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關的問題。
“你可知為君之道?”
呃……弋凰天愣住了,她想過無數個長公主可能會問的問題,也想過怎麼措辭回答;唯獨沒想過她會這麼問。
“很難回答嗎?”見她愣愣的,長公主心中不悅,最討厭那些滿口是是非非大道理之人,自私自利,真心為百姓著想的有幾人?
機會稍縱即逝,弋凰天快速思索答案,脫口而出:“我不是君,不懂為君之道,可常伴陛下左右,聽他提及一二。君,天下之主,萬民之僕,行百姓賦予之權利,做力所能及之事為百姓謀福利;不可戀眷權勢,不可違背良心。”
明辨忠奸,愛民如子,這樣的話在歷史河流中說的多,真正做到的沒幾個。而楚王這番話剛好敲在她心坎上,讓她為之感動。
“陛下每餐食四菜一湯,四季衣服不過十,出征在外輕車簡出,與將士同食,至今從未例外。”弋凰天陷入沉思中,以前她從未把這些放在心上,現在想來,楚王真乃帝王風範。
尋常官宦人家都沒有這麼簡單,衣食住行樣樣精緻,擺足了架子,擺足了場面。如今看來真是諷刺。
長公主震驚之餘心中有了決斷,“若我們願歸付楚國,不知需要做什麼?”
弋凰天道“先把太后娘娘反對的聲音解決了再說,公主請耐心等待。”。
說罷,長公主請求他們不要害秦太后性命,再怎麼說,那是她母親。
弋凰答應了,起身告辭,長公主親自相送至大門口。
她這邊得到長公主支援,逍遙子那邊亦有了新進展,接下來遊說之事就交給逍遙子去辦,這非她所長。
近年來太后聽不進忠臣之言,反而寵幸兩個溜鬚拍馬的奸臣,幾乎言聽計從。
這兩個奸臣性格迥異,一人愛財,一人愛色。
愛財的,金銀珠寶送上,愛色的,各色美人奉上,保管享受徹底。
一箱一箱珍寶抬出去,弋凰天心疼,肉疼,這都是民脂民膏啊!
“先生這樣浪費有用嗎?”
那些人見錢眼開,收買了有什麼用,難道他們能做主讓□□臣服不成?
逍遙子清高,一向不看重黃白之物,所以無法理解弋凰天的心情。
“反正歸附後,這些奸臣都是死路一條,現在拿這些黃白之物給他們也只是挪地方儲存而已。”
言之有理,只要銀子還是他們的就行。
正逢太后千秋,設宴正元殿,群臣朝拜。
長公主心中煩悶,只得飲酒解愁。
邊境士兵浴血奮戰,民不聊生,而他們呢?設宴作樂,臉上可有半點為朝局焦急?眼中可有半分為百姓難過?心中可有一絲愧疚之情?
皇家怎麼了?大臣們怎麼了?
“明珠,明珠……”
太后喚了幾聲,長公主方步履蹣跚的上前,此時她半醒半酣。
“兒臣一時高興貪杯,有些醉了,望母后勿怪。”
“無事,高興便好,高興便好。”秦太后興致極好,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女兒,平時政見不和,母女情分漸淺;可見她喝醉了的嬌憨模樣,再硬的心腸也軟了幾分。
“明珠也十四了,也該擇個品德家世不錯的駙馬了,你獨居宮外,母后總是不放心。”
談及女兒親事,太后是認真盤點過世家子弟中有出息的男兒,可長公主註定辜負她一番心思。
這不,長公主當場拒絕毫無餘地,只說自己年幼無知不懂為人妻子之道,待過幾年長大些再說。
太后只得作罷,但臉色難看,似乎惱怒了長公主當眾拂了她臉面,不識抬舉。
宴會結束後,長公主被叫到太后宮中,一陣責罵。
心緒煩悶的她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侍衛遠遠跟在後面保護,她該去哪兒呢?兜兜轉轉竟不知心中苦水向各處傾訴。
“明珠,你活得真失敗!”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拉緊披風,起風了,好冷。
不知不覺的前面已無路,她竟走到這兒來了,弋凰天暫時的居所。
“咚咚咚!”
“誰呀,大半夜的。”
門開了,一個人頭伸出來,見她立在門前頓時嚇了一跳,整理好思緒後,問:“請問您找誰?”
“我乃弋小姐朋友,煩請通報。”
被告知公主來訪,弋凰天趕緊起身。
“公主怎麼大半夜的跑這兒來了?是有何事嗎?”弋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