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熟能生巧,威力還要大得多。另外我們再配一點大盾保護他們,想必能多堅持一段時間。”
槐縱連連點頭,“還不夠,抓緊時間再打造一些。”他一伸手,讓人端過酒來,“來,讓我們先慶祝一下。”
“多謝王子。”竇歸笑著接過牛角杯,一飲而盡。
略作休整之後,竇歸讓人又推上二十架拋石機,同時在每架拋石機前安排了幾十面大盾,以保護操作拋石機的民伕不受城牆上射來的強弩的攻擊,減少他們的慌亂,讓他們更加安心的操作。這樣一來,夏育射出的火箭大部分都落了空,威力大減,民伕們見狀,情緒總算安定了些,操作得越發的熟練,擊上城牆的石塊越來越多,轟隆隆的巨響不時的響起。
就在這時,夏育一聲令下,馮垣裡的王禪帶著一百多將士跳了出來,前面兩個將士抬著一架摺疊的雲梯往深溝上一扔,後面的人立刻踩著還在搖晃的雲梯躍過深溝,怒吼著向拋石機殺來。在後面督戰的竇歸一看,立刻擺動手中的戰旗,命令拋石機後面的步卒上前廝殺。
兩個百人隊一左一右,鉗形包抄過來。王禪大聲吼叫著,揮舞手中的戰刀迎了上去,雙方殺在一起。開始的時候,王禪還殺得虎虎生風,可是時間一長,人數懸殊的劣勢就顯現出來,他們很快就被對方包圍在其中,雖然左衝右突,竭力廝殺,卻還是無法衝出包圍。
竇歸微微一笑,再次揮動令旗,又是兩個百人隊衝出陣勢,直向王禪等人撲來,從後面將王禪團團圍住,奮力砍殺。
“求援,求援!”王禪一邊揮刀砍倒一個髡頭大漢,一邊嘶聲大叫。身邊的旗手連忙展開了求援的蒼鷹大旗,奮力舞動。
“擊鼓!”夏育手一揮,城頭的戰鼓突然炸響,被鮮卑人圍在中間廝殺的王禪等人忽然一個激零,同時捨棄了對手,迅速背靠背的圍成一圈,將手中的盾牌重重疊疊的組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盾牆,猶如一塊巨大的龜殼,不管鮮卑人如何砍殺,他們就是不還手,反而縮起了身子。
鮮卑人哈哈大笑,嘴裡亂七八糟的罵著髒話,表示對漢人的鄙視,可是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頭頂忽然響起了一陣撕裂空氣的厲嘯聲。
一篷箭雨傾瀉而下,將圍著王禪砍得正爽的鮮卑人射得東倒西歪,鬼哭狼嚎。他們大多穿的是皮甲,在這個距離上勉強能遮擋城頭弓射下的箭矢,但是在強弩射出的弩箭面前,皮甲就像一層紙一樣不堪一擊,為了圍殺突擊的漢卒,他們的陣形又非常密集,正是絕佳的箭靶子,“嗖嗖”的箭聲不絕,每一聲都帶起一篷血珠,怪叫聲不絕於耳。
與措手不及的鮮卑人相比,中間的漢卒不僅有盾牌護體,身上還特地穿上了鐵甲,就算被穿過盾牌縫隙的箭射中,也不至於致命。
一陣集射之後,四個百人隊倒下大半,剩下的人驚魂未定,舉著盾牌,互相掩護著,再也顧不上那些躲在盾牌後面的漢卒。城頭鼓聲突然一停,早已等得心急的漢卒再次散開,衝過那些還沒反應過來的鮮卑人,直撲離自己最近的拋石機,一路狂奔,向每個拋石機扔出幾個油罐。
油罐在拋石機上砸碎,火油飛濺而出,隨即被城頭射到的火箭點燃,熊熊大火飛躍而起,十幾架拋石機立刻陷入火海之中,救都沒法救。
扔完了油罐的王禪等人抓住時機,不管是漢人民伕還是鮮卑人、匈奴人,劈頭蓋臉一陣亂砍,然後撒腿就跑,一溜煙的衝過深溝,收起雲梯,躲到了馮垣之後。
看看拋石機在大火中燒得啪啪作響,城頭一片歡呼,士氣大震。竇歸氣得小臉通紅,他雖然做好了準備,可是準備得還是不夠充分,明顯在這些戰術上,他和夏育差距甚遠。夏育有備而來,一下子讓他損失了兩百多人,毀掉了十幾架拋石機。
“再上。”竇歸怒氣衝衝的大聲叫道。
民伕們看著燒得正猛的拋石機,一個個畏縮不前。竇歸大怒,抽刀砍倒兩個,逼著民伕將剩下的拋石機推到陣前,手執大盾的將士上前掩護,弓箭手在後面,隨時準備擊殺可能出擊的漢卒。如果夏育還敢用這個辦法的話,他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拋石機剛剛安裝到位,還沒來得及轟鳴,馮垣後的漢卒又跳了出來,竇歸一看,一邊命令弓箭手射擊,一邊命令刀盾手上前截殺,同時注意保持陣形,不要四面圍殺,免得再被城頭的強弩虐殺,只是排成一列橫隊擋在突擊的漢卒面前,不讓他們接近拋石機。
王禪等人飛奔而至,但是他們卻沒有上前硬闖,在離竇歸派出的刀盾手還有十步遠的地方,他們突然停了下來,前面幾個有手持刀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