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堆著笑容,眼裡卻是一陣陣的擔憂。三個億?我的天啦,這幷州豈不是一個爛泥潭?就幷州那點兒財賦收入,這哪一年才能還清啊。天子肯定是不會掏這錢,誰要接手幷州刺史,先得填三個億進去,傻子才幹呢。有這麼多錢,能把三公輪著做一遍了。
劉修和天子說了半天孩子氣的話,最後天子收起了笑容,正色問道:“如果把你留在幷州,你能打敗檀石槐嗎?”
劉修也收起了頑笑,嚴肅的說道:“臣如果不能打敗檀石槐,讓鮮卑人全部向陛下稱臣納貢,臣就不離開幷州。”沒等天子高興,他又說道:“臣比檀石槐年輕,耗也要耗死他。”
天子“撲嗤”一聲笑出聲來,抬腿又踢了他一腳:“原來你是這麼個打算啊。”
劉修虛讓了一下,又笑道:“陛下,從今年的情況來看,臣可以保得邊境平安無事,只要這個情況再堅持幾年,鮮卑人的實力必然會大受影響,彼消此長,臣可以逐漸佔得主動。只是佔了上風,並不等於最後的勝利,要想徹底打垮鮮卑人,至少需要持續三到五年的戰事,臣估算了一下,花費至少要八十億左右。在做好準備之前,臣不想輕舉妄動,否則這必然演變成西羌的故事,持續數十年,花費上百億,最後還是一個爛攤子。”
天子細眉緊鎖,沉吟半晌,“朕覺得幷州人不是沒錢啊,他們能拿出三億來支援你打仗,卻沒有鬧出是非,可見他們的家底很厚實,你為什麼不向張角學學,他在濟南為相一年,打擊豪強,濟南民風為之一整,搜出來的家資足有兩個億。”他看著劉修,眼神凌厲:“你不覺得這樣更簡單,更快嗎?”
劉修皺了皺眉:“陛下,臣覺得這是竭澤而漁,殺雞取卵,看起來似乎更有效,可是從長遠來看,絕不是長治久安之道。”
天子臉色一沉,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頗不以為然。他盯著劉修看了半天,覺得劉修在這件事上不夠魄力,不免暗自惋惜的搖了搖頭。
“朕準備讓張角的幾個弟子都出來做官,從縣令開始做起。”天子說。
劉修遲疑了片刻,什麼也沒說,只是躬身施了一禮。天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劉修拜了一拜,退出大殿,剛要轉身離開,又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雙手遞給站在一旁的張讓,“這是臣為陛下準備的禮物,見到陛下一時心喜,竟然給忘了,請陛下恕罪。”
天子眨了眨眼睛,看著劉修離開,這才從張讓手中接過並不大的錦盒,開啟一看,是一枚小小的印章,似玉又似石,上面有鮮豔如血的花紋,雕著一隻造型古樸的龜鈕,粗看並無特別之外,細看卻別有一番味道。他看了看印文,不禁咦了一聲。印文不是常見的繆篆,而是一種看起來更生動,更活潑的印文,分佈在錯落有致的方格中,印文是道德經上的一句話:治大國如烹小鮮。
“這豎子怎麼變得和那些酸儒一樣,動不動就是聖賢經典,也不想想他那學問。”天子笑著搖搖頭,愛不釋手的撫摩著溫潤的印章。
太極道館熱門非凡,盧植也從北軍趕回來了,像一家之主似的坐在正堂上,和藹可親的和張飛等人說著話,詢問著北疆的情況,張飛和郝昭恭敬的站在一旁,有一句答一句,既不敢亂說話,也不敢敷衍了事。
曹操、夏侯淵和張郃也得到了訊息,一起趕了過來,曹操聽了劉修的勸告之後,趕回京城,透過一番運作,果然得到了長水校尉的職務,不用再做運輸大隊長了。
劉修跨進門的時候,大堂上響起了一陣打招呼的聲音,容貌秀麗,衣著整齊的胡女招待們排成兩列,齊聲說道:“歡迎館主凱旋!”
“哈哈哈”劉修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親熱,向胡女招待們還禮,又向羅夫人等一班老員工們打了招呼,然後趕到盧植面前,大禮參拜:“弟子劉修,拜見先生,敢問先生安好。”
“起來起來。”盧植心情不錯,親自把劉修拉起來,笑道:“我還沒老呢,不用那麼多囉嗦。來,讓我看看,我這個得意門生現在怎麼樣了。”
劉修連稱不敢當。劉備擠上來說道:“大兄,你不要謙虛了,現在洛陽城都知道先生的兩個弟子在北疆稱雄,一東一西,打得鮮卑人首尾難顧呢。”
劉修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公孫瓚,連忙笑道:“這次伯珪打得可比我漂亮多了,白馬公孫瓚,現在北疆沒有不知道的。”
“大兄,你手頭有兩個牧苑,也應該組織兩千義從嘛。”劉備羨慕的說道:“你的戰旗是朱雀,就挑和那匹大紅馬一樣的紅色戰馬,到時候組織一個烈火義從什麼的,一定威風。大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