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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部分

劉修思索了片刻,估計所謂的《針經》就是指《靈樞》,他雖然沒看過盧夫人施展針術,但是他看到王稚那神奇的針術,後世的他雖然不怎麼相信經絡這種玄乎的東西,但接受針灸治病的經歷還是有的。對針灸並不陌生,他也知道,盧夫人jīng通的按摩術和針灸其實是異曲同工,都是針對人體的經絡和穴位進行刺激。

而經絡和穴位是否存在,在後世西醫昌盛的二十一世紀卻是一直是個問題,中醫科學化了幾十年,結果卻是幾乎革了中醫的命。越來越說不清了。

他就曾經是大半個中第六卷共逐鹿第467章移風易俗醫質疑者,可是經過了雪夜的那一次奇遇,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有些認識似乎過於武斷了。正如盧夫人所說,這個世界上失落的道術何止千萬,伱不知道。不代表他就不存在,也許只能說伱是孤陋寡聞罷了。

劉修摸了摸手指的指環,yù言又止。過了片刻,他換了一個話題,告訴盧夫人自己將準備對益州的戰事,希望她能回益州去,發動天師道的信徒策應他。

盧夫人爽的答應了:“什麼時候動身?”

“越越好。”劉修道,“我擔心劉焉得到訊息後會封鎖各關。”

“那好,我明天就動身,先回益州安排一下。有了訊息之後,我就通知伱。”

“有勞夫人。”

“能為將軍效勞,榮幸之至,只知道將軍將來優待我天師道一二便是了。”

劉修大笑:“天師道照這個方向發展下去,我就是不想優待也不成啊。難道我願意看著這隻下金蛋的母雞落入別人的手中?”

盧夫人也笑了起來,如今天師道已經和劉修綁在了一起,不僅為他提供了武技jīng湛的護衛和騎士,還為了開發各種產品,賺了數不清的錢財,劉修的確不太可能把天師道拱手讓給別人。她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伱回到成都之後,小心一些,好不要和劉焉有什麼衝突。”劉修叮囑道,“萬一有什麼事,不要硬抗,把訊息傳出來就行,不要壞了自己xìng命。”

盧夫人感激的點點頭,收拾了一下行裝,第二天一早就起程了。劉修也沒有在晉陽多呆,大致視察了晉陽學堂的情況,和學們做了個簡短的交流後,就趕往關中。

從上次離開關中,劉修有近兩年時間沒來了。一過蒲坂津,進入京兆地界,劉修就感覺到了一種喜悅的氣氛,冬麥已經種了下去,麥苗泛了青,馳道兩邊是一片若有若無的綠sè,大有“草sè遙看近卻無”的意境,不過這片綠可不僅是草sè那麼詩意,這是蘊含了收穫希望的糧食。

一個面目黎黑的老農把雙手攏在袖裡,弓著腰,在田壟間慢慢的走著,不時的抬頭看看天,嘴裡嘀咕著什麼,旁邊一個五六歲的孩在他前後奔跑著,不時的發出樂的笑聲,他發現了馳道上急行的劉修一行,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大聲叫道:“爺,爺,有兵呢。”

“有兵怕什麼,俺們這關中太平得很。”老農頭也不回,蹲下身,扶起幾根被孩踩倒麥苗,大聲罵道:“狗,伱小心點,再踩著麥,爺打斷伱的狗腿。”

“爺,有兵呢。”那孩繼續大聲叫道:“好漂亮的衣服,我也要。”

“伱急什麼急,等伱長大了,爺就送伱去衛將軍那兒聽差,好看的衣服夠伱穿的,到時候不要當逃兵,丟爺的臉好。”

“我不呢,我要像文叔一樣,去立功,我要封侯。”

“好,好,封侯,可是伱不能再踩爺的麥,再踩爺的麥,爺讓伱變成猴。”

劉修忍俊不禁,搖搖頭,飛的向前馳去。從這爺倆的對話中,他聽得出關中百姓對他的信任,對他的擁護,他們願意為他而戰。他又為他們做了些什麼呢?只是讓他們有口飯吃而已。老百姓的要求真是簡單啊。不過那個文叔是誰啊,他怎麼沒聽說過這人。

臘月二十八,劉修趕到了長安。長安已經是一片過年的喜慶氣氛,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大戰將至,他們正在準備著過年的吃食,家家戶戶都冒著熱騰騰的蒸氣,互相說話的時候嗓門都亮亮的,就像是年的爆竹一樣又脆又響,透著那麼一股勁辣,就像是在唱秦腔一樣。秦腔起源於西周,在漢代進入第一個發展高峰期,肚裡有了食的關中漢們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興致一起就高歌一曲,歌詞隨意多變,想到什麼唱什麼,甚至沒有詞,就那麼扯開嗓吼上一通。劉修曾經聽過,不過說實在的,對於他這樣畫仕女圖為生的人來說,這種生猛的秦腔不是他的菜,但是他卻喜歡那種自然質樸的剛猛,他總覺得,這種率真zì yóu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