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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城外瀰漫,漢軍將士大聲說笑著,城頭計程車卒卻面如死灰。

晚飯吃完了,後面的灶火升得更旺,又是一頭頭的羊被宰殺,咩咩的叫聲圍繞著枹罕城,好象枹罕正在舉行盛大的宴會。可是在這羊叫聲中,一隊隊的弓弩手登上了城外的土堆,冷酷的目光越過五六十步的距離,看得城頭計程車卒心裡一陣陣的發寒。

一個舉著小旗計程車卒出現在土堆上,開始向城裡喊話勸降。

夏侯淵頂盔貫甲,手扶戰刀,在陣前來回踱步。他很清楚,別看四面都在大造聲勢,其實能攻城的只有他和麴義這五千人,要動用許禇的虎士營,他和麴義兩個人的臉面就算是丟光了。不僅如此,他還要和麴義較量個高下,總不能給麴義上了三天課,最後先生輸給了學生吧。

夏侯淵看了姜舞和閻溫一眼,眼中有些笑意。後軍原本是姜舞為主將,只是行軍半個多月之後,姜舞很自覺的讓出了主將的位置,做了副將。姜舞有一身好武技,但是領兵作戰的經驗很欠缺,他能認識到其中的差距,並心甘情願的聽命於夏侯淵,讓夏侯淵非常滿意。

“伯柔,你率五十人為先鋒。”夏侯淵指了指手持大旗站在前列的典韋,“人人身穿重鎧,不帶盾,登攻城車,強攻城頭。生者在十人以上,不準退後,違令者,斬!”

典韋以拳擊胸,大聲應諾。

“子鳳,你和伯儉各率百人,破城槌一架,輪流上陣,互相支援。主攻城門,一人破門,另一人則擴大缺口,接應大軍入城。”

姜舞和閻溫抱拳應諾。

夏侯淵站直了身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眾將士,淵在此,為諸君觀陣。戰死疆場者,賞賜雙份,薄棺一口,立功者,依功有賞,怯敵者,莫怪淵的刀不認人。”他拔出戰刀,在自己的身前劃了一條線:“今rì,凡逾此線後,勇往直前者,賞!無故後退者,斬!請自我夏侯淵起,諸君拭目以待之。”

姜舞和閻溫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驚訝之sè,聽夏侯淵的意思,他還要親自上陣搏殺?

“擊鼓!”夏侯淵掃了全軍一眼,舉刀大喝。

鼓手揮動強健的臂膀,擺動了牛皮大鼓,渾厚的戰鼓聲沖天而起,幾乎在同時,城南也響起了戰鼓聲,緊接著,城東城西都響起了戰鼓聲。

“放箭!攻擊!”夏侯淵一一下達命令,已經在土堆上待命的弓弩手鬆開了手中的弓弦,扣動了弩機,shè出了第一批箭雨。

“舉盾,舉盾!”城頭七嘴八舌的大喊著,一面面盾牌舉了起來,箭枝shè在盾牌上,丁咚作響。好在土堆上的弓箭手數量有限,而邊地的百姓又多經戰陣,心情雖然緊張,卻不至於亂了手腳,間或有人被箭shè中,也只是悶哼著躲到一邊,很少有大喊大叫,擾亂軍心的。

弓弩手急shè的時候,典韋將大旗交到了別人手中,從腰間拽出了兩柄手戟,向前一指,邁開大步,開始飛奔,五十名身穿重鎧的戰士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像五十頭咆哮的猛獸。

“放箭!”城頭的守將大聲吼道。

城頭的弓箭手冒著土堆上傾瀉的箭雨,探出身子,向城下shè擊。羽箭飛馳,丁丁當當的shè在鎧甲上,典韋等人根本不當回去,連理會都懶得理會,推起攻城車就往城下跑。

攻城車是一個大木架子,外面用生牛皮罩著,裡面是民伕,他們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知道用力向前推。上面有一個暸望臺,有人在上面觀察情況,調整方向,併發出號令。攻城車上有固定的木梯,還有一個可以摺疊的木橋,等推到城牆下的時候,就可以把木橋放出去,搭在城頭,以供攻城的人衝過去肉搏。

攻城車的第一任務,就是要推到城牆下面,否則一切都是空想。

戰鼓一響,藏在攻城車下的民伕就齊聲吶喊,推著攻城車向前衝,一人高的車輪吱呀作響,漸漸滾動起來。城頭知道攻城車的厲害,集中了大量的弓箭手進行shè擊,以阻止攻城車靠近。攻城車的正面有牛皮保護,能夠有效攻擊的只是兩個側面,可是典韋等人趕上去之後,迅速的護住側翼,減少了民伕的傷亡,民伕們有了保護,士氣更旺,將攻城車越推越快。

攻城車漸漸接近城牆,城頭開始扔石塊,有的人舉起長長的鐵矛,準備阻止攻城車的近一步接近。不過他們立刻成了土堆上弓箭手的靶子,一支接一支的羽箭shè了過去,重點關照這些舉著長矛計程車卒。

臥牛之地,接二連三的倒下去好幾個士卒。

攻城車越接近城下,便越是艱難,城下扔下的石塊和各種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