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到的,卻沒想過這裡面的道理,不過細想來,應該就是將軍說的這個意思。人總說眼見為實,其實眼睛也是最容易騙人的,符術能發揮作用,大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輕笑了一聲:“咒術不對聾,符術不對瞽,便是這個道理。”
劉修啞然失笑。他說明了來意,既然盧夫人已經在準備,他也無須再多說什麼,只是和她商量了一下臨陣時用什麼辦法來鼓舞士氣,盧夫人一一應了,說了一些道術裡常用的辦法,劉修挑那些適合的選了幾個,又問了些醫匠們的準備情況。
說到醫匠,劉修有些感慨。他對三國的神醫最清楚的就是華佗和張仲景,華佗還沒找到,張仲景卻是南陽人,只是找到張仲景之後卻讓他大失所望。張仲景名機,就是前幾年被孫堅趕走的長沙太守,現在閒居在南陽老家,還沉浸在失官的沮喪之中。一聽說劉修在找他,立刻跑來了,可惜他的醫術很一般,也沒寫出那篇醫家經典《傷寒論》,對做官的興趣也明顯大於行醫的興趣。劉修本來很詫異,後來一想才明白,張仲景之所以用功研究醫術,可能是因為曹操赤壁之後,荊州才成魏與吳蜀的主戰場,疫病流行,他們家死了很多人,他這才在醫術上注入大量的精力,最後寫出《傷寒論》,現在這樣的歷史還沒有出現,南陽雖然打了幾年仗,但傷亡遠沒有那麼慘烈,他寫不出《傷寒論》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但是劉修一點也不後悔。他希望天下人都不用求醫問藥才好。
藍蘭跟在盧夫人身邊不停的忙碌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道姑,臉上洋溢著平和而安靜的笑容,看得出來,她在盧夫人身邊這段時間大有收穫。
“留下來不後悔吧?”劉修打趣道。
“不後悔。”藍蘭淺笑道:“這是師尊羽化之後我最大的機緣。”她感激的看了盧夫人一眼:“多謝國師的指點,我一下子突破了很多。”
“現在是什麼境?”
“獅子吼高階,很快就要突破虎嘯了。”
“獅子吼啊。”劉修佯作擔心的搖搖頭,“還是儘快突破吧,河東獅可不是什麼好事。”
張衛插了一句嘴:“將軍,母老虎也不怎麼樣啊。”
劉修大笑。盧夫人和藍蘭聽得懂母老虎,卻不懂河東獅,茫然的問了一句,張衛把劉修改頭換面對他說的典故說了一下,盧夫人和藍蘭也是啞然失笑。藍蘭道:“那也無妨,反正我在道無家,就打算一輩子修道,不想成家了。河東獅也罷,母老虎也行,不傷人就行。”
“那可不對。”劉修搖頭道:“道分陰陽,陰陽不協,天地有變。你如果不成親,就算修成了道又如何?除非你長生不死,否則傳承還是要的。只有乾道坤道,沒有小道士,後繼無人啊。”
藍蘭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盧夫人也嫣然一笑,點頭附和。
黃承彥圍著剛裝好的拋石機來回轉了兩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一直在旁邊看的蔡瑁揮了揮手:“試一發看看。”
蔡瑁應了一聲,讓人上前準備試射。他看著穿著短打,精神抖擻的黃承彥,突然說道:“我說妹夫,你現在可變了。”
黃承彥頭也不抬,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炮手裝石,上弦,一邊信口問道:“哪兒變了?”
“以前你可沒這麼好說話。”蔡瑁笑道:“劉表請你多次,你可連面都沒見。你到成都去了一趟,不僅把自己賣掉了,連阿楚都許給了車騎將軍。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羨慕富貴的人,可是這該怎麼解釋呢?”
“不需要解釋,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黃承彥走到拋石機後,眯起眼睛看了看遠處,又伸出手指測了一下距離,指揮道:“再加一石。”
炮手們立刻又抬過一塊石頭放在吊籃中,黃承彥走到一邊,看著炮手們揮起木錘,擊下了弦機,吊籃猛的一沉,粗大的繩索帶著網兜裡的石塊旋轉起來,將五石重的石塊遠遠的拋上了高空,飛越近三百步的距離,轟的一聲,砸在目標船的附近,擊起兩人多高的水花。
“再來一次。”黃承彥面不改色的吩咐道。
這一次,石塊準確的擊中了目標船,一陣水花之後,船頭已經被打爛的目標船搖晃了幾下,慢慢的沉了下去。蔡瑁大吃一驚,隨即又欣喜若狂:“這麼厲害?”
“力量沒話說,就是準頭差一點。”黃承彥淡淡的說道:“我再給你加裝兩架改進過的強弩,你派人用心的操練,保證到時候兩百步外,想殺誰就殺誰。”
蔡瑁連連點頭,突然有些意外,想了想,一拍腦門,對已經走出幾步遠的