風月無邊,虛淘了身子。”
我還能說不嗎?我可沒忘記,她是我姐姐,更是皇上,我能違揹她的意思一次,難道還能違背兩次?
訥訥的點頭稱是,聽著她緩緩的聲音中威嚴莊重,“三日後卯時,正式從皇宮啟程去神殿,你平日雖然不拘小節,但是這個時辰可是萬萬耽誤不得。”
我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一個屁都不敢放,偷眼看到一旁低垂著的子衿,而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視線,兩人對看著,從對方的眼中都讀到了無奈。
姐姐眼光一轉,落在了子衿身上,“這就是你上次對我說的那個子衿?”
我剛點頭,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