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們在放火燒屋子嗎?”我捂著唇,被燻的眼睛都睜不開。
“我們在烤,咳咳,烤月餅”子衿勉強回了句話,“不過今天的柴火有點溼,煙大了些。”
這還叫大了些?
這煙霧繚繞的都趕上仙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學仙子奔月呢,我一手一個外帶拱一個,連拖帶拽,連拉帶扯,把他們一個個都弄出了廚房,“別烤了,我帶了月餅回來,吃飯吧。”
“不行!”頭一個出聲的月棲迷濛著眼,臉上溼噠噠的全是眼淚,“去年中秋你就沒吃我的月餅,還叫我滾,今年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他話都沒說完,我已經滿是心疼的抱上了他的腰,親吮著他臉上的淚珠,“別哭啊,我吃,我吃就是了。”
“真的啊?”被水洗過的眼睛就是好看,乾淨清澈,茫然的目光中更多了些風情。
我忍不住的在紅嫩嫩的唇上偷了個香,手指輕拭著他的臉,“這點事不值得哭,我會心疼的。”
他吸吸鼻子,甕聲甕氣,“誰為你哭了,我是被燻的。”
啊
我的目光轉向子衿,一向優雅的他也有些狼狽,臉頰上還沾著麵粉屑,我笑著,手指擦過他的臉,“你怎麼也和他們一起胡鬧?”
他溫柔淺笑,嘴角微微揚起弧度,“你從來沒吃過我做的月餅,難得應景,如果你不想吃,我下回不做就是了。”
“想,怎麼不想,我只是怕髒了你漂亮的手,還想聽你撫琴呢。”我握著他的手,哪敢說不字?
“哼!”身後一聲冷哼,我背心整個一涼,“原來我們的手不會撫琴,隨便怎麼糟蹋都行。”
“誰說的?”我臉一板,直接對上流波的臉,兩個人大眼對小眼,比著誰的眼睛大,誰的眼神直。
“我又不會撫琴,手累不累,髒不髒有什麼關係?”
我咧開嘴,詭異一笑,“你的手有繭,摸在身上感覺很舒服,特別的容易興奮激動,一下就勾動了我心底的□,你說重要不重要。”
轟,流波的臉蛋頓時通紅。
咻,人沒了。
我涼涼的靠著子衿,抱著月棲的腰,放聲大笑,“波波啊,別走啊,一起喝酒吃月餅啊,跑啥喲,不是說給我吃你做的月餅麼?”
哼,和我貧,姑娘我什麼都要,就是不要臉。
沒有反應?我一手牽著一個,在石凳上坐下,“來吧,我們賞月喝酒吃月餅,晚上再一起,嘿嘿,嘿嘿”
子衿眼絲媚波,“那你今天晚上,想要誰陪?”
要誰陪?
我說要子衿,豈不是得罪了摔摔月棲?
我說要月棲,我的溫柔子衿會生氣。
我說要兩個一起上,只怕現在就得到兩個巴掌,這可怎麼辦?
他們兩個,一個垂首玩著自己的手指頭,一個目光似水柔柔的望著我,一個可愛,一個溫柔,難以取捨啊。
我抓著腦袋,目光落在頭頂那碩大的銀盤上,匆匆的叉開話題,“你們不是要做月餅給我吃嗎?快讓我嚐嚐,我還沒吃過你們的手藝呢。”
子衿怡然的站起身,“你是在說,誰的月餅味道最好,你今夜就要誰陪是嗎?那我可就去拿了啊。”
他飄身而去,留著我坐在那發呆。
我,我,我什麼時候說過看口味挑人啊?
不留神,小摔摔月棲也站了起來,一步一踉蹌的朝著廚房奔去,那個蹣跚步子真讓我擔心,“你說過,我的蓮蓉月餅是最好吃的。”
我,我似乎是說過。
啊,他的意思要我今天晚上挑他?
我的乖乖,這仙子一般清高的國師大人,居然會有這麼明白的‘暗示’?
我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了邪惡的微笑,眯起眼,望著月亮。
這八月十五,我是不是也該變身為狼?瘋狂一夜?
正美滋滋的,面前一暗,黑色的人影擋住了月光的柔亮,手一伸,一坨黃呼呼,粘不啦唧,還帶著絲絲熱氣的東西遞到我的眼前,“吃掉它。”
我的目光,從那一坨中緩緩上移,停留在流波猶帶紅暈的臉上,用力的屏息,極度認真的口吻緩緩道出,“波波,雖然我得罪了你,但是好歹我也是愛你的,你可以找我打架,可以偷襲,但是不可以讓你的妻主□,這是不對的。”
頓時,那微微泛紅的臉由紅轉青,由青變綠,最終成為鐵黑,他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蹦著字,“這是我做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