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臉色微紅的開啟門。
大概是安裝了感應燈,屋內立刻一片明亮,每個角落都被照得清清楚楚。
屋子裡收拾得很乾淨,很難能想象得到像這種年紀的男孩子會有那麼幹淨的家,不管是客廳的沙發還是地板,都是纖塵不染。
但這個屋子缺少了點人氣,就像從沒有人住過似的,空蕩蕩的顯出幾分落寞。
有些能想象的出獄寺每晚回家對著這空屋子說‘我回來了’時的孤單表情。
綱眯起眼,“隼人,把衣服脫掉。”
“什……什……什麼?!!”剋制不住的拔高了聲音,獄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
“不脫衣服,怎麼包紮傷口?”露出有些無辜的笑容,綱看著揪住衣服明顯就在腦子裡想寫亂七八糟事情的獄寺,唇邊勾起了點惡意的弧度,“隼人,在想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喲~”
獄寺立刻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蹦起來,手忙腳亂的脫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想‘奇怪的事情’。事實上,在剛剛的一瞬間,他確實是猛然想起了兩人上一次的親密接觸。
遠的就彷彿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脫了衣服能更加直觀的看到獄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多麼駭人,深淺不一,有的只是淺淺的劃過表皮,有的甚至切開了面板令那些鮮紅的血肉翻起來。
綱很習慣於處理傷口,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當他還是v的時候,更嚴重的也見過,所以立馬無動於衷的將獄寺按到了沙發上做好。
他下意識的忽略了心頭微微疼痛的感覺。因為那感覺非常不好,就彷彿此刻受傷的不是獄寺,而是他自己一樣。心頭輕柔的抽痛的,並且泛起了酸澀的觸感。
他駕輕就熟的找到了屋子裡的急救箱,開啟一看,裡面的東西很齊全,是專業的醫療工具。
“這是夏馬爾給我的……”像是對這安靜的氣氛感到不安,獄寺打破沉寂,試圖多說點什麼。他雖然只能看到那人的側臉,但總覺得對方的心情似乎有些糟糕。
——十代目好像在生氣?
綱輕輕吸了口氣調整情緒,這才拿起醮了消毒藥水的棉球重新觀察起獄寺的傷口。
他知道速度越快越能減輕疼痛,“隼人,忍忍。”
語畢,手下的棉球毫不留情的擦拭過傷口周圍的面板,那部分立刻敏感的泛起紅色來,獄寺剋制不住的身體一震,但很快就努力抑制住不再亂動。
綱抬起頭,就見獄寺臉色蒼白的咬住嘴唇,一雙手握得死緊,整個人繃得像是一支上了弦的弓箭。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或者安撫,只能伸手將獄寺的手掰開放到自己的肩上。這樣就算忍住不喊痛,他也能最直觀的體驗到對方的感受。
時間從未過得如此漫長。
綱的額頭也漸漸沁出汗水,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肩頭也早已被獄寺握得一片潮溼。現在他已經處理好了大部分的傷口,剩下的傷口不足以令已經麻木的神經疼痛不堪了。
他俯□,伸出舌頭在一條淺淺的傷口上慢慢遊走。
在燈光下蒼白的面板上泛起的紅暈實在太過誘人,連汗水也是晶亮晶亮的。要不是他自制力驚人,早就剋制不住的將眼前因為疼痛而不停顫抖的軀體給狠狠的壓倒。
他承認自己很惡趣味。
“唔……十?”原本身體早已因為疼痛而麻木不堪,可呵在傷口上的火熱氣息實在太過撩人,獄寺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著。
他低下頭,先是看到屬於那人的柔軟棕發,在的燈光下顯出一團柔和的色澤。接下來就是那條不停在自己腹部遊移的鮮紅舌頭,不知是不是沾染了鮮血的緣故,看起來竟帶著點血腥的味道。
他呼吸一滯,覺得所有的血液都向大腦衝擊過來,簡直令他不能思考。
偏偏那人在此刻抬起頭,一雙惑人的棕色眸子盯著他,猶如海妖一般輕語,“隼人,還有傷口呢……”
他根本就無法思考,只能渾渾噩噩的任由對方動作。
綱將獄寺的雙腿都抬到沙發上,自己也隨之欺身而上擠進了那雙腿的中間。他一切的動作都是輕輕的,讓人不能拒絕不能提防,只能隨著他的節奏而動。
他伸手解開了獄寺的皮帶,鐵釦之間輕柔碰撞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尤為清晰,抽出皮帶的聲音也成百上千倍的放大著。
獄寺紅著臉按住自己的褲子,因為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有一種危險的預感,“十代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