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眼:“你也真是,家裡那麼多的shì婢,你不肯要,非得要我那麼做,是不是風雪那丫頭帶來的妖術?”
“嘿嘿,你這就可說錯了。”劉修湊到王楚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王楚的耳朵被他的口氣吹得癢癢的,一時有些臉紅耳熱,再聽了劉修的話之後,更是吃驚的掩住了嘴巴:“不會吧,長公主會做那樣的事?”
“這有什麼,閨房之內,趣事多多。”劉修扶著王楚到堂上坐下,拈起一顆棋子:“只要你肯學,有的是學問。”
“且,你那又是什麼好學問。”王楚紅著臉咄了他一口,也拈起一顆棋子:“今天就殺你個落花流水,讓你獨守空房。”
“那得拿出本事來才行。”劉修哈哈大笑。
“他也不肯認罪?”天子怒不可遏,氣息粗重了起來,“他也非要撕破朕的臉皮?”
趙忠也有些無奈,他本以為說出那個真正的罪名後,劉修會伏首認罪,不料劉修更硬氣了。堅決不肯接詔,他說了,天子要殺他可以,不過要用這種罪名來殺他。他堅決不肯接受。不僅如此,他還反咬一口,說有人誣陷他和宋皇后,要天子夫妻反目,父子相殘,是最大的jiān佞,這樣的人才該死。而不是他。
“誣陷?”天子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後面有袁家和何家推bō助瀾,他是知道的,也清楚袁家、何家為什麼這麼做,如果的確是誣陷,他當然不會要劉修死,他會要袁家和何家去死,可問題是證據確鑿無誤,合血的結果證明劉協的確是他劉修的種)是他和宋皇后sī通的結果,這是對他的莫大侮辱,更是企圖謀篡帝位的大罪。他不能因為這是袁家、何家揭發的就姑息劉修。
袁家、何家用心不良,其心可誅,但最該殺的還是劉修和宋氏。他本想用一個其他的罪名殺了他們,然後再找一個藉口處死劉協,把這件醜聞遮掩過去,可沒想到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硬氣,就是不肯體諒他的一片苦心,非要讓他在天下人面前丟臉。
不認?證據確鑿,容得你不認嗎?
宋皇后和劉修的不認罪,讓天子怒火中燒。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更加迫切的要致他們於死地。要按他的脾氣,他現在就想調北軍去包圍劉修,把他碎屍萬段,可是他也知道,以劉修的能力。如果他不肯認罪伏法,就算把北軍調過去也未必製得住他,反倒可能把事情鬧得沸沸洋洋,人人皆知。
“你們說怎麼辦?”天子無計可施,只得向張讓和趙忠問計。趙忠沉默不語,張讓遲疑了片刻,卻說道:“既然如此,那只有先殺了他,再公佈他不忠不孝的這個罪名,到時候人死了,又有誰會有疑義?”
“幾百緹騎,恐怕制不住他啊。”趙忠提醒道:“劉修武技過人,他身邊還有不少勇悍的親衛,僅憑緹騎、宮裡那些郎官,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要是調北軍入城,這事情可就遮不住了,而且,北軍五校,王匡、淳于瓊是袁家的人,蹇武是蹇碩的從弟,長水營校尉夏侯惇是曹家的人,曹家和宋家也是一體,僅憑步兵營,只怕”
“北軍不行!”天子被趙忠這麼一提醒,不假思索的否決了。如果說北軍現在還有點戰鬥力,那可都是劉修的功勞,當初如果不是劉修整頓北軍,現在的北軍也是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他想了又想:“讓驃騎將軍去,他有兩千經過戰事的親衛營,想必能解決那個逆臣。對,這就麼定了,讓驃騎將軍去!”
趙忠、張讓聽了,連連點頭,他們倒真沒想起董重來。這個驃騎將軍雖然也只是個空架子,那兩千兵幾乎也沒上過戰場,但對天子的忠誠倒沒什麼問題,更重要的是,驃騎將軍府的長史董卓可是一個作戰經驗豐富的悍將,由他去負責這次任務,比緹騎強悍得多,就是北軍也未必比他們更合適。
董重接到詔書,不敢怠慢,連忙入宮請計,天子恨得牙癢癢,對董重說,你去了之後,唯一的任務就是殺死劉修,不要聽他花言巧語,那個逆臣口才了得,你說不過他。
董重躬身領命,轉身出了宮,迎面正碰到蹇碩。蹇碩一看到全身戎裝的董重,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他連忙上前一步:“請驃騎將軍留步。”
董重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有事?”
“我想進去請詔,與將軍一起去,請將軍稍待片刻。”蹇碩見董重不悅,連忙又說道:“只是幾句話的功夫,一定不會耽誤將軍的公務。將軍曾與衛將軍共過事,處得也非常不錯,難道這麼一個機會也不肯給嗎?”
董重瞟了他一眼,沉思片刻:“那你快一點,我最多在宮外等你一巡酒的時間。”
“多謝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