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會的也找不到足夠的人手押送。
簡單的向劉和敘述了一般目前的困難之後,小天子看向劉和:“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劉和不假思索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小天子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你在驃騎將軍身邊那麼久,難道就沒學點為政之道,還是全部學的是用兵之道?”
劉和不為所動,欠身答道:“我在驃騎將軍身邊是學了一些道理,不過眼下我還只是學習,沒有什麼經驗,所知的不過是一些膚淺的說教,哪裡敢在這種場合置喙。能夠聽諸君高談闊論,我就心滿意足了,不敢以拙劣的淺見打擾諸君的思路。”
小天子有些尷尬的轉過臉,沒有再說話。盧敏見了,連忙說道:“那翁主行前,驃騎將軍有沒有什麼指示?”
“沒有。”劉和很客氣的回答道:“驃騎將軍說,這裡有太后,有陛下,有諸君,他非常放心,相信你們一定能順利的解決汝南的叛軍。除此之外,他沒有說什麼。”
盧敏沉默了片刻,和徐榮交換了一個眼神,徐榮默默的點了點頭,對劉修的信任和放手覺得既榮幸,又壓力甚大。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請示一下太后。”盧敏提議道。
小天子秀氣的眉毛挑了挑,沒有反對。他站起身來,向劉和伸出手。“阿和,我們一起去見太后吧。”
劉和也跟著起身,卻沒有接小天子的手,而是斂身施了一禮:“請陛下先行。”
小天子有些訕訕的縮回了手,嗯了一聲,舉步向前走去。劉和跟上,落後一步,一前一後向太后的帳篷走去。盧敏和徐榮恭敬的送他們出帳,等他們走遠了,盧敏微微向後仰著身子,悄聲對徐榮說道:“子烈,你有沒有注意到,和翁主一舉一動,頗有幾分驃騎將軍的神韻。”
徐榮頜首同意:“不錯。從氣度上來看,和翁主的長進非同小可,小小年紀,就顯露出了母儀天下的風範,將來肯定能成為一代賢后。”
曹昂正好從他們身邊經過,將徐榮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臉一紅,加快腳步趕了上去。最近這段時間劉和跟著劉修學習,曹蕤卻一直陪在太后身邊,雖說曹家沒什麼實力和楚王府爭這個皇后的寶座,可是曹蕤的心裡卻還沒死心,作為兄長,曹昂對妹妹的那裡小心思自然一清二楚。聽了徐榮這句話,曹昂下意識的認為他們是針對他的,其實徐榮根本就沒看到他在身後,再說了,他們也從來不把曹家當成競爭對手,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正在和曹蕤弈棋的宋太后一見到身穿皮甲的劉和,頓時喜出望外,起身將劉和摟在懷中,用力的拍了拍,手摸到有些硬的皮甲,又嗔道:“你看你這孩子,又不是上陣作戰,穿什麼皮甲。這大熱天的,身上捂出痱子可怎麼好?快脫下來,脫下來,你阿爹也真是的,當真要把你當個兒子培養嗎?”
劉和害羞的撓了撓頭,連忙推開宋太后:“太后殿下,我現在可不能靠你太近。在軍營裡呆的時間長了,我身上不僅有痱子,還有蝨子、跳蚤呢。”
宋太后一愣,隨即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看了一圈,笑著說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也在軍營裡呆了好幾個月了,這身上也不是那麼幹淨的。蝨子、跳蚤嘛,我們也是有的,開始被咬得睡不著覺,現在嘛,也都習慣了。”
帳裡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曹蕤乖巧的雙手奉上一杯茶,上下打量了劉和一眼,羨慕的曼聲說道:“和翁主,你可算是回來了。太后這兩天可沒少唸叨你,經常和我下棋的時候把我當成你呢。原本我還自覺有和翁主三分相似,可是一看到和翁主此刻的英姿,我真是自慚形穢,不敢比肩了。”
劉和看了她一眼,矜持的點點頭。“你過獎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人都有自己的特xìng,怎麼可能一模一樣呢。我從小在太后身邊長大,多承太后錯愛,現在卻不能侍奉太后左右,多虧有你陪著,說起來,還應該多感謝你呢。”
曹蕤尷尬的笑了笑,恭敬的退到一旁,不敢再接劉和的話鋒。太后一直不動聲sè的看著,這時才拉著劉和入座,兩人並肩坐在一起,細細交談,把小天子等人全部冷落在一邊。小天子知道真相,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靜靜的陪在一旁。曹蕤小心翼翼的陪了太后這麼久,現在劉和一回來,她就被宋太后擱在一旁,連她被劉和擠兌,宋太后也沒幫她說一句話,心裡不免有些怨氣。不管怎麼說,宋家和曹家的關係總要比和楚王府的關係更近吧,宋太后怎麼就胳膊肘兒往外拐,眼裡只有劉和,卻沒有她呢。就算是劉和的父親劉修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