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裡有幾萬漢人百姓,還有大量的糧草,包括烏méng被他們劫去的,拿下九原城,大家就發了。別的不說,長水營有五千人,僅是他們的武器裝備就是一筆讓人咋舌的財富。
他的嘴皮子非常厲害,而且一下子點中了這些人的軟肋,他們最渴望的就是漢人打造的甲冑和武器。隨著越來越多的漢人逃到草原上,鮮卑人現在也能打造鐵製兵器和甲冑,但是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比漢人差很多,一方面是技術水平不夠,另一方面是鐵的來源比較少,鮮卑人沒有鐵礦,他們需要從漢人那裡購買鐵坯,雖說現在願意把鐵賣給他們的人不少,還是不能滿足要求,嚴重限制了他們的戰鬥力。
能夠像漢人一樣全部用鐵兵器裝備軍隊,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漢人之所以能在很長的時間內用少量的兵力就可以震懾草原,武器上的先進xìng是重要原因之一。
鮮卑人信心十足,為即將到手的財富心動不已,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直到落置犍落羅問和連,為什麼我們一直沒有看到長水營的戰旗,他們究竟在不在城裡?
和連拍著xiōng脯說,他們肯定在城裡,這些天我一直嚴密監視著九原城,沒看到長水營出城。
就在和連拍xiōng脯的時候,朔方城下正在進行一場屠殺。
趙雲、呂布和韓遂各率本部人馬,在鮮卑人的大營裡往來衝殺。落置犍落羅留下的三千多人根本沒有想到長水營會從楊樹湖方向殺過來,等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勝負已經決定,袁紹和王允在大營周圍負責阻擊漏網之魚,其他三千人像多齒犁一樣來回將鮮卑人的大營犁了兩遍,就徹底擊潰了鮮卑人反抗的勇氣,一千多鮮卑人被當場殺死,重傷五百餘,剩下的一千多人嚇得hún飛魄散,接二連三的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稍後趕到的當於骨都侯看著眼前鮮卑人大營中意氣風發的長水營將士,驚得說不出話來。
“大人,你你不是在九原嗎?”
“我是去了九原,不過那是幾天前的事了。”劉修笑眯眯的說道:“你在西安陽還好吧?”
當於骨都侯非常尷尬,匈奴人的職責是保塞,可是鮮卑人來勢兇猛,第一仗就把右賢王羌渠打殘了,當於骨都侯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沒敢和鮮卑人對陣,直接躲到了西安陽,把自己的職責拋之腦後,現在劉修當面問他,他非常慚愧。
“你收到單于庭的訊息了沒有?”劉修並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很客氣的問道。
“收到了。”當於骨都侯皺了皺眉,“我部落的巫師已經回來了,她說在接神的時候看到了一團火,一群匈奴人站在火旁跳舞,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火?跳舞?”劉修好奇的皺了皺眉:“那別的部落的巫師看到了什麼?”
“她們大多數也看到了火和匈奴人,不過有的是跳舞,有的是在火裡端坐,卻沒有燒傷,有的什麼也沒有,大家都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大巫師的人選還沒有定。”
劉修轉過頭,對劉表說道:“景升,這是什麼意思?”
劉表沉思了片刻:“入火不燒,這火應該是無害的吧。我大漢就是火德,這對匈奴人無害的火,會不會是代表我大漢?”
劉修咂了咂嘴,沒有多說什麼。當於骨都侯卻上了心,拉著劉表問了起來。劉表就解釋說,我大漢是火德,和你們匈奴人是朋友,當然不會對你們不利。而且從我們漢人的五行來說,南為火,北為水,對你們匈奴人來說,我們是溫暖的火,而你們對我們來說,就是須臾不可離的水。從另一個方面說呢,水者,兵者,你們匈奴人幫我們打仗,就是我們的水。
劉表東拉西扯的說了一通,最後說,我也是猜想啊,不知道對不對,僅供參考。
當於骨都侯琢磨了好一陣,看著眼前穿著紅sè戰甲的長水營將士,忽然心中一動,莫非那火指的就是漢人的長水營,如果不是天神照顧,他們怎麼能以五千之眾轉戰千里,接二連三的擊敗鮮卑人?
劉修用餘光打量著當於骨都侯的臉sè,見他眼珠亂轉,撫須不語,暗自笑了。他已經收到了田晏傳來的訊息,盧氏利用她的道術,成功的降伏了聚集在單于庭的各部落巫師,他們不少人都稱自己看到了火神,有的甚至說得到了神的啟示,只是神的啟示很含糊,現在還不確定究竟指的是什麼。在盧氏的引導下,已經有人把他們在接神狀態下看到的火與大漢掛上了鉤,所以雖然大巫師還沒有選出來,但是大部分巫師都贊同和大漢交好。
就是在這個背景下,單于集結了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