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越發的明媚,眼角眉梢都帶著難以掩飾的愉快色彩,‘三番兩次惹怒我可真的不是什麼好的習慣吶,骸君。’
‘哦呀,你加到我身上的罪狀還真是多呢。’彷彿毫不在意下顎上逐漸加深的疼痛,六道骸輕笑著,隨手揉了揉綱柔軟的棕發,一如對方剛才對綱吉所做的事情。時間又好似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樣,只不過所要表達的含義已經大不相同。
如果說上次是在偽裝,那這次,就是□裸的挑釁。
‘我明明只是想要佔據你的身體而已。’然後他聳聳肩,絲毫不顧及後果的加了這麼一句。
明顯是火上澆油的舉動令綱很快放開了六道骸的下巴,不過那纖細的手指並沒有離去,反而順著那白皙的脖子逐步下移,緩緩的滑到了胸口的位置。不急不緩的畫著圈,又隔著薄薄的衣服戳了戳,沒有絲毫殺意,倒是十足的**味道。
‘你想怎麼佔據?’湊近六道骸的耳旁,綱輕笑著吹了口氣。溫熱的呼吸輕拂著脆弱的耳朵,立馬就令它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看起來十分紅潤誘人,恨不得讓人上去咬一口。
綱這麼想著,也理所當然的這麼做了。他伸出舌頭先繞著對方的耳輪輕柔的舔舐著,隨後順著紋路一圈圈的向裡,待舌尖到達那個小小的耳洞時,他一邊輕喘著,一邊用一種色/情無比的方式一下一下的來回進出。
繞是六道骸這種自詡為見多識廣的人也不由得愣了幾秒,他不是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只是沒有想過還有人會把這種手段用在自己身上。而且就算是見過的也未必有綱的這種技巧,不,應該說根本就比不上,這少年簡直就像是專門用來迅速挑起他人□的人型媚/藥,只不過是如此簡單的動作,他就忍不住渾身的泛起燥熱。
耳旁是少年輕輕的喘息聲,就好像有一把小鉤子一樣勾在他的心上,隨著呼吸頻率而拽緊,癢癢的,卻並不討厭。
‘唔……!’耳朵上的痛感讓六道骸立刻清醒過來,他下意識的去推開在自己身邊作怪的綱,卻不想被那人巧妙地借了力,剎那間就調轉了方向摔倒在地。很不幸的是,他不僅摔得結結實實,更完全承受了兩個人墜落的衝擊力,這導致他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頭暈目眩什麼都看不清楚。
可惡,精神世界果然會更加的敏感嗎,而且那人絕對是故意讓自己墊在下面的。
‘吶,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仔細看著藍髮少年還在流血的左耳,綱的眼神很專注,就由於在看一件珍貴萬分的寶貝。他再度附上去,小心翼翼的輕舔著傷口流下來的鮮血,一下一下,像一個萬分珍惜在舔著牛奶盤子裡最後幾滴液體的小貓。
暫時失去了視力,身體的感覺變得更加的敏感起來。六道骸是幻術師,他原本一直很熟悉如何掌控自己的身體,如何應變任何情況下發生的意外,可自從遇上這讓人猜不透心思的少年,他卻越發的被動起來。就好像現在,他感覺到耳邊那人舌頭溫熱溼滑的觸覺,傷口處被舔弄的又癢又疼,可只能聽從身體最原始的本能,小幅度的顫動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舒服還是難受。
漸漸的,一股熱流從身體深處爆發而出,流竄到了每一根血管中,每一個細胞都因為興奮而騷動起來。他的身體裡有難耐的感覺在遊動,找不到發洩的出路,這迫使他仰起頭拼命地喘著氣,就好像一尾脫水的魚,雖然明知道這根本就起不到作用,但不得不聽從生存的本能。
但很快的,連最後的出路也被堵死了。綱俯□,用力的吻上了六道骸大張的唇。不,應該稱之為啃,因為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舌頭雖然柔軟,可由於他的力度而顯得十分強硬。舌尖毫不猶豫的竄進對方的口腔,一勾一挑,很輕易就掌握了彼此間的節奏,隨後就是大力的摩擦,有時還會將它拖出來用牙齒來回啃噬,很快就令上面佈滿了細小的傷口。可他依舊沒有停下動作,甚至還像故意要使藍髮少年感到難受一樣的用力彎曲摺疊換著角度的玩弄著。
在那般高超的吻技下,六道骸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他只能隨著綱的節奏走,不能抵抗,說不上享受,卻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刺激。還好他聰明過人,知道用鼻子呼吸每一絲可以利用的空氣,要不說不定早就暈死過去好幾回了。
真可笑,那少年明明沒有出手攻擊,可讓他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瀕死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吻才宣告結束。連綱都有些微微的氣喘,更不用提早就沒有絲毫力氣的六道骸了。他們貼在一起,很輕易就能感受到彼此間劇烈的心跳,那強烈的震動就好似要將他們的身體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