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葉和歡臉紅彤彤的,透著一股子的嬌憨,還有一點點彆扭,她看著鬱仲驍,抿了下唇角,輕聲說:“今天就不回去了唄~”
情意相通的男女,很多事只需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心領神會洽。
加上葉和歡年紀小,心裡在想什麼,那雙乾淨的眼睛都表達得一清二楚。
鬱仲驍沒辦法否認自己這些日子也在想她,但他已逢而立之年,不可能像她一樣直白地表達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他甚至無法定義兩人的這份感情,比之戀愛,遠遠不止,明顯要濃烈得多鈐。
有生之年,還能對另一個人有那麼洶湧又難以啟齒的谷欠望,這或許是始料未及的。
看到她面露期待的樣子,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接近。
葉和歡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答應,心裡忍不住揣測他是不是沒懂自己的意思,但又不敢直接說‘我想跟你做/愛,你想不想做啊’,怕他認定自己是那種輕浮隨便的女生,想了半天,她才幽幽地憋出一句話來。
“我都已經把衣服帶出來了,難道你還要送我回學校去?”
鬱仲驍看她撅嘴不開心,知道自己若再不給回應,恐怕會真把這個姑娘逼急。
他喝了口白開水,潤了潤嗓子。
把水杯放回桌上的同時,鬱仲驍開腔:“那就不回去了。”
不管他是指自己不回部隊了,還是讓她不用回學校,在葉和歡聽來,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會一起過夜。
那邊,老闆娘已經在報他們的號碼牌。
葉和歡驀地起身:“我去端!”
鬱仲驍的心情也被感染,他抬起頭,注視著她歡欣雀躍的背影。
——
晚上六點半,兩人從餐館裡出來。
剛才門口路邊沒有空的停車位,鬱仲驍把車停在前面,他側頭對葉和歡說:“在這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
“一起去吧。”
葉和歡習慣性抱住他的胳臂:“走走路,有助於消化。”
去取車的路上,葉和歡一直在想,晚上睡哪兒。
稍微好點的酒店一晚就兩三百,太差的她又不願意住,那些床單被套常年都不洗,太多人睡過,要是染上病怎麼辦?
她想到韓敏婧留給自己的那套房子。
繫上安全帶,等鬱仲驍把車拐出停車位,葉和歡才扭頭說:“我不想住酒店,要不去老城區那套房子?”
她用的是徵詢口吻,因為那套房子裡除了床,其它什麼都沒有,她怕鬱仲驍嫌棄。
“……那裡床單有嗎?”鬱仲驍問。
葉和歡愣了下,隨即有些臉紅,上次洗的床單還在她宿舍。
鬱仲驍直接把車開到一家商場的門口,停好車後說:“先進去買套床上用品。”
商場底下超市有買床上用品,葉和歡換了套深顏色的,付錢的時候,她偷偷從旁邊的購物架上拿了兩盒避/孕套。
鬱仲驍低頭看了眼丟進購物籃的避/孕套,臉上神色如常,好像她拿的只是普通的商品。
哪怕是付好錢出來,兩人也默契地沒有就避/孕套多談一個字。
他們剛走到車旁,葉和歡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喂?”
“……”
鬱仲驍開啟副駕駛座車門,葉和歡屈身坐進去,邊對電話那頭說:“這樣子嗎?那我過去一趟,您先看著他。”
“……”
“嗯,好。”葉和歡掛掉電話。
鬱仲驍已經上車,見她一臉糾結,扯過安全帶問:“怎麼了,誰的電話?”
“我姑姑家的司機,說我表弟在學校遇到點事。”
“過生日的那個?”
葉和歡點頭:“對,就是他。”
說起陸燼言這個小屁孩,她有點頭疼:“他把他們班主任堵在辦公室,自己不回家也不讓人走,我姑跟姑父這幾天去了外地,家裡只有保姆在照顧,傍晚司機去接他也不肯走。電話是他讓司機打的,讓我過去主持公道。”
鬱仲驍輕笑一聲,好像她說的是一件滑稽事。
“笑笑,就知道笑!”葉和歡微微眯起眼,表情兇惡,作勢就要撲過去掐他。
鬱仲驍輕易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邊發動車子,對著她下命令:“好好坐著,陪你去學校。”
五分鐘後,車子駛上高架,從這裡去陸燼言的小學,差不多要二十分鐘。
葉和歡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