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順帝豈可再輕饒!
夏炳元的突然反水,打了禮親王一系,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涉案之人紛紛入獄,禮王府在風雨飄搖之際,因禮親王在護國寺被秘密軟禁,無人主持,早已方寸大亂。
禮親王最信任的心腹幕僚薛晉,在連派三撥人往護國寺送訊息,皆石沉大海之後,暗中收拾好包袱準備潛逃,卻被守在暗處的,神機營官兵抓了個正著。
薛晉是禮王府第一個被抓之人,在帝都人還在為科舉舞弊一事,紛紛側目之時,薛晉被抓進神機營不到四個時辰,招供了。
不僅招了禮親王與科舉舞弊案有關,還招出了兩年前榮親王和懷安公主,遇刺一案的主謀也是禮親王。
神機營根據薛晉的口供,重新審問了當時護衛榮親王至護國寺的,禁衛軍營總馮凱旋,因有薛晉的指證,馮凱旋在嚴刑之下,終於承認當年是他,在禁衛軍的午膳中下了迷藥,並供認出,是受了禮親王長史的指使。
武順帝在收到神機營呈上的口供之後,秘密處死馮凱旋,不再留情的派兵包圍了禮王府,並下旨鎖拿禮親王進宮。
誰也不知道武順帝和禮親王在御書房談了些什麼,只知道在禮親王出了御書房之後,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而武順帝也在召見禮親王的第二日,下達了關於科舉舞弊一案的處置。
禮親王以舞弊科舉,結黨營私之罪,廢黜王爵,貶成庶人,幽禁在府。
吏部尚書駱國琇、國子監祭丞魏邦磷、翰林大儒蔡興鵬等涉案之人,抄家殺頭,全族都受了牽累。
參與科舉舞弊的一應考生,潘則憲、駱志等人也受到了嚴懲,被革去了功名不說,殺頭的殺頭,充軍的充軍,流放的流放。
而主動自首的夏炳元,也被判處了死刑,抄沒了家財。不過比起其他幾位主謀,至少夏信鴻和夏家的確是保住了。
在夏炳元下獄之前,武順帝問及他自首的原因時,夏炳元叩首求情道:是因為夏信鴻的赤誠忠信,喚起了他內心的良知,和自首的勇氣。
加上夏信鴻在武順帝面前,那一番有關大忠大孝大信的對答,和管大將軍的求情,到底讓武順帝手下留了情。
武順帝的聖旨雖然讓帝都的天空染上了血,但也極大的安撫舉子們的心,在科舉舞弊案剛爆出之時,引起了極大的震動,特別是北地的舉子,群情激憤。
若不是武順帝及時下旨宣佈,今科的科考成績作廢,將擇日重開恩科,北地和南方落榜的舉子,都快把禮部衙門擠破了。
直至三月二十九,恩科重開,帝都沸騰的喧囂才慢慢止了下來,祁青遠再次站在貢院門口,目送陳東行等人進了考場,才轉身回了馬車。
馬車上懷安公主正眯眼,享受著祁青遠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尋來的特色美食,見祁青遠終於回來了,吐了吐舌頭,嬌聲問道:“剛才大表哥跟你說什麼呢,見你不停點頭。”
祁青遠端起茶碗,潤了潤喉,隨口答道:“表兄說薛晉的那個外室子,已經派人送出帝都了,讓我放心。”
懷安公主眨了眨眼,表示疑惑。
祁青遠一邊吩咐車伕啟程,一邊低聲解釋道:“在夏炳元進宮自首的那個晚上,我與大表兄就去找過薛晉了,庇護他的外室子,是他招供的條件。”
懷安公主興致缺缺的點點頭,明顯對這些事不感興趣,話音一轉,雀躍道:“莊子上都有些什麼有趣的?你先跟我講講,我還從來沒去莊子上玩過呢。”
祁青遠颳了刮小公主挺翹的瓊鼻,把人攬到自己懷裡,低聲講訴起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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