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著一張信箋,“王爺,你要走,最好先看完這個。”
我的心中,滿滿的都是那個走路跌跌撞撞的臭美男人,只想怎麼才能讓他回心轉意,讓我好好的照顧他,哪還有心思看什麼信箋。
我眼中幾乎都是哀求了,可憐的望著子衿,“子衿,你替我決斷吧,我相信你的能力,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就在我剛剛提起腳步的時候,耳邊傳來子衿淡淡的聲音,“是流波的信,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在我的枕邊的,他說他去見皇上了,叫我暫時不要告訴你,如果晚上他沒有回來,再讓我告訴你他的去處,叫你不用去尋他了。”他的手指伸到我的面前,“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你,至於要不要趕去皇宮阻攔他,你自己決定!”
“什麼?”這一次,我是真的站不穩了,腳下一個退步,我扶著門框,一把搶過子衿手中的信。
字跡俊秀,平穩有力,顯然不是匆匆寫成,而是他深思熟慮之下書就,信中大部分的意思正是子衿說的那樣,但是幾句中的含義讓我頗有些心驚。
若辰時未歸,則毋再尋。流波此去,為解王爺心中之憂,願能永除心患。
這些話,不得不讓我去想其他的可能。
可能一,他自願進宮,成為澐逸的替身,替皇姐生孩子,從此澐逸也不再找我的麻煩。
可能二,他去向皇姐說明實情,將我和他的感情和盤托出,讓他人猜測我對穆澐逸的企圖。
可能三,他去行刺澐逸,只要殺了澐逸,自然也就不存在他進宮伺候之事,更絕了可能暗害我的一個大敵人。
想到這,我感覺到背後一陣涼颼颼的,額頭上的冷汗都沁了出來,以流波的強硬,以流波的脾氣,這第三個可能,怎麼想,都是最大的那個。
重重的一拳捶上門框,木屑飛揚中我吐出幾個字,“我要進宮!”
我要進宮,我必須進宮。
身為王爺,身為他未來的妻子,所有的事情都應該由我來承擔,我不能讓他惹惱了皇姐,更不能讓他魯莽衝動的去行刺澐逸。
衣袖被人拉住,風若希冷冷的看著我,“我兒子怎麼辦?”
月棲
如果我不追他,很可能我和他的未來就此斷送,本來就是千斤懸一絲,需要小心翼翼呵護的愛情,我如果不去,說不定就此失去了他。
流波
如果我不進宮,斷送的,就不僅僅是我和他之間的愛情,很可能還有他的性命,這個一直保護我,跟隨在我身邊的男子,我同樣不能失去。
無數念頭在心中閃過,我必須做出一個抉擇,一個兩者中最需要我此刻去挽救的抉擇。
我歉然的看向風若希,有些艱難的開口,“師傅”
月棲,不追,我還有機會,即使沒有,失去的也不過是我和他的愛情。
流波,不追,失去的,很可能就是他的性命,這個賭,我不敢下!
手,被一雙白璧蓋上,子衿微笑著,“王爺,去皇宮吧,這牽扯到您的身家性命,一旦流波處事不當,會牽連到您。”
就這一句,連風若希眼中也射出了贊同的光芒,輕輕點了點頭。
子衿看向風若希,溫柔出聲,“至於國師那裡,不妨由我代王爺去,您覺得可好?”
不能再耽誤了,我點了點頭,握上他的手,“對不起,麻煩你了。”
他只是拍了拍我的手,“去吧,子衿祝王爺能順利的解決這場事,帶回流波。”
我取出腰間的那把扇子放在子衿的手中,重重的點了點頭,“替我交給月棲,請他原諒我。”
在子衿的點頭中,我飛身而去,朝著皇宮的方向,飛速的奔跑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流波,千萬不要犯傻,流波,千萬不要
流波的抉擇
到了宮門前,我才發現,我的腰牌不見了,出入宮內的腰牌本來在身上好好藏著的,此刻卻不翼而飛了。
流波,除了流波還能有誰?
可是沒有腰牌,我就不能直入內宮,任心中火急火燎的,也只能看著衛兵一路小跑著進去通報。
寬闊到一眼望不到底的宮門,寂靜的只有鳥兒偶爾落在琉璃瓦上啾啾的聲音,平靜一如從前。
如此安靜證明宮內沒有發生大的異變,這讓我微微放下一點心,卻也更加的提心吊膽。
流波,你千萬不能亂來。
你個混蛋,一個男人擅作什麼主張,你是沒把我放在眼裡,還是覺得你的能力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