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一時間愣住了,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餘沉沉,我呢:“北禁的冬日是什麼情況,老將軍能同我說說嗎?”
老錢搖搖頭,說:“北禁啊……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但從名字就可以聽出來,北,意為大吳的最北邊,禁,指的是禁止進入的意思。因為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只要進入了就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紅桃被嚇了一跳,真是可怕的地方。
謝勻也覺得有些誇大了,但是錢老將軍在北禁生活了那麼久,應該不會說這個來騙人的,或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北禁的生活艱難,才故意這麼說的。
餘沉沉皺了皺眉,如果真是這樣,那長舟要過去,也說得通了。
餘沉沉點點頭,說:“老將軍,您繼續。”
老錢見她沒有顯露出擔心害怕的神情,接著說:“從我們入駐北禁後,才發現……”
“沒想到凌啟在京中的可以拉攏的人這麼多啊。”
白長舟給白新舟做著收尾的工作,在看到孟御史的摺子的時候,他愣住了,拿起摺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三哥,為什麼這個人怎麼還沒處理。”
白長舟很不悅,這都多長時間了,再說了這樣的人,不早就該一刀砍了,留著幹嘛,還得每天給他飯菜吃,真是浪費。
“這事我問過沉珍了,他說交給你王妃來處理,我一早就想告訴你了,可是你也看見了,我這麼多奏摺忙都忙死了,讓你過來幫我分擔一下,你又……”白新舟話還沒說完,就見白長舟拿著奏摺離開了。
白新舟無奈的笑了笑,說:“行,就算只是幫忙處理一個奏摺,那也是處理,從一個到兩個,兩個再到四個,長此以往,也能替我處理不少的事了。”
但是這樣的想法終將會落空,因為白長舟不是一個胸懷天下的人,他所有的心思都傾注在餘沉沉的身上,只有和她有關的事情,才會讓他這麼緊張和在意。
“不過,這沉珍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白長舟回到府裡,但是卻沒找到人,問了下人後,才知道,紅桃帶著人去了謝府。
白長舟仔細的想著,好好的為什麼要去謝府啊。
謝勻已經回來了,他們不需要再去看望玉晴了。
謝府……謝……
對了,錢老將軍現在住在謝府,難道是向他打聽北禁的情況嗎?
謝勻聽著錢老將軍說完,都覺得很是難受,北禁稱之為北禁,果然不負其名。
餘沉沉笑了笑,說:“老將軍,您認為像我這樣的人,能否在北禁生存呢。”
“你……”
老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搖搖頭說:“北禁艱苦什麼都沒有,雖說塔城臨城和熱城相對好些,但是王妃去,不行。”
一個腿部有殘疾,身體有病,怕冷的人,在北禁根本就撐不下去。
對老錢的話,餘沉沉並不在意,她不認為自己去了就一定會出什麼事的,再說了還有長舟在,他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以後還請老將軍多照顧些。”餘沉沉說完就讓紅桃推著自己離開。
老錢一頭霧水,看向謝勻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要一直留在京中嗎?”
謝勻嘆了一口氣,說:“你既然能想到這裡,為什麼不再大膽一點想呢。”
老錢自然是知道謝勻的意思,只是他不敢啊,這北禁的環境這麼差,王妃這樣的人過來了,還不得……
紅桃推著人進屋子裡,白長舟走上前接過推椅,將人推到裡屋,紅桃看著空空的手,行吧,你們高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紅桃無所謂的搖搖頭,轉身出去了還貼心的將門也給帶上了。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白長舟將摺子拿給她,說:“我看見了,就第一時間拿回來給你,你先看看。”
餘沉沉接過摺子,翻看了起來。
餘沉沉看完,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兜兜轉轉這麼久,都不用自己出手,自找死路嗎?
“三哥說了,是沉珍說交給你來處理,你準備怎麼做。”白長舟握著她的手問。
“我能看看卷宗嗎?”
白長舟笑著說:“當然可以,明天一早就帶你去看。”
既然讓她處理,看卷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第二天白長舟帶著人去了刑部看了孟御史的卷宗。
餘沉沉看完後,心裡直感嘆,若不是這件事,孟御史依然會小心謹慎的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