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還好嗎?”
“多謝辛君一切安好。”郭嘉很恭敬的還禮。
劉修很詫異:“你們認識?”
郭嘉連忙介紹道:“將軍,這位便是陽翟辛家的辛君,名毗,字佐治。”
“辛毗辛佐治?”劉修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這位就是辛毗啊。他連忙問道:“那辛評辛仲治是你什麼人?”
“家兄。”辛毗收起了笑容不卑不亢的說道。
劉修點了點頭。他知道辛評這個人,是戲志才多年前在鄴城時打聽到的訊息,辛毗的名字他也聽到過,但是辛毗好象在袁紹帳下一直不顯山不顯水,很少在後續的情報中聽到。他也就沒有太在意,此刻又見辛毗作為一個使者來到他的面前,不免有些不以為然。到袁紹帳下這麼多年,這人居然還是個使者,估計這人也不怎麼樣。他剛想隨口客套兩句,郭嘉在他背後輕輕的捅了一下。
劉修隨即咽回了已經到嘴邊的話,微笑道:“既然是奉孝的鄉黨,那就好說話了,我就不客氣了,佐治,我們今天不談公務,就說些閒話吧。”
辛毗淡淡一笑,他當然不會相信劉修的鬼話,真會因為他是郭嘉的鄉黨就這麼親熱,他無非是想問點袁紹營中的情況,而他的確也想了解一下劉修的虛實。你騙我,我騙你,最後就看誰騙得了誰。
“將軍禮賢下士,平易近人,果然名不虛傳。”
劉修很驚訝:“冀州也知道我嗎?”
“當然知道,驃騎將軍的威名,天下有誰不知?”
劉修大笑,向辛毗挪了挪,兩人的坐席都靠在了一起,顯得很親熱。劉修東拉西扯了一通,一會兒是潁川已經平定,年初已經和荊州一起推行新政,如今百姓安居樂業,你們家人一定很希望你們回去,一家團聚。一會兒又是你們汝潁真是多奇士啊,一個人都招攬不過來,所以要分侍兩方,你看郭家,郭圖在袁紹身邊做機密事務,郭嘉在我身邊做侍從,都是人才啊。
你們辛家也是,你兄長既然在袁紹那邊,你這個弟弟就沒位置了,為什麼不到朝廷來做官呢,以你的學問和才能,我想絕對不會這麼久還是個使者,對辛毗大加拉攏。
辛毗心裡有些著急,劉修的拉攏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來的目的不是投靠劉修,而是打探劉修一方的虛實,劉修總說這些不著調的東西,他如何能完成任務?他幾次開口,想把話題向當前的戰事上靠,都被劉修打斷了。劉修口若懸河的說了半天,最後一揮手,爽快的說道:“與辛君一見如故,真是難得。辛君不要急著走,反正這仗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得完的,我請你喝酒。來人,到鴨子陂給我準備一席酒宴,我要宴請辛君。”
辛毗一聽,連忙謝絕。開什麼玩笑,我們是敵人,怎麼能一起喝酒?這要是傳回去,袁紹怎麼看我?他剛開了個口,劉修就不高興的沉下了臉:“辛君看不起我這個武人?”
“豈敢豈敢。”
“嗯,你不說,便當我不知?”劉修傲然一笑:“可是你忘了,我的先生也是天下聞名的大儒,待會兒酒席之上,我讓你看看我的學問。難道我還能被袁紹那小子比了下去?當年他還是我的下屬呢,如今居然敢帶著大軍造反,現在更是膽大包天,還帶著大軍和我對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如何收拾他就像收拾一個無知的頑童的。”
辛毗心中一動,不再推辭。
劉修隨即命人在城西一個叫鴨子陂的地方擺下酒宴,讓人打了幾條新鮮的魚,就在陂旁煮了,又弄了一些菜,拿來幾瓶葡萄酒,和辛毗開懷暢飲,作陪的只有郭嘉一人,侍衛們都站得遠遠的,辛毗帶來的隨從在遠處另設一席,自有人相陪。在席間,劉修談笑風生,天南海北,經史子集,天文地理,什麼都說,唯獨不說軍事,偶爾開個頭,隨即又生生打斷,扯到別的地方去了。
辛毗心急如焚,面對難得的美酒,他不能暢飯,聽著劉修千奇百怪的胡說八道,他也不能反駁,只能耐心的等待著劉修喝多了,能多說一些關於軍事上的事。好在天從人願,劉修好像有些興奮過度,酒剛喝了一半,他就有些找不著北了,後來居然伏在案上,鼾聲大起。
郭嘉不好意思的笑笑:“將軍最近軍務繁忙,壓力太大,失禮之處,還請辛君海涵。”
辛毗鬆了一口氣,這不著調的驃騎將軍終於醉了。
他打量著郭嘉,隨和的笑道:“不妨事,不妨事,驃騎將軍為人爽快,我非常喜歡。對了,奉孝,看你和將軍這麼親近,到將軍身邊也有好幾年了吧?”
郭嘉感激的看了辛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