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只是和你商量嘛,你怎麼這麼多酸話?”不等王斌回答,她又雀躍的說道:“你要是想從文呢,他的先生便是大儒盧幹先生,蔡伯喈先生也是他的忘年交,東觀的幾位大儒和他都有交情,為你引薦一個名師肯定不成問題。如果你想從武,他自己便可以教你武技,連會任之家的第一勇士現在都是他的侍從呢,教你還不是綽綽有餘?”
“綽綽有餘?”王斌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戲謔的說道:“好嘛,我拜他為師,以後看到自家妹,是不是也要叫聲師母啊?”
“呸呸呸!”王楚掐了他一下,嗔道:“妹妹為你想辦法,你卻胡說八道。”
王斌做吃痛狀,想到以後的好前程,兄妹兩人都不禁笑了起來,開心的互相打趣,直到樓下傳來腳步聲,兩人ォ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的站在樓梯口。
王苞拄著柺杖,在王瑜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上來,王楚連忙拿過一個厚厚的錦墊請他坐下。王苞滿意的點點頭,又接過王斌端過來的熱酒放在手心焐著,過了一會ォ淡淡的說道:“蔡邕出事了。”
王楚和王斌互相看了一眼,大吃一驚。蔡邕是個老好人,他怎麼會出事?
王瑜對他們的反應早有預料,便把剛打聽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宋豐任司徒,雖然因為久盼的甘霖和宋奇從交州販回的稻米而得到了天意和物質上的支援,但是士人的反對並沒有就此消失,相反,考試錄取之後的熱情和興奮過去之後,被錄取的人對外放的期望便迫切起來。天當初可是答應的,這次考試錄取的人會優先安排實任,現在考試已經塵埃落定,接下來就要授官了,司徒府遲遲沒能拿出方案,讓翹首以盼計程車們非常不滿,漸漸的有些焦躁起來,對宋豐不利的評價也悄悄的開始傳播。
就在這個時候,張奐上書天,請求在太學設立兵學,從士中挑選一些人學習兵法戰術,以後充實到邊郡任邊將,與此同時,他又公佈了護烏桓校尉夏育和護羌校尉田晏請求朝廷出兵討伐鮮卑人的上書,在士中廣泛徵求意見。
這兩件事一下惹出了大風波,前一件事還好,最多隻是說張奐胡鬧,居然要把讀書人弄去當兵,簡直是辱斯文,但是贊成的人也不少,畢竟還是有人喜歡開疆拓土、建功立業的,所以時間不長,張奐就招到了三十名弟。
但是他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士們非常不滿:他舉薦潁川太守段熲為兵學博士,負責傳授這三十名博士弟。這樣一來,不僅其他人表示不屑,就連那三十名博士弟都不幹了,他們一直以為是張奐自己任兵學博士授課,做太尉的弟多光榮啊,而且張奐雖然是將,但是學問那是明擺的,段熲算什麼東西?他只是一個依附宦官王甫的小人,他去做兵學博士,誰願意做他的弟。
三十名兵學博士弟一鬨而散,為了表示自己對段熲的不屑,有人大肆抨擊夏田二人討伐鮮卑的建議。這個理由就多了,有說國家民生維艱,不宜出兵征伐的,有說聖人以仁義治天下,不能妄動干戈、以武力征天下的,有攻擊夏田二人是和段熲一樣的武夫,眼裡只有自己的功勞,卻不顧國家危難的,總之什麼說法都有,就連段熲征服東羌的戰功都被批評得狗屁不是。
緊接著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人舉報田晏吃空餉,冒領軍功,天下詔徹查,很快就查明確有此事,於是檻車徵田晏詣廷尉。田晏下獄之後,為了重新為將,立功贖罪,透過王甫上書朝廷,再次請求出兵討伐鮮卑。
討伐鮮卑最後成了問題的焦點,天一面在朝堂上徵詢意見,一面讓大臣們各自封事上書,各呈己見,蔡邕也在其列。
蔡邕出事就是因為這次上書。據傳出來的訊息說,他不僅認為不能出兵,而且批評了很多人,要求天罷免他們,其中就有大長秋曹節和中常侍王甫以及他們的家人。
這下捅了馬蜂窩,沒幾天功夫,有人飛章言蔡邕和他的叔叔將作大匠蔡質私事請託,又說他當然任河平長時放任手下屬吏,不合制度,司隸校尉陽球奉詔查處,很快就將蔡邕叔侄下了獄。
王楚驚駭莫名,花容失色。
王苞花白的眉毛抖了兩下,有些擔心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蔡伯喈究竟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得罪了王甫和曹節那是肯定的。他啊,就是太書生氣了,不知道這兩個閹賊不能惹嗎?王甫也就罷了,曹節現在卻是聖眷正隆,前幾個月饑荒的時候,那麼多人坐視,唯獨他捐錢捐糧,為天解憂”
王楚輕輕的跺了一下腳,道:“既然是封事上書,怎麼會讓曹節他們知道,莫不是天對蔡先生不滿?蔡先生是個書生,他上疏罷免的人,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