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擠滿了發燒的人,而且方艾也發燒了,鄭曉州好不容易找到醫生來看看,也只得到了一句話和一個藥單。
鄭曉州拿著藥單,突破走廊中的各種阻礙,擠到了賣藥的視窗,然後愣住了。視窗前排著長長的隊伍,鄭曉州看了三遍,愣是沒有找到隊尾。無奈之下,鄭曉州拍了拍旁邊的大叔,大叔一臉沉重的抬手指向了旁邊的牆。
“啊?”一頭霧水的鄭曉州
“找隊尾的吧,就在那”面露同情的大叔
“那是牆……”更加一頭霧水
“牆後面呢”大叔使勁拍了一下鄭曉州的肩膀,鼓勵道“雖然有點遠,但是加油吧。想當年,咳時,我也是這麼排過來的,誰知道這次流感這麼厲害呀!”
鄭曉州僵硬的在大叔鼓勵兼同情的目光中,轉到牆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走到了隊尾。隊伍周圍鬧鬧騰騰的,抱怨流感的、嫌棄醫院的,跟菜市場一樣吵。突然,前面傳來一聲慘叫,有人在前面要過來,後面的人藉機往前擠,本來就亂的隊伍頓時變得更亂了。鄭曉州跟著人流不受控制的晃來晃去,只得護好藥單往角落裡躲。
不一會兒,有幾個醫生綁著一個人從人群裡面出來,旁邊還跟著一個人捂著胳膊,嚷嚷著要賠償。鄭曉州看向被綁住的人,張著嘴牙齒上有血跡,神色麻木,不停地在掙扎。期間它的指甲劃過一個人面板,面板上立刻出現了傷口,不經意間掃過它的眼睛,竟然是暗紅色的。鄭曉州猛地一驚,一絲絲不好的預感升起,站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耳邊隱約傳來幾句話。
“這怎麼咬人吶!”
“這醫院也太不負責任了,狂犬病和發燒都分不清,以後不來這了”
“就是,太危險了。媳婦走,咱回家。”
“主任說把所有發燒的都送到急診室去檢查,你通知A區,我去B區”
“好”
急診?都?發燒!!不行,不能讓他們帶走方艾。鄭曉州看到醫生護士已經開始帶著發燒的病人離開,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句話。也顧不得抓藥,鄭曉州避開人群,以最快的速度衝回病房。
因為方艾是住在住院區的單人病房,發燒的人一般都不會住院,而且醫務人員也還沒有到這,比之前安靜不少。跑到病床邊背起昏迷中的方艾,鄭曉州開始後悔剛剛找醫生了,如果沒找醫生的話就沒人知道方艾也發燒了。
鄭曉州走到病房門口,卻迎面碰到了之前為方艾診斷的醫生。鄭曉州扶著方艾的手緊了緊,眼睛瞄向醫生後方,就等他過來時,衝出去。
王壽翔站在門口,沒有動,語氣平緩,彷彿沒看到鄭曉州要帶著病人逃院“門口已經被封鎖了,你這樣帶著他出不去”
“謝謝”鄭曉州看了看王壽翔,轉身走到窗戶邊上,跳了下去。
感謝二樓,感謝下面的草地,感謝多年以來與方艾置氣的倒數第一,感謝父母在得知成績之後把我扔到了軍區,感謝套著人皮的野獸教官,感謝方艾不算太沉的體重,擦,哪裡不沉了!
總之,鄭曉州帶著方艾成功的落到了地上,嗯,多了一身的泥土。
好重!作為肉墊的鄭曉州掙扎著爬起來,聽到一句話從上面傳來。
“注意他的傷口”王壽翔留下一句話之後,關上窗子,轉身離去。
“第二大學”鄭曉州攔了一輛計程車,報出地名。第二大學是方艾報考的學校,它不光在s市有名,在全國也是排的上號的,是當之無愧的名校。當然,即使是名校也有傳說中的特長生,所以當鄭曉州拿著據說是在高考之後得的國際獎狀和錄取通知單出現在方艾眼前時,兩人立馬吵了一架。作為名校,第二大學的設施也是很齊全的,鄭曉州打算先回學校去醫務室買藥,實在不行學校周圍也有藥店。
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堵車也永遠是趕時間的人的痛。於是,鄭曉州他們在計劃之外意料之中的堵車了。
鄭曉州摸了摸方艾的額頭,感覺更燙了,前面的路堵得死死的,一時半會兒通不了,計程車只能以龜速前進。鄭曉州著急的看了看四周,余光中看到了一家藥店。“師傅,停車”
“小夥子,買什麼藥?”鄭曉州揹著方艾進了那家藥店,老闆熱情的招呼。藥店規模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全貌,但勝在品種齊全,有些架子已經空了,可見平日生意不錯。不過今天藥店裡只有鄭曉州和方艾兩名客人,“管發燒的”
“最近流感嚴重啊,看看年輕人也中招了吧”,老闆一邊找藥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還好你們來的早,這還剩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