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彥改進的弩車,三百架弩車,一千五百名弩手,比三千名弓弩手的威勢還要強悍幾分,硬生生壓得城頭的守卒抬不起頭來。如果說有點遺憾,那就是拋石機的準頭和射速都不夠,一旦攻城計程車卒靠近城牆之後,拋石機就必須進行遠射,以免誤傷自已人,這樣一來,除了增加一些威懾作用之外,實際產生的殺傷效果就非常有限。
在弩車之外,劉修要求黃承彥改進的幾架強弩也開始發威。這些強弩和那些弩車不一樣,這些強弩射速並不快,但是精準度比弩車要高,按黃承彥的說法就是兩百步,想殺誰殺誰。這是用於軍中狙擊用的,不講究速度,講究的是霸道和精確。
這些弩是超級利器,總共打造了十臺,攻城的三個大將每人拿到了兩臺,還有四臺備用。
在攻擊開始後。這兩臺弩開始重點照顧在城頭指揮的軍官,接連射殺了幾人後,李豐等人發現了這個利器,他們不敢再在城頭奔跑呼喊,而是藏到重重疊疊的盾牌後面。在嚴密的保護下進行指揮,甚至退到更遠和衙城上去。
李豐這樣的主將可以這麼做,可是那些臨陣指揮的下級軍官就不行了,他們必須衝殺在最前線,有時候還要冒險從城牆上探出頭來看城下的情況。根據攻方的主攻方向調整兵力,這就等於把自己暴露在強弩的攻擊之下。為了保命,他們只能在人群中不停的移動,以降低被強弩狙擊的可能。
“嗖!嗖!”兩隻弩箭幾乎同時飛到,將一個正在呼喊的校尉射殺,弩箭透胸而過,帶著那個校尉向前退了兩步。轟然摔倒。
城頭一時大亂,華雄抓住時機,將戰刀含在口中,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扶著雲梯。飛快的向上攀去。等城牆上計程車卒反應過來,他已經到了城垛口。兩隻長矛刺到,華雄來不及去取口中的戰刀,揮起盾牌就砸,將長矛砸在一邊。又一個士卒大吼著衝了過來,舉起戰刀就劈。華雄眼急手快,鬆開握住雲梯的手,一把握住了那士卒的手腕。那士卒大驚,向後連退兩步,拼命想掙脫華雄,華雄乘勢飛身躍上城牆,手腕用力一擰,只聽得“喀嚓”一聲。那士卒的手腕被他活生生擰斷,痛得丟了刀。抱著手腕大叫,華雄冷笑一聲,從口中取下戰刀,橫掃八方,斬斷兩根長矛,最後狠狠的劈開了一名士卒的皮甲,胸口撕開一個長長的傷口,皮肉翻開來,血從傷口中噴射而出。
“殺!”華雄在城頭站穩,立刻信心大增,他左砍右殺,刀刀奪命,一步步向前逼去,很快又有兩個士卒從城頭冒了出來,緊緊的靠在華雄的背後。
李豐大急,一旦被華雄在城頭佔穩了,越來越多計程車卒上了城,那這個城頭就沒法守了。他大叫一聲,下令親衛營出擊,務必把華雄從城頭趕下去。
親衛將帶著二十個親衛飛奔而去,他們分開人群,抬起手弩就是一陣集射。華雄正殺得痛快,忽然見奔來一隊身穿鐵甲、手持手弩的精銳戰士,知道大事不好,立刻舉起盾牌,同時大聲提醒身後的將士。可惜還是遲了一些,十幾只弩箭射到,華雄的盾牌被射得丁咚作響,身後兩個戰士沒有來得及舉盾,被弩箭射中,腿一軟,跪倒在地,隨即又被幾柄長矛刺中,倒地身亡。
華雄雖然擋住了弩箭,可是身後沒了支援,一時左右支絀,幾十名親衛擠上來,形成一堵盾牌,硬是向他擠了過來。華雄雖然驍勇,可是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如何能頂得住過幾十人,他拔刀砍死兩人,可還是被推得連連後退,一看形勢不妙,他乾脆一躍而起,揮盾舞刀護住身體,跳下城牆。
城牆只有兩丈五尺高,華雄腳一沾地,就順勢下蹲,打了個滾,化去了衝力,重新站起,又奔向另一架雲梯,飛快的向上攀去。
麴義在遠處用千里眼看著華雄從城頭摔下,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一見他沒事人似的又衝了上去,這才鬆了口氣,一拍欄杆,大聲笑道:“華雄這豎子夠結實,從城上跳下來居然沒事,是不是向國師夫人學過輕身術?”
旁邊的軍謀和親衛們大笑起來。
“擊鼓,告訴他,這次攻不下城,就回來休息,換老子上。”
鼓聲大起,華雄激戰更酣。
城西,黃忠第三次殺上了城牆,戰刀飛舞,頃刻間連殺五人,突進三步,趁著敵人攻勢一鬆的空隙,黃忠掀起了頭盔,大聲吼道:“南陽黃忠在此,荊州人何必自相殘殺。車騎將軍有令,降者免死,耕者有其田,織者有其衣!”
那些揮舞著武器正衝過來計程車卒一聽,不由得愣了一下,衝殺在最前線的有不少人是降卒,原本就是江夏的郡兵,黃忠在江夏的時候待手下士卒非常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