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技術準備的實驗之城,至於投下了多少錢,劉修不說,但是張溫做少府也有幾年了,這算帳的事也不外行,僅憑這些建築和實驗用的琉璃器,再加上那些人員的奉祿和日常開銷,那就是一筆讓人咋舌的數目。
怪不得以楚王府的雄厚實力都不能獨力承辦,而要向整個荊州的世家求援集資。不過張溫的心裡也有些美滋滋的,這樣一來,南陽張家出了那麼多錢,就不僅僅是給劉修面子的問題,將來的收益肯定會非常大。劉修用兵的能力很高明,但是他最高明的卻是做生意,當年剛到洛陽的洛陽,他就是做生意來解決盧植一家人的生活問題的,而楚王府之所以那麼牛氣,和楚王府幾乎佔了絲路一半的生意也密不可分。
換句話說,楚王父子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跟他們合夥,肯定有好處。
參觀完了實驗室,站在三樓的窗戶前,張溫也把詔書的內容大致透露給了劉修。劉修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我不能做大將軍。”
“為何?”
“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劉修笑道:“大將軍依例是外戚的特權,就算是我女兒現在進宮做了皇后,那不是還有太后在?太后在,那大將軍就只能是宋家的,我不能不講規矩。”
張溫鬆了一口氣,這個理由說得通。而且表明劉修沒有狂妄到無所畏懼的時候,他畢竟還在按規矩辦事。
“至於我女兒,現在不過十三歲。成親太早了。”劉修笑道:“而且,他們之前還有些不愉快,現在陛下之所以同意。其實不過是迫於形勢,並非是真的回心轉意。我不能因為貪戀富貴,勉強兩個孩子。陛下嘛,還好,不喜歡皇后,還有別的選擇,我女兒可不行,難道讓她守一輩子空房?我已經有了今天的富貴,不需要再這麼做。”
“那將軍的意思是?”
“太后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大將軍的尊位,我不能接受,是否迎娶我的女兒入宮為皇后,也暫且放一放。”劉修也不問張溫的意見,直截了當的說道:“除了這兩件事之外。太后的安排我都接受。”
張溫終於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裡,只要劉修同意出兵參戰,天下太平就為期不遠了。“那將軍什麼時候去?”
“我不用去旋門關吧?”劉修聳聳肩:“那裡有太尉段公坐鎮,我還擔心什麼?他可是我的先生,用兵老道遠在我之上。”他頓了頓,又道:“不瞞你說。我帶兵這麼多年,多少沾了些野氣,如今陛下又對我有些成見,我也有些怨氣,貿然到他身邊,指不定什麼時候牛脾氣一發,又忘了君臣之禮。這天高皇帝遠的,我有些失禮無所謂,到了陛下面前再這麼做,那實在不妥。你說是不是?我還是作為別部,從南往北攻的好。”
張溫沉吟了半晌,他不知道劉修這麼說的意思究竟是什麼,但是既然劉修同意出兵,那就沒必要再在這些事上糾纏了。張溫隨即詢問劉修具體的作戰計劃,劉修笑著說,你別急,在江夏呆兩天,我寫一封奏疏請你帶回去,到時候他們就明白了。
張溫大喜,他在江夏呆了幾天,詳細的看了新政的情況,又和蔡瑁等人相聚一番,交換了意見。三天後,劉修把寫好的作戰方案交給張溫,張溫帶著方案趕回旋門關。
接到劉修的奏疏,宋太后非常滿意,她找來小天子商量。小天子早在曹操反水之後就徹底沒了脾氣,如今除了聽宋太后的,他想不出任何辦法,宋太后說什麼,他就只能聽什麼。這也算是他出生以來受到的一次最大的挫折,眉眼之間不免有些怏怏,說話也無精打采,坐在太后對面,只是不時的點點頭,除此之外便有些心不在焉。
宋太后心疼不已,可是又無法勸勉他,好在這些事知道的人也有限,小天子在其他人面前還算掩飾得不錯,她也就不想再節處生枝。一個男孩成長為男人,挫折是避免不了的,更何況他是個皇帝。劉修這次雖說做得很張狂,可是分寸卻掌握得非常到位,狠狠的挫了小天子的銳氣,給了他一個教訓,卻沒有最後撕破臉,也沒有誤了大事。
宋太后先和宋豐和曹操商量了一番,然後又請來三公商議,最後決定拜驃騎將軍宋豐為大將軍,車騎將軍劉修為驃騎將軍,鎮東將軍曹操為衛將軍。封太尉段熲為宣威侯,食邑兩千戶,賜几杖以示尊老。並授斧鉞,全權負責這次平叛,除大將軍宋豐外,驃騎將軍劉修、衛將軍曹操皆受其節制。其他諸將,依功封賞。
詔書一出,一直養病的段熲起來了,怨言不止的三軍將士有精神了。段熲隨即開始部置戰事,第一件事就是將荀攸等人請來。大堂之上,天子居中而坐,徹底交出了兵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