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服劉表、田晏等人之後,劉修只帶著許褚所轄的二百虎士以及相關人等出了城,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單于庭。呼徵非常意外,可是隨即又得意的笑了,既然劉修自已來送死,他當然求之不得。全文字無廣告
雖然已經磨刀霍霍,可是呼徵並不猴急,他帶著各部落的頭領去迎接劉修,態度非常恭敬,劉修等人還在百步之外,他就跳下馬,拱著手,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劉修一馬當先,披著他那標誌性的火紅大氅,褚紅色戰袍,沒有穿戰甲,頭上也沒有戴頭盔,而是把頭髮束起,戴了一頂頗有些道冠模樣的金屬小冠,小冠正前鑲著一塊白玉,一顆血紅色的絨球在頂端晃晃悠悠,兩根長長的紅絲帶系在頜下,越發襯托得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大人好威風。”呼徵笑盈盈的迎上了去,不過腰桿卻挺得筆直,臉上的笑容中也自有幾分從容和大度,遠沒有擊敗羌渠前的拘謹。
“左賢王也是春風得意,看來對單于之位是志在必得啊。”劉修同樣笑嘻嘻的說道。
“大人說的哪裡話,你們漢人講究名正言順,我是左賢王,繼承單于之位名正言順。可不是那些痴心妄想之人。”呼徵一眼看到劉修身後的羌渠,不免出言相譏。
羌渠聽了,原本就有些發白的臉色更白了。他哼了一聲,佯作不屑,把頭扭了過去,和幾個相熟的首領打招呼,不過這個場合顯然對他不利,那些人都沒有應有的熱情,客氣的敷衍了幾句,不客氣的乾脆當沒看到,把羌渠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有些後悔,不該聽劉修的話,現在這實力,還當什麼單于啊,能把命保住就算不錯了。如果劉修真有開恩,就幫他保住朔方駐牧地,有了朔方這塊肥美的牧場,他也許能慢慢緩過氣來。
“哈哈哈”劉修大笑,親熱的拍拍呼徵的肩膀:“左賢王如果真是天意所歸,那我當然求之不得。我奉大皇帝之命鎮撫北方,你們匈奴人的安定也是我的責任之一。如果鬧出內訌的事來,我這官也做得不穩啊。”
呼徵一邊把劉修往裡面引,一面笑道:“大人說的是,我們也不希望出事,只是有些人不自量力,以為憑他那點實力就能爭單于之位。不料根本不堪一擊,一戰而潰,現在只能像只狗一樣到處乞食,說起來也是我們匈奴人的家醜,讓大人見笑了。大人放心,等我即了單于之位,我保證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劉修嘴一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呼徵這話語之中的底氣可是足得很啊,大概是以為勝劵在握,自己這兩百多號人全是他的口中肉了。不過,這事兒還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等到了大帳,眾人坐定,說了幾句閒話之後,劉修重新提出了羌渠的建議,要求他們由大巫師和各部落的巫師一起舉行接神儀式,請求天意的指點,確定新的一任單于。他的話音剛落,左南將軍就站了起來,大聲表示反對。他今天難得的沒喝酒,看起來還算是清醒。
“大人,神只給敬神的人指示,對於不信神不敬神的人,他是不會給任何指示的。這大帳之中有不敬神的人在,怎麼請神?”
劉修不解的看著他:“你說誰是不敬神的人?”
左南將軍瞟了一眼呼徵,呼徵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左南將軍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大人,我們匈奴人敬重亡者,把亡者當成天神一樣侍奉,凡是給亡者的奉獻,都是神聖的,不可侵犯。如果有人要奪走給亡者的犧牲,他就是不敬神的人。”
劉修連連點頭,贊同的說道:“你說得非常對,與亡者爭奪犧牲,的確是不敬神。”
左南將軍一噎,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他說來說去,無非是按照呼徵的意思,先在劉修頭上扣一頂唐突死者的帽子,先把他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趕下來,讓其他人對他產生不滿。按他的估計,劉修聽到這裡應該知道他在說誰,要麼是軟言解釋,要麼是奮而反駁,可沒想到劉修一點這樣的意思,反而滿口贊同他所說的話。這讓他有一種全力打出一拳,卻沒有打中目標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那大人以為這樣的人應該怎麼處理?”
“殺!”劉修不假思索的說道:“與亡者爭奪犧牲,這樣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你們大家說是不是?”他對坐在下面的匈奴人大聲說道,他說的是漢語,匈奴人未必聽得懂,但是自有翻譯把他的話譯過去,他要表現的只是自己的憤慨而已。
匈奴人有的知道左南將軍在說誰,那都是呼徵的親信,有的還不知道,現在聽到這話,當然是齊聲贊同。
呼徵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有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