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妄圖篡謀皇位,神族就會降下天罰,而如果皇族不能給百姓安寧,神族就將收回所有的權利,合併四國大陸。
這種皇權意味極濃的故事,不過是在告誡所謂的沒有資格的皇女們別妄圖篡位,也告誡著掌權者,要勤於朝政,為民盡心。
僅此而已,狗屎!
四國之間的鬥爭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一個皇位爭來搶去也不知道上演多少次了,我也沒看過神毛一根。
“‘九音’皇族繼承人失蹤,而沒多久就傳出了神族使者已入人間,介入四國間的鬥爭,‘九音’參與政變的五名皇女,已經莫名其妙死了兩人。”
我一聲冷嗤,拒絕接嘴如此愚蠢的問題。
當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時,最好的推諉,就是天意。
“你的目的是什麼?”我直切主題,“想要藉機會吞併‘九音’是不是?”
她深吸一口氣,“‘九音’位於三國中心,無論誰爭奪到了這塊領地,都會對其他兩國造成極大的威脅,我們不是為了擴張領土,只是如果讓‘御風’和‘滄水’吞併‘九音’,下一個被吞併的,可能就是我們了。”
“所以你想借著神之手的傳說,讓他們的皇族繼承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光,國家陷入動盪,我們就有機會介入,是嗎?”
“是!”她毫不掩飾她的目的,“可是我們派出的探子,沒有一個能深入他們的中心,還莫名其妙的下落不明。”
如果她的話是真的,那隻能證明兩件事。
要麼我們的探子實力太差,要麼‘雲夢’朝中有內奸,而且地位不低。
前者的可能性太小,只有可能是後者了。
如果是文官,這個人有權利知道很多機密,只怕是六部高官。如果是武將
我心頭一驚,恍然明白了她如此隱秘的尋找我回來和微服見我的理由。
“你不怕我收回軍權威脅到皇姐的地位?”我大笑。
“你不會!”她肯定的出聲,“即便會,‘雲夢’依然是上官的‘雲夢’,而不是被其他國家吞併消失。”
“你能給我什麼幫助?”我扣著桌子,一下一下的聲音在空氣中沉悶的響著。
“沒有!”直接而清晰的兩個字,“你如果決定回朝,先要過的,是如何面對當年抗旨不遵的罪名。”
“知道了。”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扭扭僵硬的骨頭,“流波送我了。”
也不等她回答,我徑直出了房門,丟下她一個人在黑夜中。
鑽入溫香的軟榻間,抱上子衿暖暖的身子,他迷糊的一聲低吟,手臂攬上我的腰,這個動作讓我心頭一軟,蹭上他的耳邊,“子衿,今天放過你,明天陪我出去好嗎?”
“嗯。”他輕應著,聲音朦朧,“去哪?”
“去神廟。”我親上他的臉頰,“我們去拜拜神。”
黑夜中,我的唇劃出古怪的笑容。
神廟,看來我勢必是要去找那個人幫忙了。
‘雲夢’國師臨月棲
長長的山路,兩邊的青草綠樹烘托著青石板的臺階,一級一級向上延伸著,一眼望不到邊,遠遠的山頭,一角飛簷隱約露著氣勢恢宏的宮殿。
我與子衿十指相扣,慢慢的走著,是為了照顧他的身體,也是為了多嗅些草木清香。
他的額頭已經浮出了薄薄的汗意,倒讓身上的蘭花香氣更濃了些,不過行動間,依然風擺楊柳,飄逸如雲。
我停下腳步,看看山頭終於放大了些的神殿,“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看見神像都是五體投地的跪拜了。”
“為什麼?”他目光如水,粼粼瀲灩。
我努努嘴,對著蜿蜒而上的臺階,“你想啊,這些臺階爬完,誰不是恨不得趴在地上喘氣啊,又不能太丟臉,只能藉著拜神趴著休息啊,不然你說,為什麼一趴就是一盞茶的功夫?”
他捂著唇要笑不笑,沒好氣的白我一眼,“你連神明都敢褻瀆,真大膽。”
我聳聳肩,一臉正經,“我從來不褻瀆神明,並且十分敬重,尤其是”貼上他的臉頰,“歡喜佛。”
臉上一紅,他拋開我的手,飄然前行,身姿如柳,高雅清麗。
“子衿,你沒有發現,春暖花開,柳絮漫天飄飛。”我望望天空,一聲感慨。
他的睫毛在日光下,一根一根清晰纖長,這一次,他聰明的沒有開口,只是閃著詢問的眼神。
“所以,挖鼻孔的人也多了起來。”一聲感慨,換來無數側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