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一個個tǐng悲壯,再看到竇歸的戰旗位置有些靠前,這才有了這個結論。可是夏育卻想得更多,他指著林立的拋石機說道:“他們這是要將戰局向對他們有利的方向推進一步以振奮士氣,這一次攻擊會非常兇猛,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那大人有何妙計?”
夏育mō著又短又硬的鬍鬚,yīnyīn一笑:“自然是成全他了,那幾十架拋石機也應該發揮發揮作用了。不過,德然,我需要把他y…u到城下來,可能要多付出一些代價。”他瞟了不遠處的盧敏一眼,沒有吭聲。
劉修略作思索,便點了點頭,同時提了一個要求:“我要殺竇歸。”
“那也是我希望的。”夏育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殺掉這個人,鮮卑人攻城的能力至少損失一半,而槐縱要想撤退就更不容易了,我們的機會更大。只是”他猶豫了一下,再次端詳了遠處一眼:“竇家的實力不小,這種名m…n子弟又對自己的x…ng命十分珍惜,保護必然非常嚴密,要想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下擊殺他,沒有一千人辦不到,而我不可能給你一千人。”
劉修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遠處,點頭表示同意。夏育說的有道理,竇歸就算來親自攻城,也不會衝在最前面,身邊也不可能沒有保護,不管是用弓弩狙擊還是敢死隊,要想殺死竇歸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人自行安排,殺竇歸的事,我自己想辦法。”劉修緩緩的吐出那口氣,狠狠的踢了女牆一腳。為了給敦武報仇,他發誓要殺竇歸,可是幾次有這樣的機會,卻都未能如願,幾個月前在鳴jī山,他雖然傷了竇歸,卻讓竇歸逃了,還劫走了槐縱,十幾天前在城外,他和竇歸擦肩而過,卻只能說一句狠話,不能拿竇歸如何,這一次又要和竇歸面對面了,中間只隔著幾十步,可是要衝過這幾十步,他就要面對幾百竇家部曲的攻擊。就算他自己武技非常不錯,又有張飛這樣的猛人做跟班,他還是沒有足夠的把握。
畢竟像關羽斬顏良那樣萬軍之中取上將頭顱的事只是例外,不是常態,就是關二自已好象也就這一次。
關二啊,你在哪裡,我想你啊。劉修暗自唸叨了一句。他很快從幻想中回過神來,轉身向張郃和盧敏走去,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要挑一些武技最好的人。”
盧敏愣了一下,隨即沉下了臉,不高興的說道:“你又想做那些莽撞的事?”
“機會難得,我不得不冒險。”劉修沒有多作解釋,只說了一句:“如果殺了竇歸,戰事對我們更有利。”
盧敏深以為然,不再勸阻,張郃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從隊伍中拉出兩個人:“這是我手下最善戰的兩個人,我讓他們跟著你。”
劉修拱拱手,客氣的說道:“很好,這二位怎麼稱呼?”
左邊一個高個子還了一禮:“紀輕昀”,右邊一個粗壯些的大聲說道:“周鳴。”
“多謝。”劉修衝著張郃點頭致謝。
“德然,我m…o家也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他們也算是敦軍侯的弟子,讓他們跟你一起去。”m…o嬙說著,在身後的隊伍中指了幾下,被指中的幾個漢子排眾而出,大聲說道:“願意跟著劉君去為教頭報仇。”
劉修很快挑出二十多個,他和張飛一一試了他們的武藝,便開始做準備。藍蘭走了過來,不容分說的站到隊伍中。
劉修皺了皺眉:“這事不比尋常,你不能去。”
“師傅派我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藍蘭笑了笑,看了看那些眼神有些怪異的勇士,右手拔出長劍,左手反握著一把短劍,“誰要是覺得我不夠資格的,大可以上來試一試。”
劉修知道她的武功好,見沒法阻攔,連忙拉住她,這些人都是他好容易挑出來的,別沒動手先被她砍翻兩個,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比較好。
夏育非常滿意,從庫房中調出二十多套玄甲讓劉修等人穿戴起來,每個配上備份武器,同時安排城上的弓弩手進行掩護。
準備停當,劉修等人團團而坐,喝酒的喝酒,吃r…u的吃r…u,有的沉默不語,有的神態輕鬆,有的打磨自己的武器,有的不停的走動著,適應著身上的鐵甲。漢軍披鐵甲的比例要遠遠高於鮮卑人、烏桓人,但是全身披鐵甲的並不多,大多普通士卒只是披兩當鎧,就是xiōng前一塊,背後一塊,不戴頭盔,夏育提供的是玄甲,除了xiōng前背後之外,還有防護手臂和大tuǐ的甲片,每個還有一頂頭盔,重量要增加不少,防護能力當然更是不可同日而語——玄甲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